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龙爷
跟美女住在一起,总是充满乐趣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点小尴尬。 就像昨晚,洪三被她们看到如此不雅的一面,特别是他穿了件红色的小内裤。 唉,没办法,洪三也不喜欢穿这种避邪色彩的内裤,无奈现在的商家都喜欢搞捆绑式销售,不同颜色的内裤,捆在一起销售,就算不喜欢,也会跟其它颜色的一起买了。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洪三坐在小姨的车内,好几次笑出声来。 花靖蓉自然搞明白了,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他确实是出来喝水,而沈冰颜是睡不着,出来透口气,两人恰好撞在了一起。 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套路。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她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免得他翻天。 洪三压低座位,松开安全带,吹着口哨,看着他一副爽到爆的表神,花靖蓉没好气地说:“昨晚很得意是不是?” 不说还好,一说,洪三又笑了,他说:“我也不想的,要是我不理她,直接暴走,不是很失礼吗?” 花靖蓉说:“以后你注意点,在家里,只要走出你的房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你都要穿好衣服。” 洪三说:“遵命。不过,小姨,你好像忘记了,我已经打算买房了,我在那里也住不了多久了。” 保时捷明显抽搐了一下,险些撞向路边栏杆,洪三屁股下一滑,差点滑下去,他看看小姨,感觉小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他以为小姨没事了,打算开开玩笑,逗她笑笑,没想到,小姨根本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大清早的,来这么一下子,还让不让人活啊? 洪三不敢乱说话,乖乖坐好,系好安全带,花靖蓉说:“你能不能别老说自己要搬走?谁留你了吗?你要搬,现在就回去搬?” 洪三惊呆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小姨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怨妇嘛。 见他没有回应,花靖蓉明白过来,她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心里一急,保时捷再次抽搐。 洪三正色说:“小姨,你停一下,还是我来开吧。”心想:“这是要共赴黄泉的节奏,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花靖蓉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都说“汽车是奔跑的棺材”,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她现在的神智,已经不能再开车了,只好找个地方停下,让洪三来开。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连洪三以前骗过她,说他不会开车,也忘了追究。 洪三手握着方向盘,心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这种感觉真好,交在别人手里总是不放心。”坐小姨的车久了,都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洪三的车技还是不错的,一路顺畅,连个大一点的颠簸都没有,朝着公司而去。 可是没开多久,洪三就发现后面有辆红色法拉利老是跟着他。 洪三盯着后视镜看得明白,果然没误会,那家伙当真是在跟踪他。 洪三双目微眯,以他的车技,要想甩掉对方,那是极为容易,可是他的风格向来都是,给别人机会,不然,人家就会老是惦记着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人家报复的机会呢。 洪三说:“小姨,有人跟踪我们。” 花靖蓉心里一惊,头脑彻底清醒了,她说:“是谁?” 洪三说:“应该是那些唐州佬吧。”他脑海里简单地过了一遍,这些天得罪的人,有可能找他麻烦的人有好多个,比如说温姐、赵家、铁家、还有三炮他们等等,可是以这种方式找上门来的,他们都不像。 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姨得罪的那几个唐州佬——可不是欧科那些小虾米,小姨炒掉的人之中,有好几个比较有分量的,也都是唐州佬。 花靖蓉说:“开快点,到公司就没事了。” 洪三说:“只是暂时没事,以后还会有事的,我想找个地方,跟他们好好谈谈。” 花靖蓉发现洪三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说他艺高人胆大嘛,未免太抬举他了,应该是嚣张跋扈外加不知死活要贴切一些吧。 花靖蓉说:“你有把握吗?”
洪三说:“当然。没把握的外甥不是个好司机。” 花靖蓉勉强一笑,说:“那好。” 洪三东拐西绕,出了梁州城,沿着出城的国道线,开了几公里,又走了几公里山路,来到一个山头停下。他下车,把小姨丢在车里。 不得不说,洪三的车技还是超赞的,开来这荒郊野外,甩了他们足足五分钟之久。洪三蹲在那里,抽了两根黄金叶,这才看到法拉利姗姗来迟。 车里的人,见洪三蹲在路边等着,也是一阵诧异。 法拉利停在路边,走出来两个人。 两个都是男人。 一个光头壮汉,头顶上纹了纵横三道青色条纹,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身健子rou,充满爆发力。 洪三心想:“敖天不在,老是自己动手,不爽。”他有点怀念那个身高接近2米,体重在两百六以上的家伙,有他在,就等于多了一道防火墙,大多数好勇斗狠之徒,都被他赶走了。 这个光头壮汉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他的身份不难看出来——保镖。 另外一个身穿宽大花衬衣的白发老者,拄着一根貔貅头的拐杖,他稀稀落落的头发打理得很精神,全都梳向后面,面色红润,双目湛然有神,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是个久居上位的掌权人士。 “这里风景不错啊,小伙子。” 老头若无其事地说道。他的声音很醇很厚,令人印象深刻。 洪三说:“有话就直说吧,我还要上班呢。” 他缓缓站起来,扔掉烟屁股,踩灭。 老头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可是洪三早就对这些小手段驾轻就熟,对方想把他看穿,他偏偏不动声色地收敛精气神。 半晌,白发老头说:“我姓龙,他们都叫我‘龙爷’。” 洪三心里一惊,暗想:“原来他就是梁州城大名鼎鼎的龙爷,这两个字,听过不知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