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回 神秘凶手
马程峰第一个问题是关于那个猫脸坛子的。 “哦,那个坛子呀?那个坛子不是我崔家人烧造的,不过我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当年,穆王殿下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个一具月影乌瞳兽的尸身,民间说那月影乌瞳兽乃是猫中之虎,可镇住灵州城死角的邪气,但想要保存月影乌瞳兽的尸身,不能给它光铸rou身像,需要用一个很特殊的容器来装猫仙的尸体。后来,直到猫仙祠盖好,开光的时候,穆王才把这个坛子取来成殓了猫仙的rou身,那坛子一直就供奉在猫仙法身像前。直到清朝末年的时候,被一江湖小贼所盗,从此下落不明。”崔耀祖缓缓说道。 “没了?就这些?” “老夫直到的只有这些。” 马程峰又问他,关于这个坛子的秘密,您老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比如一个瞎子? “没有!老祖宗留下的秘密,老夫绝不敢轻易透露给外人,今日若不是二姑娘带着你们,我也绝不会透露半句!” 这就怪了,既然崔耀祖也没跟老瞎子说过那猫脸坛子的由来,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还有一事,晚辈想请教您,您听说过王尊壁吗?” “嘶……你说什么?王尊壁?你……你小小年纪是如何得知的?”崔耀祖脸上闪过一次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瞒您说,那完整的王尊壁现在就在晚辈手上。此事关系到猫仙祠的秘密,我们不敢妄自猜测,故而这才来请教崔前辈。” “什么?在你手里?老夫可否看一下?” 马程峰犹豫了下,但崔耀祖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算都心中动了什么歹念,也断然不是自己对手,而且人家本身就是崔公后人,也有资格过目。不过他多了个心眼,只从怀里取出半块王尊壁交到了崔耀祖手里。 崔耀祖手中握着半块王尊壁,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一双老眼中渗出浑浊的泪水。 “真的……真的是王尊壁!终于找到了!先祖仙灵呀!王尊壁回来了!”他激动的手捧着王尊壁,对着身后墙上的一张古画就跪了下来。 画像中就是他家先祖崔公。马程峰这才注意到,崔公画像中,他一只手捧着本书,另只手上竟然侧抱着只黑猫,而那黑毛的长相就是猫仙祠里供着的那只猫仙,月影乌瞳兽。 “崔前辈……这……您看……看够了?”马程峰生怕这老爷子太激动,失手把珍贵的王尊壁给摔了。赶紧顺手夺了回来。 “好吧,看来这个秘密瞒不住了,注定了猫仙祠中的秘密要被你这关东小子揭开。你们跟我来吧。”崔公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拐棍,慢慢悠悠地带着他们来到了后边书房,他家书房里一共是二十多个古朴的红木书架,书架上摆着从古至今的各种跟建筑学有关的书籍,最老的那本,马程峰打开一瞅,连墨迹都已经被空气腐蚀光了。 崔耀祖带着他们直奔书房最后的那个书架走了过去,书架上边挂着张字画,看样子可能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大体意思就是表扬崔公在建筑领域的卓越贡献。 重点不在这张字画上,崔公踩着个小板凳,伸手就要去取下那张古画。 “前辈……这可万万受不起呀!这肯定是南宋哪个大书法家的亲笔吧?不行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承受不起!您老就别麻烦了!要送,也是我们晚辈送您礼物啊?”马程峰客套道。 崔老头笑了笑,也不多解释,伸手就去够画卷最顶上的那个绳套,好像是真要把这古画取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就听脑袋后边刮来一股劲风。马程峰十分机敏,左右手按住了常小曼和水婆婆,脑袋一低……一枚飞镖顺着他们头皮擦了过去,直没入了崔耀祖脑后勺里,顿时,崔耀祖血溅当场,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他大头朝下径直倒了下来。 “啊?程峰……这……”小曼大骇。 “你保护婆婆,我去追!那贼人定然没跑远!”以马程峰的轻功身手,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脱他的追击。 小曼探了探崔老头的鼻息,那还能活吗?早就断气了。
“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了,都怪我们,如果我们不来,崔伯伯也不用死。”小曼十分懊恼。她和程峰都是高手,可二人万万没想到,凶手会埋伏在崔府中伺机动手,两个人都没能阻止。 没过多大会儿,马程峰回来了,小曼和水婆婆以为马程峰没追上那杀手呢,就问他行凶的是不是草爬子老白。因为能跟马程峰拼脚底下功夫的就只有这只草爬子了。 “不用抓了,在外边呢,就是刚才给咱们倒茶的那个小丫鬟,咬了毒药自杀了,现在连条舌头都没给咱留下,真是无从下手。”马程峰叹了口气。 “咱们是不是要报警啊?好歹这也是条人命。”水婆婆问他。 “报警?您老是真不知道咱现在的处境呀,别说灵州警方了,恐怕出了这屋,外边的路人都不肯帮咱们。”马程峰望着崔耀祖的尸体也是连连叹气,倒不是说多同情这老头,只是眼看着老头就要说出猫仙祠的秘密了,哪怕再给他们一分钟时间也好啊?崔老头只给他们指了指那张老画,难道崔公祠的秘密就藏在这张画卷中吗? 他站在古画前注视了许久,这画是幅风水画,画中景色应该就是上千年前的汉水河了,平静的汉水河缓缓流进着,两侧均是此起彼伏的山峦,汉水河好似一条丝带一般把灵州城围在了正中间。天顶上是朵朵白云,飞云尽头还有几只大雁正在往南飞,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这画到底什么意思呀?”马程峰诧异地看着小曼,小曼架有收藏古董名画,虽不算是行家,可比马程峰的鉴赏水平是要高的。 “会不会是下边这个落款,和印玺呀?”小曼伸手指着右下角的印玺说道。不过这张古画的年份实在是太久了,印玺用的涂料跟画卷上的墨迹不同,它已经被空气腐蚀的十分模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