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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玩命的对决

    从此,也可以看出,不要命的卢允侯果然有够不要命!

    战场之上,虽说大多猛将,都可以做到英勇,但是真正能够视死如归,宁愿以己命换敌命的有几人?

    其实,这种人看上去有些迂腐,有些顽固,有些倔强,好似欠思考、欠智慧一般,但其实却是大智若愚。

    你或许也会认为这种拿自己命去换别人命的做法有点不值?

    但是,你看卢允侯,他能够有‘不要命’的称呼,自然绝非是第一次这样不要命了吧?但他为何直到现在还活着?

    而且,比战场之上很多的战将、猛将还要活的时间更长,更滋润。

    就因为大多人都会觉得这种人少一根筋,大多人都会觉得不值,所以,大多数人与其殊死一战之时,总会气势之上先败下阵来,甚至,会被其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从而放弃与其一拼的勇气。

    所以,有时候,尽管对手要比他强,但是他却是最后活下来的。

    也因此,卢允侯才会从一个普通兵士,靠着自己成长,慢慢变成战将,变成猛将,并一步步进入慕容延钊部下八大猛将行列,甚至,一年时间而已,就已经位列其中的第三!

    这都与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其实有着很大的关联,这种忘我、舍生忘死的劲头,也使其在炼体一路之上,突飞猛进。

    当然,这种打法受创率颇高,甚至也要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因为,你可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是一个这样不要命的种?

    就像现在,卢允侯虽然意识到了关键,知道若是凭借往常钩镰枪技法上的优势是很难战胜了缘的,所以,果断就放弃了技法,直接最大限度的挥力量优势。

    这样是很明智的,但是,也同样的,自己周身的破绽也就露出更多了。

    不过,就算是技巧施展再好,在了缘面前,都不过纸糊的一样,随便就能招架,但若是力量之上挥出最大极限,说不得以力破万会,就能制衡了缘呢?

    但是,他却是不了解了缘。

    了缘嘴上从来不说自己会拼命,常说自己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但是,他可不是怂人。

    绝对不是怂人。

    自己看错人了,就要受到惩戒。

    这种惩戒的方式,一辈子或许只有一次,但是仅仅一次,就足够人牢记永久了。

    当了缘看到卢允侯忽然改变套路,开始全力施展力量,试图依靠暴力碾压,浩浩荡荡的压制他时,了缘笑了。

    这不是嘲笑。

    而是一种认可。

    他认可卢允侯的这种打法,不为别的,就为了一旦使用这种打法,那么这一战,就可以迅的结束了。

    “嘿嘿,你的优势是力量,你想最大限度挥力量,可我也正好有了机会,挥我的度和技巧。”了缘眼看着卢允侯的钩镰枪自上而下碾压而至。

    钢枪一抖,枪尖连颤,一秒的频率竟是能达数百次,寻常人看去,就如同静止的一般,但其实,枪尖却是在不停的蓄势。

    “嗖!”

    这种度,难以形容。

    就像天际的一道光,你刚刚看到时,它却已经划过天边,消失而去。

    了缘未曾躲避。

    手中的钢枪直直的朝着卢允侯敞开的中门刺去,直指心脏之处。

    这本就是一命搏命的游戏。

    谁先畏惧,谁就输!

    了缘后而先至,这就是度的优势,卢允侯的钩镰枪狂舞起来,横劈之际,他方才一枪探出。

    而钩镰枪还未落下,了缘的钢枪已是距离后者心脏之处不过数寸。

    但是,二人都未有丝毫的胆怯,依旧招数不改,依旧各不退避。

    卢允侯看过太多这种敌人,似是无所畏惧,不惧生死,但到最后关头,都会不顾一切的逃开,以报性命。

    但是,像了缘这种,搏命之际,脸上还挂着有些单纯的笑容的却是不多。

    这时,钢枪枪尖已经抵达卢允侯心脏之处,而钩镰枪也已距离了缘光头头顶不过一尺之遥。

    二人依旧无人变招。

    这是一个死局,即便了缘的钢枪能够破开卢允侯的战甲保护,能够破开他的rou体,能够将其一击毙命,但是他的脑袋也必定开花,脑浆四溢。

    二人似是都抱着了必死的决心。

    二人都是那种敢于以命换命的人。

    眼看着对方临死都不变招,在二人心中,也都涌起了一股敬意。

    这种油然而生的敬意,其实就是关乎对手的敬重,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惺惺相惜。

    你以为只有英雄才会惺惺相惜?那就大错特错了,当你知道有一个人也如同你这般,打仗的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顾的时候,那就是已经产生了这种神奇的东西。

    钢枪已经破开了战甲!

    钢枪已经洞穿了rou体!

    钢枪那蓄势许久,抖颤不已的枪尖终于是不再抖颤,因为它上面的力道,在插入心脏之中时,也全部用尽。

    这也是为何了缘一枪出,先要蓄势的缘故,因为寻常兵刃,想要破开战甲已是不易,更莫说还要洞穿那比战甲还要坚韧的一脚跨入六星猛将层次的卢允侯rou体?

    钢枪之上的力道散尽之时,卢允侯已经毙命,但是至死,他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不可置信,若是真有除了凛然之外的其他意思,那也只能说是一丝敬佩。

    卢允侯死了,但是他手中的钩镰枪却还是‘活’的,千钧之力下,就算人死,惯性作用,这一击也绝对可以将了缘的脑瓜碎裂。

    甚至,钩镰枪还未碰着了缘的光头,但是其上散的威势和力量,已经如同风刀一般的摧残了了缘的脑袋。

    光是这些威力,就已经是将其头皮之上,弄得一片鲜血。

    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了缘身躯陡然下坠,凭空侧移数分,威力无匹的钩镰枪便贴着其鼻尖而过,重重砸在地上。

    尽管如此,就在钩镰枪掠过面颊之时,了缘的脸上毛孔之中,都是溢出了鲜血。

    “好险。”了缘深呼一口气,现,自己的全身竟然已经湿透。

    这一击,本就是冒险。

    在搏命之中找寻那一丝的生机。

    很幸运,他找到了。

    了缘也是完全利用了自己的度和技巧优势,一枪击出,看似没有留余地,但其实却是早已算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