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美僵尸
林约槊坐在酒吧偏角落的桌子旁，眼睛有意无意地飘向吧台那里的一个女人身边，这个女人约莫二十四岁，长得十分妖艳。 手机骤然响起，林约槊接听。安南纤细的声音传来。 “头儿，我们刚刚截获了允氏集团的一批货柜，里面没有任何违法的物品。那个叫木宁霏的女人会不会骗我们？“ “恩，我知道了。“林约槊挂掉了电话。 扫起桌面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嘴里叼着烟，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那是关于允氏集团和木宁霏的资料。 允氏集团，A市最大的物流公司。允氏一家定居A市已有百年，是A市三大家族之一。现任主席允天时年五十岁，为人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是允天和A市其他两大家族——倪氏家族和释氏家族关系很好。而且允家和A市各个阶层的官员关系也非比寻常。如果允氏真的犯法，警方要将他定罪也非易事。 木宁霏，二十四岁，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三年前进允氏，允天身边的得力助手。 林约槊再抬头的时候，吧台那边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搀扶着正开始往外面走。林约槊赶紧熄灭掉烟，跟着往外走。 林约槊跟着两人来到一个停车场，只看两人走到一辆轿车旁边。男人忽然把女人推到车头盖上，然后俯下身亲吻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也就是木宁霏拼命地挣扎，但也不能阻止男人的侵犯。 “你在装什么？允老板让你跟我谈生意，这也是内容之一啊。”男人一边在木宁霏身上粗鲁地乱摸，一边理直气壮地说着。 “你放开。”木宁霏厌恶地说。 “哼。”男人一把撕开木宁霏的长裙，白皙的长腿展露无遗。 林约槊终于看不下去，他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抬手，男人飞开了几米远。木宁霏恍惚，惊讶地看着林约槊。 “啊，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男人捂住后脑，龇牙咧嘴地吼着。 “警察。“林约槊有点不耐烦地走到男人跟前，他阴冷地看着男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男人似乎被林约槊脸上的气势吓到，马上爬起来，跑出停车场。 林约槊又走到木宁霏身边，脱下自己的长外套，披在她身上。 “谢谢你。“木宁霏脸色第一次见面时的嚣张气息已经没有了，这次看上去是认真地在道谢。 “你还没有离开允氏吗？“林约槊点了点头，然后问。 “我在允氏工作了三年了，要彻底离开不是那么快的事。”木宁霏看似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你为什么不拒绝你老板的某些工作要求？“林约槊掏出一支烟，默默地点着。当然，陪客这种事，在商业上是一种平常手段。 木宁霏抬眸，有些哀伤地看了林约槊一眼，说：“我有无法拒绝老板的理由，只希望你们快点找到证据，那我也能快点摆脱这种困境。“ “摆脱？”林约槊抽开唇边的烟，看向木宁霏。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在污蔑我们老板？还是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木宁霏伤感地与林约槊对视。 “我是不太相信你。“林约槊直言。 “为什么？“木宁霏眸光流转，又恢复了以往冷艳的表情。 “刚才你是故意假装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的侵犯的吧？那天你在审讯室里曾经抬起手玩弄指甲，我看到你的手心有类似练武留下的茧。而且那晚我们的同事是在胡年逃跑后的十分钟赶到的，明明有足够时间，你却没撤走，反而留在酒吧里被我们带回来。如果像你说的，你不想做犯法的事，不想坐牢，你大可辞职就好。“林约槊将自己的怀疑全盘托出。 木宁霏却没有惊讶，她微微一笑，等林约槊说下去。 “我猜，你是想借我们的手铲除允天。所以，对于允氏集团贩毒这件事，我还是相信的。“林约槊作出结论。 “既然你相信我提供的情报是真的，那其他事就不重要了。“ “不，你这么做的目的很重要。我可不希望活在别人的cao纵下。”林约槊咬着目的不放。 “如果我不想说呢？”木宁霏语气坚定。 林约槊微微叹气，他上前一步，离木宁霏只有一步之遥。 “或许我有更直接的方法知道事情的真相。” 林约槊伸手，捧起木宁霏的脸，让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黑眸瞬间转为猩红，阴暗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 几乎在林约槊的眼睛转为红色的同时，木宁霏深褐色的眼睛也转为猩红，同样的阴冷气息覆盖了木宁霏。 木宁霏伸手一推，将面前的林约槊推开了几米远。林约槊稳住身子，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满脸戾气的木宁霏，说道：“果然是一只僵尸。” “你早就知道？你是谁？”血红的眼睛盯着有着同样眼睛的林约槊，獠牙外露的木宁霏质问道。 “你只是一只三代僵尸吧？我是二代僵尸，理论上比你高一级，所以可以感应到你的存在，相反，低一级的僵尸是没办法感知到高一级僵尸的存在的。“林约槊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你刚刚说的那些分析是假的？从你第一次看到我，知道我是僵尸，就知道我别有目的了。”木宁霏苍白的脸上微微发怒，感觉被人耍了。 “也不是，反正在我知道你是一只会用魅惑术的绝美僵尸后，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简单了。”林约槊将眼睛恢复黑色，双手抱肩，一脸轻松地看着她。 “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木宁霏逼问，刚刚林约槊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明显感到一股压迫力，似乎下一秒就会陷入幻术一样。 “普通的逼供手法。”林约槊耸肩。 “那是你的能力？”木宁霏继续追问。她记得林约槊说他是二代僵尸。她知道第一代到第三代僵尸，都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能力。像木宁霏的能力是魅惑术，可以蛊惑人的心智，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过这种能力对比她高一级的僵尸和驱魔一族的人好像没有用。 “算是吧。”林约槊含糊其辞。 木宁霏有些受挫地垮下肩。对着一只比自己高一级的僵尸，表示很不爽。 “好吧。快说你的目的是什么？身为一只在人群里几乎可以任意妄为的三代僵尸，独自消灭掉你的仇人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你却大费周章，演这些戏码，引警方对付允氏，目的何在？你是一个人行事？还是背后还有其他僵尸为伍？” 林约槊一步一步走近木宁霏，逼问的语气愈发不容违抗。对于这个女僵尸的出现，他有很多疑问。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有僵尸破坏这个城市的安宁。 “林探长，你说这种话真像一个人类。”木宁霏轻笑“我很好奇，身为一只二代僵尸，竟然甘愿做探长，屈身为人类服务，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还想保护人类呢？” “不要转移话题。”林约槊不悦地打断她的话。 木宁霏后退一步，轻声说：“林探长，有些事并非是你一人能左右和改变的，好奇心能害死人。“ 说罢。木宁霏一跃，身体穿过天花板，消失在林约槊眼前。 林约槊站在原处久久地盯着天花板，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