第一百零五章 开墓xue
梁州城东南面一百三十二里,这里是个平静的小山村。一个庞大的“土包”就矗立在山村的中央,虽然能种植的田地有限,但村民还是无人敢在“土包”上动土开垦,甚至都不愿意走上这个“土包”。 只因“土包”上发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命案。无数武林中人的尸体,常常出现在“土包”之下。也有村民偶尔醉酒后在夜晚不小心踏上了“土包”。毫无例外的,第二天也只剩下冰冷的身体。 久而久之,他们甚至会隔三差五的祭奠一次“土包”,以保他们平安。 而今日,全村已不再平静。上清宫与神枪府的高手,突然驾临山村。 村民被严令待在家中,这里的村民都是淳朴之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只得在家里瑟瑟发抖,难以安宁。 独眼指挥使双手负背,数十位都是筑基以上的上清宫精英紧随其后,分布与“土包”脚下。 神枪府的队伍稍微要次一等,但胜在数量庞大。侍武则也有百位,筑基练气的武者有二十余位。领头之人本该是多情枪寒羽,可是他如今正忙于婚中培育下一代之事。便是由两位风院与雨院的两位精英枪头带领。 不过,如此强大的队伍的任务也只是待在“土包”之下巡护而已。 虽然五宗各有负责的范围,但打开墓xue这等大事,也难免有人眼馋想要分一杯羹。本次上清宫出动的后天高手就有十位之多,他们都在梁州边境,以防止有人想来有人插一脚。 就在半个时辰前,山丘之上就已站立了八位高手,他们才是这次真正的闯墓xue之人。 创建墓xue之人不但有古家的那位实力强大的先人,有当时烈焰炉火最强的兵器大师,还有几位机关大师与阵道大师。这次,进入墓xue其实危险重重,九死一生。 八位闯墓xue的人之中。有一位白发披散,略显凌乱,此人年纪有两百余岁,是上清宫里有数的老人,人称:摘星老人。他突破先天抵达后天修为已有一百余年。而在一百五十岁之后,他就待在上清宫里,潜心修行不再外出,江湖中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或者早已认为他已经死了。 不过,这次为了增加寿命,他选择出山一搏。 还有一位是神枪府的蒙面双戟,她也是唯一的女性。她的身影略显清冷,与其他人的距离明显要格外疏远一些。 还有一位衣着宽松的长袍,斗篷遮面,他看来气质平淡,修为平庸,也显得有几分独立,从头到尾都很惜字如金,不主动与人交流。 还有一位正是夜行万鬼紫书生,他的面色半青半白,看起来又诡异了几分。他有些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紫书生也不是最诡异的。 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他全身都布满了奇怪的纹身,头发、眉毛都剃得一干二净。他手里托着罗盘,神情紧蹙的看着罗盘的方向,手不停的在空中比划。 他的身旁始终跟着两位剑客,剑客一黑一白,神色敏锐肃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最后一位虽然修为没有摘星老人高,但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 他面容只有二十三四岁,手持龙头刀,嘴里叼着稻草,眉心有一颗绿色的印记,银丝白发垂肩。既显得放荡不羁,又是霸气十足。 他嘴角挂着邪笑,轻蔑的笑道:“让你开个墓而已,你还带两个废物保镖?是担心本少保护不了你吗?” 被骂做“废物”,黑白剑客脸变成了猪肝色,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半分反驳的意思,甚至头都不敢抬一下。 纹身男还满脸堆笑:“刀少见笑了。这阴阳双剑当然入不了您的法眼。只是到时候进入墓xue之后,您与摘星老人可是主要战力,面对重重机关都要依仗二位。区区这点小命,就免得劳烦您了。” 刀少轻蔑的哼了一声,“这墓xue你已经找了四个时辰了!还没有找到的话,我看是不是换个人了?不要等到晚上,死气来袭,我们又得等到明天。我怎的很讨厌等!” 纹身男连忙摆手,汗珠颗颗落下,连忙道:“刀少放心,刀少放心。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即可!” 刀少这才作罢。 大约真过了半柱香时间,纹身男兴奋的大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这里便是入口!” 说完,他连忙以红绳将一根木头系着,再取出铜铃挂上,周围一圈撒上狗血。
摘星老人捋了捋胡须,笑道:“嗯,不错!不亏是号称当代最厉害的阴阳小天师,这墓xue脉门每一日都是变化多端,没想到你还是找到了。” 纹身男擦了擦汗,大松一口气,“多谢摘星老人谬赞。在下能为上清宫尽这点绵薄之力,实在是荣幸之至。” 刀少指着树,蹙眉问道:“这就是入口?连一个洞都没有,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纹身男连忙回身解释。摘星老人毕竟是前辈又是后天高手,他只需多多尊敬,他也不会为难自己。但面对这位白发刀少,他是打心眼里感到害怕,稍有不慎就是死。 刀少又称霹雳狂少,一口龙头刀与人对敌三百二十一人,就斩了三千九百五十人的人头,他不光杀了敌人,还要杀光他们的亲人!光想想都让人心寒。 “刀少有所不知,在下之才只能计算入口的位置。而要打开墓xue,就必须要依仗这位阵法大师了。”纹身男指着蒙面人,缓缓道。 果然,蒙面人早已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在空中急速点去。 他每点一下,都像是在湖面触点,引动气流的波纹涟漪,煞是惊奇。 摘星老人问道:“敢问还有多久能打开墓xue大门?” “一个时辰!”蒙面男子简单答道。 摘星老人微笑颔首,丝毫不介意他的无礼,而是继续等待。 ... 就在小山村里,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之中,一女两男并没有村民的那般颤栗恐惧。 天葬一木来回踱步多时,突然提起大锤,就像往外冲去,“还等什么?不行就和他们干!” 金不唤立刻拦住她:“大姐,可不敢这样啊!我们要等爷爷的信号!” “哎~!老是等!等到啥时候是个头啊?”天葬一木难以静下心来。 天葬一血已然苏醒,他平静的擦着自己的长剑,在一旁笑道:“meimei,我就说表哥说的不对,我作为哥哥,就是比你冷静成熟一些。” 天葬一木愣了下,白了他一眼,这才安然坐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成熟,你成熟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