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鱼
这一日，江长夜离开了池塘，依旧回到了那棵树边，见高处青鸟嘴中叼着一条大蛇从上方飞来。 “嘣”的一声，一条大蛇从高空中，狠狠的砸落在地面之上，江长夜脑中灵光一闪，难道…… 片刻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大蛇躯体上，大蛇约莫有一寸多宽，一丈多长，浑身通红如血色，身上有许多伤口，想毕是被青鸟啄死的。 “青兄，你让我吃这条蛇？”江长夜艰难的问道，看到如此怪异的蛇，江长夜忍不住头皮发麻。 青鸟在蛇的七寸之后方啄了个洞，取出了蛇胆，送到了江长夜手中。 “你让我吃这个？”见青鸟点了头，江长夜才说道：“相信你也不会加害与我。”便闭着眼睛将蛇胆往嘴中一扔，吞咽而下。 似乎也没想的那么难吃下，江长夜蹲下身子，去拨弄大蛇，可惜没有火，好久没吃煮熟的食物了。 江蛇用石头剥离了皮，并用池水洗清，用锋利的石面将蛇砸成一节一节的，又找了草木枯枝，在木头上开始了书上写的的钻木取火。 青鸟站在边上直直的看着江长夜的动作，它很奇怪，用喙啄了江长夜是大腿，似乎在询问着他。 “青兄，这是钻木取火，等会有好东西给你吃。你先去玩吧。” 半个时辰后，江长夜看着通红的双手，又看了看枯木枝，连一丁点火星都未出现。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将这些枯枝杂叶放到阳光低些晒，人便坐在了躺在边上，晒起了阳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温暖，温暖的让他睡了过去。 太阳已经落下，四周变的昏暗，空中变的寒冷，江长夜渐渐醒了过来，看到天色已暗下。 他转头看了下树枝，却发现未完全苦干，他摇头苦笑。 天色渐冷，若无食物充饥，晚上必然难熬！于是他将边上的蛇rou取了过来，看到蛇rou上还有红色的血液，皱了皱眉头，张口咬了上去，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生的蛇rou很难咬断，必须反复咀嚼才能下咽，几次他都想吐出食物，可是为了生存他必须吃下！ 江长夜想到了父亲曾说，生吃食物乃灵智未开的野蛮人或妖人才会的吃食方式，他未曾想自己也有今日。 半时辰之后，他吃了三分之一的蛇rou，腹中已然渐饱，便停下，用池水漱了口，洗清嘴中的血腥味，才渐渐舒服许多。此时，月光轻轻笼罩了整个山谷，而江长夜，在休息一番后也进入了梦中。 这一晚，江长夜睡的很沉，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却忘却自己梦到了什么。 翌日，醒来比往日略晚一些，江长夜依旧来到池塘边洗漱，想到昨日大蛇落下的情景，便走到崖壁便，试图往上攀爬，却发现崖壁边借力之处甚少，几次都是趴到一丈之处便落入池水中。 无奈之下，他有走回池塘边，看着蛇rou，拿起便咀嚼起来，或许因为过了一晚的缘故，蛇rou的血腥味没昨日那般浓重，又或许是心中有事，今日吃起来，便也没觉得那么难吃。 江长夜机械般的咀嚼着蛇rou，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深潜而下。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吞咽下蛇rou，便在树丛中寻找着什么，他走到快巨大的石头前，使出全身力气，抱了起来，然后往池塘中走去。 随着石头的下沉，江长夜迅速的潜入了水下，速度飞快，水中已然伸手不见五指，恐惧依然侵袭着他，他突然发现，恐惧并不是想战胜便战胜的，或许人，本身就对黑暗和未知感到恐惧。 随着时间的流失，江长夜依旧继续下沉，下面一片黑暗，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到水底，忽然，一股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他感觉到了危险，一股未知的危险，他的瞳孔放的很大，身体似乎有霎时僵硬，曾经狩猎，这种感觉已经救过他好几次性命，他断然放掉了怀中的石头，迅速往上游去。 他要逃离，他不敢往下方看去，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因为他还有心愿未了，他还要好好的活着。 江长夜不停的滑动手脚，希望能尽快浮出水面，好脱离这种危机和恐惧。 “唰”声音他耳边响起，他的余光看到，是方才他抱的那块石头射向水面。 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果断放下石头。