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将法拉利沉江
“你说他会追上来吗?”认可了高飞的能力后,郁听彤口中的问题变得很多,时不时会冒出一句,车内充斥着她的自然体香。 宝马车拐上依江路后,高飞降下车速,慢悠悠地开着,当下说:“这是肯定的了,你在机场只是进了我的车子,他都紧追不舍,连续撞车示威,丝毫不顾及法拉利的受损,更不用说接连被我耍过了。不过,我们可以给他加些猛料。” “怎么加?”郁听彤的目光闪烁几下,很有兴致的样子。 “你再拨打黄尚手机,开免提。”高飞建议,“我来刺激他!” “嗯。”郁听彤这次毫不犹豫地拨出号码。 坐在法拉利跑车上,黄尚将离开机场后发生的事情细想了一遍,被玩弄于掌心的手机通话,被坑走的十万块钱,追逐过程中的屡屡被耍。 黄尚越想越气,对于高飞车技的羡慕,霎时间转化为熊熊怒火,一掌重重拍向自己的膝盖,狠狠咆哮一声:“狗杂种,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兴许是将自己的大腿拍疼了,黄尚又来回揉了揉,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来一看,立刻沉声接听:“你是哎啡,还是那小子?” “哈哈,大哥,别来无恙啊。”高飞荡漾一笑,“昨天夜里,我观察满天星斗,测出一条绝密天机,今天不是你掉进江中,就是车子会掉进江中,所以奉劝一句,待会法拉利沉江之前,记得提前打开车门,免得万劫不复!” 高飞一说完,郁听彤就摁断通话,想想都知道,黄尚回应的话语肯定极其难听。 “车子沉江!这是要我的命?混蛋!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黄尚的肺都要气炸了,当下将手机朝副驾驶座上一摔,随即喘着粗气想想,又满脸狠厉地捡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不要问为什么,你现在能调集多少人?” “一百多号人总有吧。” “一百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把那小子淹了吧?这次给你500万,我要你们废了一个人!将他的双手双脚,还有喉咙打残!我要他一辈子都变成哑巴!一辈子都开不了车!一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对方是谁?” “金井公司的一个保镖,估计是老保镖,车技很溜,其它能力不知道。” “金井公司的?那可有点不好办,听说金井的人好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还在其次,最主要是护短,有保镖被欺负了,一定会找回场子!” “那你做不做?” “呵呵,当然做,500万不是小钱,还是那个帐号,你把钱打过来。” “嗯,那小子现在和哎啡在依江路,你尽快派人赶到那边,就是打的也没关系,车费我来出。另外注意一点,你们的目标是那个男的,暂时不要伤害哎啡,我还没有将她弄到床上,等我玩爽了再说。” “好,你和哎啡吵架啦?” “不关你事!” 黄尚摁断通话后,依然怒气难消,驱使法拉利跑车猛然撞向前方一辆白色小车,直接将那车子撞得朝左边偏移。 还没等白色小车的司机下车理论,法拉利就呼啸而去,那高亢刺耳的引擎声仿佛阵阵惊雷,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宝马车中,高飞笑着说:“我想黄尚心里的怒火,就算倾尽泼江水也难以浇灭。” “你这人有点意思。”郁听彤微微一笑,眸光的璀璨程度,连日月都要逊色几分,恐怕古代的四大美女复生,也会产生自卑感,“黄尚只是惹我了,又没有惹到你,你干嘛非要和他大动干戈?” “因为我不仅是你的保镖,还是你暂时的男朋友。”高飞也笑了。 “客串而已!”郁听彤美眸一瞟,媚态横生,随即在后视镜见到那辆法拉利跑车,不禁精神一震,“他追来了!” “正等着他呢!” 说话间,高飞忽然一手探出车窗,朝后面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然后也不管换黄尚能不能看到,骤然将车子提速,连连超车。 “妈的,我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黄尚自然看到了高飞那极具侮辱性的手势,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成一团,驱使法拉利跑车接连提速,很快咬在宝马车车后。 