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凤凰涅槃 浴火重生(二)
第一百四十四章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二) “为什么还会有意识,难道已经到了天堂了。不了,应该是在地狱。” “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竟然还会渐渐的变暖了,真是可笑。明明还在流血,心脏也都已经破碎了。” “还会带着记忆去来世吗?要是这样,那该是多么伤感的一件事啊。” “好想,就这样睡着了,在美梦里,一直都不要再醒来了。” 霍千叶的脑中无时无刻的不再闪现着这样的片段。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这样的一种情绪,压抑着他,让他在睡梦中苏醒过来。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发现八具已经冷冰冰的尸体之外,还有残存着一些体温的霍千叶却也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然后他赶快被送进了医院,接手了心脏移植手术。现在在他胸膛里跳动的这颗心脏,是一个同样出了车祸的人移植给他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联系在了一起。在睡梦之中的霍千叶的身体状况也是越来越好,伤口,甚至于心脏移植手术之后的恢复都进行的很好。但是其人并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警察从他身上的证件得知霍千叶是中国国籍的公民,而他这段时间的住院费用也都是从霍千叶在美国账户的一张银行卡通过特殊手续转过来的,因此就算霍千叶一辈子不醒过来,也同样会有人照顾他。但是专家之类的人在看过霍千叶之后都觉的很奇怪。在他昏迷之前的笑容还一直挂在脸上。有着如此笑容的人,又怎么会不愿意从梦境中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呢?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霍千叶不停的在做梦。他的梦自成一个世界,在梦里,霍千叶带着前世的记忆以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霍千叶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还有一个可爱的meimei,天天宠她,有空就陪她去玩或者逛街,而他自己也是安安静静的上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最后工作。因为他前世的羁绊,他没有再谈恋爱。父母对此表示很不理解,但是霍千叶却是根本不动情声。甚至到后来二老去世之后,只剩了霍千叶孤身一人留在世上,享受着平平静静的生活。他能感到从心里弥漫出来的那种兴趣。他自然知道人间生老病死,自懂人世间的其他悲哀,但是却没有怨言。而等到霍千叶自己被送到坟墓之中的时候,他的灵魂再次离体,又重新进入到了下一个轮回。 这一世,霍千叶梦到自己出生在了一个富裕家庭。但是家里并不和睦,父母天天吵架,而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天天的长大。他有用不完的钱,却总是招来别人的不满。霍千叶有时候也会和他们分享一点,但是反过头来,只能被人欺负。因为他早已经放弃了他作为杀手那世的刻苦锻炼,即使是武术也不沾半点,而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人。可是这样的他天天受人欺负。虽然他有钱,但他不嚣张跋扈,同其他的富二代也合不来群。等到霍千叶长大的时候,他就开始自己独自去闯世界,最后也颇有成就。年老之时,回想自己的一生,还是觉得满意异常。就这样,霍千叶再次度过了圆满的一生。 下一世,霍千叶又到了一个普通的家庭里。在他的童年时候,有一个和他一起玩的青梅竹马。等到长大,姑娘也长大,两家人谈到婚嫁的时候,霍千叶却是坚决的不同意。甚至逼到了最后,霍千叶以死相威胁,两家人才最终罢休。但是他的青梅竹马却为了报复他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人对他很粗暴,她几乎天天都是以泪洗面。霍千叶得知这件事后去找那人理论,结果被打了一顿,轰了出去,也没有脸面继续呆在本地,只好出去外地打工。整个人的一生,碌碌无为,只是在奔波中体验着这样的生活。终于,到了那天到来的时候,霍千叶第一次在临走之前,带着如此浓重的遗憾。 然后事情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之后,虽然大部分的梦境都是以完美收场的,但是也有极少一部分的梦境却以悲剧收场。在这些梦境穿梭者的霍千叶,心里的负担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直到,他又做回了那个熟悉的梦。 五岁,霍千叶被送去了国外雇佣兵特训营开始特训。十六岁开始正式执行任务,先后前往三十二个国家刺杀三十二个目标任务,均已成功告终。而“判官”这个称号,也在一夜成名 生命结束的那一刻,霍千叶再没有灵魂飞出体外,开始寻找新的人生。他被带到了一个虚空里,上下左右前后,包裹着他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一个声音淡淡的说道:“经历过如此,你的心,还不曾悔改吗?” “悔改什么?”霍千叶问道。 “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心。”那个声音又说道。这时,那些郁积起来的种种遗憾才从霍千叶的胸膛里迸发出来,搞得他不知所措。 霍千叶最后叹了一口气。而那些情绪也从霍千叶的身体中分离了出来,在霍千叶的面前呈现了一幅幅的画面。 “事件最不应该存在的就是后悔二字。你若懂得变通,便不会有这些悲剧的发生。人的一生仅仅决定于一念之间。守护好你心中的一念,方能成就属于自己的人生,开拓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里暂时还不需要你。你走吧,记住我说的话。等你再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希望你是带着笑容过来的。去吧,去吧,去吧”那个声音渐渐的淡去了。而霍千叶则是被这方天地旋转变化的折腾搞的神志不清,最终的一下,他突破了那层黑障,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看见了一片雪白的世界,连自己身上的穿着都是雪白的。 霍千叶解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随即,他拔出了自己插在鼻孔中的输氧管还有手臂上的吊针,慢慢的移动下了床,顿时感到一阵的虚弱,甚至都要坐到地上。但他还是一路扶着桌子,来到了窗前。 良久,对着那里的风景,他淡淡的笑了,笑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