半响之后，他终于浮出水面，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迅速离开了池塘。 江长夜呆呆的坐在了池边草地上，不停的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深水下的恐惧依旧笼罩是他。 这池塘底下一定有怪物！ 沐浴着阳光，待身子渐暖，许久之后，方才缓过来。 “好好的活着！”他对自己说了一声。 这时，青鸟来到他的身边，用头摩擦着他的身体，似乎在安慰他。 江长夜抚摸着青鸟的羽毛，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世间，除了自己的父母，赵爷爷，还有青兄关心他，他尽然莫名的鼻子酸酸的。 “青兄，谢谢你！”他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江长夜决定一定要给青兄做一顿熟食，于是他又开始了他的“钻木取火”， 黄天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天之后，他终于生出了火，于是他将剩余的蛇rou用树枝窜好，放在火上烤着，烤rou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熟悉，可惜没有盐巴，否则，应该会更加好吃。 “青兄，你尝一尝。”江长夜将蛇rou放到了青鸟嘴边，青鸟低头嗅了嗅，它觉得这rou香很熟悉，于是，低头啄食。 看到青鸟已经吃的甚欢，江长夜满意的笑了，又给自己烤了一窜。 “好香啊！好久没吃了！”江长夜刚想张嘴食用，却不想青鸟已经飞扑上来，叼走他手上的蛇rou。 江长夜愕然，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又继续烤着食物，等青鸟吃饱后，才自己享用，这一顿饭，他吃的很开心，很满足。 他想着，若是娘亲和父亲都在，那该多好啊！ 往后的日子，青鸟时常会带来蛇rou，江长夜吃了蛇胆后，便将蛇rou考起来给青鸟食用。虽然他不介意吃生rou，但看到青鸟喜欢吃他烤的食物，他还是很愿意为它做点什么。只是吃着蛇rou，看着湖面，他会想起那让人心悸的恐惧，他不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是什么怪物？但只要不潜的太深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一日，江长夜和青鸟吃食完食物，青鸟却没有离去，而是留了下来，今日是月圆之夜，月光很亮，山谷也很亮，在月亮升到天空中央的时候，池塘中出现了点点白光，起初江长夜还以为是月光的反色而未在意，而这时，青鸟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池塘。 “啪”的一声，江长夜看见青鸟嘴中叼着东西，等落在他身边的时候，才看清是一条白鱼。 这池塘中怎么会有鱼？江长夜不禁发出了疑问，多少次他再池塘中玩耍，却不见有生物，此时居然会有白鱼。 “青兄，莫非这鱼也是仙鱼？”江长夜问道。 青鸟却未回答他，又迅速射向了池塘，待捕捉了几条之后，方才停下。 江长夜拿起鱼观察了会，说道：“晚上生火不方便，明日再拷给你吃吧。” 青鸟却叼起了白鱼，送到了江长夜跟前。 “你让我现在就生吃？” 见青鸟点了点头，江长夜无奈拿起白鱼，去池塘边清洗好后，便开始吃食，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留下，可他闻到除了血腥味之后，还有一股nongnong的香气。 这时，青鸟走上前，将滴在地上的血吸取干净，又用喙啄了江长夜，这时，江长夜才明白，这血应该也是宝贝。便不在浪费，每一条白鱼，他都吃的很认真，尽量不让鲜血流出。 待吃完全部白鱼之后，江长夜才拍了拍肚皮，他觉得很撑，打了个嗝，随即又想到会不会如使用仙果一般，他犹豫了会，没有到树边，而是在池塘边坐下，休息了一会才满意的躺下歇息。 天微微亮，江长夜醒来，发现自己并未有何改变，莫非不是仙鱼？只是味道好一些罢了？若是仙鱼，为何什么变化都未发生？ 此鱼乃修士界赫赫有名的白月古鱼，食之可抵一年苦修的元气，若是几千年前，还是有一些地方能遇到，可后来，便渐渐的消失，无处可寻，只得一些大门派才回圈养一些。 江长夜不曾接触修仙界，不晓得此事，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灵气已经悄悄的存储在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