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古神器
林千雪在一家酒吧驻唱。 她和王静娴她们都不同，一般来说，上艺术院校的学生，大部分家庭条件都不错，不过林千雪是个例外。 在她初中的时候，父亲的生意受挫，家道一落千丈。 林千雪在那时便学会了独立、节省和赚钱，这也是她日后能够最终进入艺术学院的重要基础。 因此，在王静娴她们享受假期和休息时间的时候，林千雪不得不咬牙在外打工，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由于完全不同的成长道路，在几人当中，林千雪比较沉稳懂事，同时行事也比较低调，和王静娴恰好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对立面。 进入秋季，本来就是酒吧业较为繁忙的时节，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林千雪忙着唱歌，上课方面只不过是应卯，再加上因为韩文悦的事，她和王静娴之间无形中产生了一些隔阂，也全然不如以前似的形影不离了。 当兴趣成为赖以为生的来源时，便会往程式化方向发展，林千雪正是如此，唱了几年的歌下来，她早已没了初时认真唱好每首歌的动力，只是机械的循环罢了，当然，凭借她已有职业级水准的歌喉，用没用心去唱，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晚，林千雪依旧在酒吧唱歌，接近尾声的时候，酒吧走进一人。 以这个时间而言，来泡吧无论如何都有些晚了，因此她下意识的瞥了那人一眼，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自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过她还是一愣，因为这个人的身影看起来非常的熟悉。 那人很快转身，走到吧台旁，要了一杯酒。 借着吧台的灯光，那人的侧面竟然和韩文悦极其相似。 林千雪自然知道韩文悦失踪的消息，假如说如此轻易就在这里遇到，那未免显得太过儿戏了，当下心中一阵狂跳，凝神仔细打量，这一走神间，歌声自然停顿了一下。 一首流畅的歌曲当中出现一个停顿，是极易察觉的，就好像正听着随身听，耳机线忽然掉了一样，酒吧内所有人几乎都往这边瞥了一眼。 借着吧台那男子随意的一回头，林千雪立时确认，那绝对就是韩文悦本人，虽然神色间有些忧郁，但他那样的长相气质，确实醒目的很。 韩文悦却像是并没发现她的存在，只一瞥，便回过头继续喝酒。 林千雪的歌声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对于自己对韩文悦的感觉总是说不清楚，或许是她有着和别的年轻姑娘完全不同的阅历，一般的英俊小生或是挥金如土的二世祖，甚至于自认才气抱负天下无双的年轻人，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吸引力，独独是这个做着极冷门生意的韩文悦，让她心底产生了些许悸动。 平心而论，韩文悦外表虽然出众，但在林千雪这种姑娘眼中，也并没什么大不了，帅哥见的太多，早已产生审美疲劳了。 而且韩文悦这个人个性上甚至都没有什么亮点，唯一说的过去的，似乎也就是原则性比较强，做事中规中矩，也不像一般年轻人那般张狂。 不过韩文悦确实有一种人所不及的魅力，或许说每个人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魅力所在，总之，这个有些古板的韩文悦，和这个年纪的其他年轻人很有些不同。 乐队的同伴看出她有些异样，其中一个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林千雪很快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什么，换一首吧。” 她将歌名告诉那人，很快旋律响起。 这是一首旋律较缓的抒情歌曲，而林千雪也很用心很动情地在唱，甚至她自己都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唱歌了。 很快的，酒吧中寥寥无几的目光开始集中在台上，包括韩文悦。 林千雪的目光，也一直凝聚在韩文悦身上，她看到韩文悦在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显然已经认出了她，因此她也笑了下。 林千雪尝到一种久违了的感动，能够为自己青睐的人唱一首情歌，事实上这种机会并不太多。 她甚至敢于确定，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动人至极。 