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章 肥(tan)羊(guan)名单
林雷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很久,林雷终于抬起了头,对陆芸说道:“去孟布奇的人,无非就是去那里搞黄赌毒。黄、毒对我们来说肯定不合适,那就只剩下赌了。正好曼可达是新葡京赌场的老板,那就去赌场玩玩吧!” “我记得你曾经专门去澳门学过赌术,应该很厉害吧?” 陆芸想起了在“启明星号游轮”上的事情—— 林雷曾经说过,他为了打入贩毒集团,曾经在澳门苦练过赌术…… 陆芸莞尔一笑:“我忽然觉得,若是你不当警察,也可以赚大钱呢?” 林雷苦笑一声:“强中自有强中手,不管赌术多高,最终都会输得倾家荡产。现在的金三角赌场,高科技设备已经秒杀传统赌术了。一直赌,总会遇到你意想不到的高科技,会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顿了一顿,林雷接着说道:“既然你逢赌必赢,你也必须有能把钱从赌场带走的本事。赢了钱却带不走的人,不要太多。而且即使你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逢赌必赢,试问又有哪家赌场愿意接待你呢?” 林雷这么一解释,陆芸顿时没了兴趣…… 陆芸忽然想起了这趟行程的目的:“老挝这边的案子呢?如果我们去了孟布奇的话,这边就管不了了。” 林雷摇了摇头,说道:“案子太多了,我也是分身乏术。老挝这边先不管了,反正ICPO的高层全部去了勐素。” 林雷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感慨:“让他们先破案吧。如果能破案那是最好,破不了再说……” 陆芸很聪明,她听出了林雷的言外之意。 简单地来说,可以用三句话总结。 第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第三,林雷不是龙傲天。 具体的含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芸看了林雷一眼,开口问道:“行,这边我们先不管——暂时也轮不到咱们管——我们什么时候去孟布奇?” 林雷微微一笑:“不急。我们去那里,还缺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陆芸一下子愣住了,脱口而出道:“缺什么?” 林雷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钱。大量的钱。” 陆芸微微蹙眉,表示爱莫能助:“这个……我是帮不了你。你要去赌场豪赌,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点半点。” 林雷笑着说道:“唔,豪赌只是手段,既然我的目的是打探乔羽的母亲陈淑珍的下落,乔老爷子自然会给我报销的。” 对于林雷这个理由,陆芸是一个字儿也不信的—— 她撇了撇嘴巴,无奈地说道:“好吧!你赢了——赌钱都不用自己的钱!” …… 缅国某私人海岛沙滩。 豪华游泳池边。 金先生穿着泳裤,露出了虬结的肌rou,躺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 此刻,温煦的阳光照在他那英俊的面容上,让身旁的女人不禁呯然心动—— 坐在他身旁的,是穿着性感比基尼泳装的陈娇敏。 陈娇敏正在给金先生按摩,手法非常娴熟。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先生忽然说话了:“阿敏,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孟布奇。” 陈娇敏立刻停止了按摩,眉头紧蹙:“BOSS,你要去孟布奇?” “嗯——有段时间没去那里了,怪想念的……”金先生睁开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陈娇敏将沙滩椅旁的鲜榨果汁递给了金先生,金先生仰着头咕嘟嘟喝了一大口。 在金先生喝水的间隙,陈娇敏有些诧异地问道:“BOSS,你是想动谁?有肥羊去孟布奇么?” 在陈娇敏看来,金先生一定是想绑架某个前往孟布奇豪赌的“肥羊”。 金先生摇摇头道:“在孟布奇绑人难度和风险都太大了。” 孟布奇是黄赌毒的天堂,而其中利润最大的,必须是“赌”。 为什么有钱人爱到孟布奇赌钱呢? 最大的原因就是两个字,安全。
当然,这说的是顶级赌场和顶级赌客。 譬如孟布奇最顶级的新葡京赌场,进门换筹码就是一百万RMB起。 若是你身上没有这个数,只能远远地站在赌场外面——吃灰…… 随时带着一百万以上赌资的人并不多,所以孟布奇也有很多小赌场,那些地方便是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了。 金先生能看上的人,自然不是小赌场的人,肯定是去新葡京赌场豪赌的“大户”。 可是新葡京赌场势力极大,光是赌场四周的警戒力量,据说就有一个加强连。 没错,虽然不是正规军,但是这个加强连的武器装备甩出缅国政府军八条街还不止。 孟布奇从早到晚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混乱到了极点。然而在新葡京赌场周围,治安却是出奇的好。 当地的黑道人物,谁都会给赌场老板曼可达面子的。 面子这东西,一般来说拳头大,别人才会给你。 很不巧,曼可达的拳头很大。 赌场周围有超过八辆装甲战车以及四部武装直升机,防的就是某些“不开眼”的人,打赌场“大户”的主意。 要在新葡京赌场明目张胆的搞事情,即使是金先生,他目前也没有什么胜算…… 陈娇敏当然也知道曼可达的厉害:“BOSS,如果不是绑架,你的意思是?” 金先生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他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在海面上空飞翔的海鸥,直到过了很久,金先生才开口说道:“我收到消息,曼可达有一份名单,是关于华夏一些人的。没想到曼可达居然暗地里收集这些人的信息,眼光真是不错。” 陈娇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BOSS,华夏的那些肥羊名单如果能弄到,那可是一座采不尽的金山啊!那些人钱来得快,只要有把柄在咱们手上,问他们要多少钱他们都会给的。” 金先生忽然死死地咬住嘴唇,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