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回 最幸福的回忆
“嘿嘿……大爷我看看你裙子底下藏没藏东西呀！不是你让我上来检查的吗？”小流氓猥琐地笑着。 “哈哈……”没想到，台下那么多看客，非但没有一个人上来制止，反而是都哄堂大笑。他们太冷漠了，只当她是个玩伴。 小姑娘推开他脏兮兮的大手，说诸位看好了。 “走！！！”她一声大喝，随手就把麻绳高高抛向了半空中，只看得那根绳子就好似无边无际一般，顺着她瘦弱的右臂直直地飞向了半空中，一直飞到了云端尽头。 “哇……神了！” “真是个小神婆呀！” “了不得呀！” “是仙姑显灵了！” 那时候老百姓已经很少见这种老古彩戏法了，无疑，小姑娘这一招彻底让他们看傻眼了。 舞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小姑娘搭的这个小舞台前边，不远的距离处，有个茶摊，茶摊上坐这两个客人，一个是无双，另一个是鬼手贼王马老二。 “小爷，可识得这门手艺呀？” “红娟门的通天索，我听姥爷说过，这门老手艺可是失传多年了，想不到现如今，这小姑娘竟然还会，真是了不起！”少年得志的无双一摆手，手下人走过来接过一张五十的大票。“去，赏给那姑娘，就说表演完让她过来陪我喝一杯茶。” “小爷，这不太好吧？我大哥嘱咐咱们办完事赶紧走啊，这京都乃是是非之地，皇城根脚底下咱可惹不得。”马二爷劝道。 “我又不惹事，只是看这姑娘有些可怜，正好我身边却个丫鬟，怎么着二爷？难道你要让你孙子过来给我做陪读？” “额……您是主子，您说了算！”马二爷低下了头不敢违抗。 舞台上的小姑娘，乐得美滋滋地在上边不停地捡看客们扔上来的钢镚，心想应该够两天的口粮了吧。 “姑娘，这是我家主子赏的，一会儿有空去对面茶摊上坐坐吧。”盗门人恭敬地把五十大票递给了她。 那时候的五十块钱可了不得呀！五十块钱能让你租一座豪宅住一个月了！在场所有看客都惊呆了，心道，这是哪位贵公子爷瞧上了这吉普赛小娘们呀？真是有福了！ “让开让开！让开！”这时，从巷子口走来一群壮汉，这群壮汉就是那个刀疤小流氓一伙的。他们推开人群，吓的看客们赶紧跑了，惹不起这群地痞无赖。 “哎？小妞，你交场子钱了吗？谁让你在这儿卖艺的？不知道这片地头都是我们的吗？” 小姑娘一脸的茫然，诧异地看了看他们，然后用一种祈求似的眼神望着给他递来五十块毛票的东北盗门英雄，希望他能施以援手为自己解围。 “诸位朋友，这小姑娘举目无亲，来咱京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为难她呢？”果然，盗门的汉子为她讲情。 “特么的，哪来的东北人？你丫找抽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东北人就赶紧滚回你们宽城子去，少来老子地面上撒野。小妞，既然有人替你说话了，哥几个也不为难你，就这五十的毛票，就当你租场子的了！”说罢，打头的那汉子伸手推开盗门小贼，冲上去就要抢姑娘手里的五十块钱。 按说，能跟在少魁爷无双身边的，那都是狠茬子了，对付这几个小痞子不在话下，但这里到底不是关东，京都呀！皇城根底下，一板砖扔出去，砸着的都是皇亲国戚，你也不知道哪一个就跟上边领导有亲戚。那小贼只好忍了。 吉普赛姑娘眼看着那壮汉冲上来一只手奔着的是那五十块钱，另一只手奔着的可就是自己那如同仙桃一般的胸脯捏了上来。她身轻如燕，纵身一跃，单手握住被她抛上半空中的通天索，嗖嗖嗖几下就蹿了上去。 “特么的！还敢跑？给我上去，把那小妞拽下来，今儿哥几个晚上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哈哈……” 一个小流氓冲上去也顺着那条绳索爬了上去，但一抬头，小姑娘已经爬出去一百多米高了，他其实也恐高，但大哥都吩咐了，也不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 说来真是邪门，这一根绳子，无依无靠，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竟然就这么飘在半空中，下边是小姑娘的舞台，上边则直通云端尽头。 “站住！小妞别跑，大爷都看到你裤衩了，哈哈……”小流氓满嘴污言秽语，继续往上爬。 最后，就见那姑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云端尽头，那小流氓想继续追又双腿打颤恐高，不追吧，现在连下来都不敢下了！ 刚好这时，头顶飘过了一团乌云，紧接着狂风大作起来，眼瞅着那攀到半空中的小流氓就被乌云给吞没了。 现场，围观的足有好几百号人，所有人都看呆了，没人再敢说话。 “他死定了！呵呵……”茶摊上，马二爷轻声说道。 又过了会儿，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从天上的乌云里好似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玩应，那东西坠落的速度极快，众人还未等看清是个什么玩应，就听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舞台上，舞台是用破木头板子搭建而成，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待所有人好奇凑近了一瞅，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掉下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刚才追那姑娘的小流氓的脑袋瓜子！ “啊！！！杀人了！” “出人命了！” “可了不得咯，女妖吃人了！！！” 围观的看客吓的一乌央似地逃开了。 但不得不说，这伙小流氓的老大是个老江湖，认得吉普赛姑娘的这门老手艺，他吩咐手下说赶紧去四周胡同巷子里找，这是吉普赛人惯用的障眼法，她刚才肯定根本就没爬上去！找到她一定要为兄弟报仇！ 夜幕降临了，天上飘起了雨点，那日刚好是秋末，雨下来后温度骤降到了七八度。 小巷尽头处，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一群京都的小痞子在巷子里不停地翻找着，把巷子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