歌曲结束了，酒吧内响起掌声，虽然人很少，并不热烈，但林千雪依旧非常高兴。 韩文悦离开椅子，走到台前。 林千雪的心跳加快了，她在猜测，他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自己又该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去回应。 谁知韩文悦默默从衣袋里翻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送给你。” 林千雪有些错愕，难道说，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伸手接过，打开，见是一张曲谱，写的不怎么规范，显然曲作者并不是专业的音乐人。 她正要问，却见韩文悦摆了摆手，转身出了酒吧。 今天的韩文悦似乎很有些不同，林千雪愣了一阵子，急忙追了出去，但见空荡荡的街上早已没了人影。 偶然碰到韩文悦的消息，林千雪第二天才告诉王静娴，当然由于她从酒吧回到宿舍已经是很晚了。 实际上林千雪自己原本存了一些私心，不过她也知道，王静娴这些日子以来憔悴成什么样子，应该说王静娴这样的姑娘能如此专一痴情，本身就已经难得的很了。 王静娴得到消息后的反应几乎和林千雪预计的一样，兴奋的程度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当下几个姑娘齐奔韩文悦的事务所，结果到地了才知道，韩文悦并没回来过，张鳞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张鳞现在正在一个简直让他毕生难忘的地方。 这里是真正的虚空，至少廉贞是这么说的。 总之这是一个很古怪的空间，身周流光溢彩，恍若梦幻星空一般，虚空中星星点点飘着山峰岩石一般的游浮物。 张鳞是跟着廉贞从一座山的峡谷进入的，坐了近一天的火车，又是长途又是驴车的乱倒腾，搞得张鳞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峡谷尽头连着一个山洞，山洞之深邃简直是难以想象，虽说张鳞爬过的山钻过的洞也算不上多，可如此这般深远，确实是头一次见。 以张鳞这种文弱书生的体质翻山越岭，可真是难为他了，好在廉贞似乎早有准备，停下来休息了不少次。 张鳞一早就抱怨，说那空间门一样的法术那么了不起，干嘛不用那个。 廉贞一脸不认识你的表情，几乎看的张鳞快发火，才说你听说过什么法术是无所不能万试万灵的，那种法术是融合了一部分空间魔法的方式才成功的，迄今为止也不过只能连接一个地方罢了，而且如果位置不同的话，只能单向行驶。 张鳞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怪不得每次出来的时候都是同一个位置。 廉贞接着又说，黑魔法工会倒是对这种空间魔法有独到的地方，好像可以利用一种特殊的水晶设置传送点，不过这种水晶极其稀少，另外大块水晶同时也是饰品和奢侈品，因此价格也极其昂贵，以落魄的黑魔法工会，根本搞不到几块，似乎早先在慧真的授意下，曾经支援过他们两块，不过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 张鳞心说，果然你们和黑魔法工会有些瓜葛。 他做事较有条理，从韩文悦沉睡之塔之行开始到至今，他已经推断出这个组织和黑魔法公会绝对有着某种合作关系，甚至还有很大可能性，他们和吸血鬼之间也有着某种协议，至于其他零星的奇人异士，也用不着一一列举。 因此，廉贞说出这番话来，张鳞并没怎么吃惊，倒是对廉贞这个人又多了几分好感，至少很多事上面他并没有刻意瞒着自己。 如此这般，光爬山和过山洞几乎就用掉快两天时间，张鳞气的快要骂娘的时候，总算到了重点。 那是一处悬崖，周遭虚空一片，望不到尽头。 据廉贞说，这里算是一处空间的裂缝，不同的是，它的构成古老而且奇特，因此不能用其它的方式来这里，只能利用一百年一次的周期性空间重叠进入。 廉贞说这番话时，张鳞甚至想笑，这用词简直就是科普节目的解说了，万料不到事实却是完全相反。 至于说前行的方式，张鳞也捉摸不透，显然这里没有什么道路，除非有一条隐形的路藏在虚空之中。 不过廉贞很快解决了他的疑惑，那是一种类似长翅膀的蛇一样的几乎全身透明的巨兽，可以浮在空中，廉贞说，这叫做虚，原型是化蛇，不过这是完全用拟物化形造出来的，一定时间后就会消失。 张鳞已经完全习惯了这帮人的特立独行以及强悍的实力，倒也没有多吃惊，不过廉贞说这种东西只能载一个人，让他极为不爽。 廉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天机告诉过他，张鳞能飞，他还羡慕了好一阵子，有这种机会，当然要见识下。 