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吴成走丢
一模一样的房子，一模一样的街道，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如同密林一般，车辆川流不息，首尾相连，很快吴成就晕头转向，不知该往哪放向走了。 南华市人口超一千五百万，是名副其实的特大城市，单是坐公交车从江北区到玉南区尽头，就得花掉六个小时的时间，选择最快的路线——8号线地铁也需两个多小时。这也是魏东岚她们出门不走低速，直接上高速的原因，因为是周六，出门的人更多，塞车塞的人心塞。 吴成想打电话给吴妈，发现打不了，还以为是手机坏了。吴成不会向路人借手机，更不记得吴妈的号码，只好漫无目的随着人群走着。 天快黑了，又累又饿的吴成打算找个地方歇歇，于是就走进了一家餐馆，“老板娘，这有免费的水喝吗？” “有啊，请先到那张桌子坐着，一会儿让服务生给你倒！”老板娘热情招呼道。 “哦，那麻烦给我倒满一碗。” 吴成看到外面写着免费茶水的字样，这才敢进来的，在古代，喝开水可不免费多数旅店要一文钱，遇上黑心的店主会索要五文，比如驿站的旅店。 喝了一大碗水后，吴成就打算离开，因为餐馆老板娘一直盯着他，似乎看穿他的口袋空空如洗，却听餐馆老板道：“帅哥，不吃个饭再走？都到饭点了呢，有事情再急也不差这个吃饭时间嘛。” “我现在还不饿。”说完就走，头也不敢回，生怕那老板娘向他索要那喝水的钱。 果然吴成前脚刚走出去，就餐馆老板娘鄙夷道：“切，穷鬼一个，要不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老娘才懒得搭理你！”以为来了个小帅哥，长的还挺养眼的，哪知是个穷的连饭也吃不起的家伙。以为她开餐馆不要成本的，这租金这工人的钱都是要抽她老娘的血的！ “去，把外面贴的免费提供茶水的广告给撕了！” 来这家店喝“白开水”的可远远不止吴成啊，偏偏因为他的到来，让附近的民工以后连免费白开水也没得喝，偏偏吴成运气就是这么背！ 还好，吴成刚刚喝水没塞牙… “看来今晚是走不回去的了，得找个地方歇歇。”人多的地方不能去，只能去人相对较少的街道，再找个无人的角落。因为他不想被人当成乞丐。 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都是人，表面上看起来脏乱的街道，人少走动，其实暗藏玄机。声色区不仅仅在高档的会所、酒店出现，这里也不少。除了服务消费等级不比高档区，安全性则高了不少。因为这种地方几乎是城市的三不管区域。 按照这里人们的等级划分，这一片的房子美名曰“农民房”。农民工进城闯荡不容易，原本在南华就无立锥之地，读书少，没文凭，所以大多数人只能做些体力活谋生，因此他们租的相对廉价的房子被人称为“农民房”。 说是农民房，在南华市市郊，二十平米的单间，少于600块一个月的还租不到。吴成来的地方靠近南华旧城区，所以房子又破又贵，10来平米的房子共用厕所的也要800多块一个月。 这儿提供服务的多数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子，和少数再怎么化妆还是“凤姐”的年轻女子。消费者也多数是民工，或者是生活在这座城市底层的普通劳动大众。随处可见一边抽烟一边搓麻将的赌徒。男的光着膀子，极不文明；女的浓妆艳抹，穿着暴露。 吴成找了许久，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后，看到的就是这些看起来相对僻静的巷子。除了失望，他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 古代的街头巷尾，哪不是干干净净的，这里到处散发着下水道的恶心气味不说，就连人们的脸上表情几乎全是麻木的，个个像谁欠了谁似的——难道这就是这个自由民主的年代所特有的现象？ 好，随遇而安的他不计较了，能有一个相对安静的，能坐的地方就好，也不行？？ —— “求求你们了，别这样，我还只是学生，才上高二，不能那样的……”女孩的声音软软的，细细的，动听中带着十分的惊慌与不安，近乎哭腔乞求道。 “学生妹，那更好了，爷我最喜欢学生妹了，尤其是高中生！”鸭公般的嘶哑嗓子，说的话更不堪入耳，这男的一说，马上传来同伴的yin笑声。 这种场景，吴成在古代并不陌生——调戏良家妇女！ 帮？举手之劳而已？ 忘了刚刚好心遭雷劈了？差点被那小疯妹踹死，后背还生疼的紧！ 且再看看，这里人多，那女孩一喊，想必会立即有很多人出来帮助她！ “就是啊，我们老大可喜欢像你这样的妹纸了，跟着我们老大，以后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还可以帮助你老爸讨回那几十万赔偿呢！还有，你老爸现在要立马做截肢手术了吧，晚了估计活都活不了了！” “不……不行……的，我还没到十八岁……”秀美女孩听了那番话后有些动摇。她家确实迫切需要那一笔钱，不然她也不会豁出去，打电话给这些人了。 “你是市二中的吧？重点中学竞争有多大，考上重点大学也并不意味着有好的工作，在南华你也看到了，睡天桥底的都有不少大学生呢！如果单靠你妈那小吃摊，十年甚至二十都挣不够你们一家子的生活费。跟着我们老大，给我们老大生个儿子，不仅一切都解决了，还能在南华市呼风唤雨……”前一半说的还算实在，后一半纯属扯淡——在这一带混，大部分是小水鱼，成不了气候的小帮派。 “老大，您也跟小嫂子说说呀。” “对，跟着老子，给老子生个儿子，以后你家的一切都由老子罩着！” 这鸭公声说的多霸气，就连在街巷拐角的吴成听了，都有些动摇了，不知那女孩会不会乖乖跟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