这时候,宝马车忽然串道,变成在左车道奔驰。 法拉利跑车毫不犹豫地跟着变道,随即将速度一提,猛然撞向宝马车。 绕是郁听彤知道高飞车技了得,但在后视镜中见到法拉利跑车的举动,又见前方数米之外,有一辆集装箱运输车挡着,不禁喊了一声:“玉帝……” 关键时刻,高飞双唇微抿,没有任何回应,双手将方向盘一打,宝马车忽然朝右边拐了个弧度,变成和集装箱运输车并行。 这样一来,不仅使得法拉利跑车一举扑空,还直接朝集装箱运输车疾速撞去。 黄尚悚然一惊,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急忙将刹车系统死踩到底,法拉利跑车的性能起了作用,速度骤升骤降不说,车子还能平稳停下。 只是车子距离集装箱运输车,只有几公分远,可谓险之又险! 驾驶集装箱运输车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身丰富的驾驶经验,使得他在复杂多变的路面多次化险为夷,起先见到后面两车追逐,对这种情况就有所预料,因而在宝马车与集装箱运输车并行时,就直接提速而行。 “机会终于来了!” 高飞略显兴奋地低语一声,驱使宝马车停下,随即直接在路面弧线倒退,车尾猛然撞向法拉利跑车的车头。 嘭的一声巨响! 几乎是在法拉利跑车停下,宝马车就撞了上来,霎时间,法拉利跑车车头左偏,直接朝依江路的护栏冲去。 依江路的护栏用石头叠成,一根根石柱均匀挺立,石柱与石柱之间,用石条和表面刻有浮雕的石板连接,虽然美观,却不牢固。 被前冲的法拉利跑车一撞,石条和石板直接从中断裂开来,碎石翻腾而起,顺着护栏下的斜坡滚落而下,尽皆掉入泼江。 受到护栏的阻力一挡,法拉利跑车熄火停下,车头探出护栏将近一米,底座磕在路边,两个前轮悬空,还在缓缓转动。 高飞得势不饶人,立刻驱使车子前进一段距离,随即再次倒退,车尾抵着法拉利跑车的车尾,直接将它推下斜坡。 斜坡由平整的石头砌成,斜度大约有50度,类似大坝的结构,从护栏到斜坡底部有6米多的距离,泼江就在斜坡底部荡漾不已。
黄尚望着泼江水,一时间心惊胆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死踩刹车。 纵然如此,法拉利跑车依然朝斜坡底部一滑而下,轮胎与石面的摩擦声音,仿佛刑场上的挽歌,非但刺耳,还有些凄凉,和江风相互应和。 在宝马车的推动下,法拉利跑车很快滑到斜坡底部。 望着泼江水在挡风玻璃前涌过,再想起高飞和他的通话,黄尚不禁面如死灰,这时候,发觉后面的宝马车没再推动,而是突然停了下来。 黄尚如逢大赦,连忙打开车门,整个人朝侧方一扑,重重砸在斜坡上,随即不顾肢体疼痛,狼狈爬起,一把跳入泼江,朝对岸游去。 “为什么停下来?”郁听彤轻声问。 “黄尚始终是普通人。”高飞眯着双眼,“我之所以用推的,而不是用撞的,就是想让黄尚从车上跳下来,那样就会有断手断脚的伤势,住院在所难免,但他没有那样做,要么没胆量,要么不懂跳。继续推动的话,他势必连人带车一起沉江,假如他也没法打开车门,那就要出人命了。还是那句话,你和他只是分手而已,玩玩不打紧,出人命就没必要了。” “我有点懂了。”郁听彤点点头,“简单地说,你虽然坏,但有良知。” “可以这么认为吧。”高飞继续开车倒退,将法拉利跑车推入泼江,“如果黄尚训练有素,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刚才就会直接将法拉利撞翻,而不是只将护栏冲破,比如上面那辆黑色小车,我就不会跟他客气了!” “那辆?”郁听彤面有疑色,“兴许只是看客而已。” “我有预感,他不是!” 说话间,高飞驱使宝马车笔直地冲上斜坡,朝护栏缺口开去。 不出意料,上方路边的那辆黑色小车跟着开动,显然是要等宝马车开出缺口时,将它狠狠撞上,然而临近护栏缺口时,宝马车却拐了个弯,朝斜坡左边开去。 “对方肯定是黄尚请来的帮手。” 高飞一边判断,一边开着宝马车疾速前进,虽然在斜坡行驶,却如履平地。 黑色小车的司机是个墨镜青年,当下稍一犹豫,同样在路面前进,紧跟着宝马车的速度,但在下一刻,宝马车忽然停下,紧接着疾速后退。 墨镜青年这次很快判断出高飞的意图,立刻停下车子,并在路面疾速倒退,由于是逆行状态,一路喇叭长鸣,警示过往车辆。 同样是黑色小车,一辆在路面倒退,一辆在斜坡倒退,拼的是速度。 宝马车最终更胜一筹,倒退到缺口位置时,黑色小车距离缺口还有十几米。 失之毫厘,尚且谬以千里,何况是十几米。 宝马车在缺口下方的斜坡弧线倒退,随即疾速开向护栏,先一步冲出缺口,成功抵达路面,并将车子右拐。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