张鳞无奈，九龙秘术当中倒确实有一种术法，叫做九龙御风术，据说可以御风飞行，不过根本连一次试飞都没有，关于九龙秘术的剩下几种术法，他仍然一直在排序钻研中。 试了好几次，居然真的成功了，这结果让张鳞欣喜若狂，自己竟在无意识之间又学会了一术。 不过毕竟是初学乍练，张鳞战战兢兢，连开口说话都不敢，至于速度，那就更不用说了，也至多称得上是个飘。 纵然如此，廉贞已经是羡慕的很了，据他说，道术佛法当中也有让人飘起来法门，不过太难修成，从先天上而言，九龙秘术的优越性不言而喻。 张鳞只得苦笑，现在他自己感觉无异于绑在一大堆气球上飘，还极难控制方向，只怕一走神就有掉下去的可能，这优越性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种行进速度快的了才叫怪事，而且对于自身真元的消耗激剧，飞不了一会就得停下来休息，好在途中倒是不乏歇脚之地，但张鳞仍旧郁闷的半死。 廉贞安慰他说时间足够，这空间没一百年打开四十九天，相当的充裕，正好借机慢慢熟练。 不过也确实如此，两天过去后，张鳞感觉对于这种飞行术的驾驭能力已经大大提高，甚至还能在空中打几个转折。只是感觉真元鼓荡全身，仍旧不敢说话罢了。 这里确实大的难以想象，而且上下左右前后全都望不到边际，张鳞很怀疑，这样走，怎么确定目的地。 但很快他又有了惊奇的发现，廉贞竟然携带着一具相当先进的GPS，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他们使用现代化的东西。 在这里，无法判断昼夜，只是单纯的依靠数字，张鳞感觉行了大概有4到5天的时间，廉贞终于表示，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张鳞竟有一阵莫名的兴奋。 这一路上他问廉贞，究竟去哪里，去干什么，廉贞一直故作神秘，因此他的好奇心也被最大限度的调动了起来，毕竟这伙人之行事之奇野心之大真是前所未见。 如此又行了大约半天时间，这次不用廉贞说，张鳞也知道，就是这里了，前方有八九个人悬浮在空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些人当中，张鳞只认识一个路先生。正待辨认其他人时，张鳞忽然发现，这些人望向前方一个小岛，而且这小岛的样子很有些不对劲。 张鳞一怔，仔细望向那小岛，发现那岛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嵌上去一样，看上去像是一个带柄的什么东西。 那岛极大，比来时落脚的任意一个浮岛都要大出好几倍去，粗估半径只怕有近千米，这还是从远处得到的误差较大的估算。 那长柄一样的东西倾斜着向外翘着，柄尾有一个凸起，似乎还有某种花纹刻在上面，总之，越近，看起来那越不像是天然造就的东西。 张鳞努力用自己的想象力还原着那东西的样子，似乎越来越接近了，却又总觉得不可思议。 又近了些距离，张鳞终于发现，那究竟像什么东西了。那极似一柄巨大的斧头，正劈入小岛的中间。 越近越像，那确实似一柄巨斧，甚至上面雕刻着的古老而神秘的图腾和花纹都清晰可辨。 那一瞬间，张鳞身子一颤，几乎心神不稳掉了下去。 这简直是神迹，这景象壮观到世间任何一种奇景都无法比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令任何人想要伏拜一般。 张鳞呆了好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望了望身边的廉贞。 廉贞的样子也颇为感慨，只叹声道：“上古神器，盘古斧。” ========================================================================================== 这段时间一直在埋头看一些考试方面的书籍，更新的速度已经低到了极点，难得大家还能忍受，在此多谢了。 古剑写到这个地步其实就接近结尾了，有很多前面的分支要照顾到，因此颇显散乱，这也是我没有经验，光想着铺陈的大，却没有想到最后总结时候的难处，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个人认为，开头精彩不如后面精彩的好，之前也看过一些网络小说，开始确实是引人入胜，但结尾就显得马马虎虎虎头蛇尾，个人觉得实不可取。当然，结尾处写的好与坏，我只能尽力而为，毕竟以写手而言，我仍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再次拜谢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