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同室cao戈
“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哑弹。”，伊欧娜直接否决了群像的猜测。 “航迹分析……”，静香向主机输入参数，根据分析的航向进行主动声呐扫描，“信号捕获，放大。” “伊欧娜，这回又是什么。”，群像有些无力的发问，似乎已经对层出不穷的敌人习以为常的麻木了。 “没有数据。”，伊欧娜万年不变的冷淡语气，“这不是我们的舰艇。” “不是，静香，比对我们的数据库。” “是，是的，开始比对，比对结果….结果…”，静香有些惶恐的注视着幽绿色的屏幕，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出结果。 “结果是什么？” “……白鲸。”，静香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单词。 水下密封的舱室中吹过一阵寒风，把每个人瞬间冷凝成了冰雕，有某些东西，瞬间坍塌了，坍塌的一点不剩。 ~~2小时前，白鲸~~ 枯燥的令人昏沉的引擎噪音中，驹城大佐微闭双目，宣读命令的长官那副不敢言而敢怒的表情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故事。 “长官，已经到达目标海域，请指示。”，航海官的声音打断了驹城大佐的回忆。 “关闭主推进器，释放拖曳声呐，全体保持静默。”，驹城大佐不假思索的下达了一串标准的原地搜索流程。 ‘我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消灭海雾的，可不是来执行这**鹿才会发布的命令。’，看着忙碌的艇员，大佐自嘲的想到。 ~~I401~~ “这，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什么。静香，再试一次。”，群像近乎哀求的 “是，是的。”，静香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敲下按键，比对的进度条出现时合上眼睛，不去看那个短暂的可怕过程。 “……”，进度条结束发出一声短促的蜂鸣，静香睁开眼睛，身体突然停顿了一下，把椅子转向一侧，把显示屏展示给众人，散发着绿色冷光的单词—白鲸。 “滴滴…”，通信系统的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提示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一触即发的混乱战场中心。 “白鲸的通讯，明码。”，不会察觉气氛的伊欧娜用她一直缺乏波动的声音说明了事情。 “据防卫省命令，请于即刻将I401所有权交还国家，望贵舰暨全体舰员以国家公利为重，跟随本舰移交指挥权，本人以军人荣誉承诺予保证贵舰人员人身自由及安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一份充满了文绉绉的典型外交辞令的文件，直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发号施令，如果冠上一个《告XXX书》的名字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西太平洋的这一小片水域暂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海面上的高雄号和4艘弗莱彻级驱逐舰各有顾虑，都没有开火的把握，只是远远的对峙，海平面以下的白鲸和I401也处于一种静坐状态。这是一个处于刀锋的的平衡，摇摇欲坠的天平只要加上一点点砝码就会倾倒。 “关掉。”，呆立了几分钟之后，群像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词，然而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的呆滞着。 “我说，关掉它。”，群像再一次开口，伊欧娜抬起手臂，通讯中扰人的聒噪戛然而止。 失去了灵魂一般的艇员们默然的看着群像低下头，身体似乎有些颤抖，“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声音带着颤音，说出这句话后好像用尽他全部的精力。 “我们拼命的和雾战斗，不管是东洋舰队，还是远东舰队，为什么他们要像对付海雾一样对付我们。”，此时的群像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诉着自己的不平，只有这时候才会发现，除了艇长的头衔之外，他不过是一个本应该还在上高中的孩子，战争本应该离他，离他们很远，本应该，太多个本应该，只是战争从来没有本应该，只有现实。 ~~白鲸~~ “长官，对方没有回应。”，通信兵放下耳机向艇长报告。 “继续广播。”，驹城大佐随意的挥了挥手。 “如果对方始终不予回应是否要采取进一步措施。”，尽职的军官问道。 “如果没有情况暂时不要请示我，佐藤。”，大佐叫来副手，“这里你来负责一会，我有点累了。” “艇长阁下，请务必保重。”，副手和大佐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色。 ~~I401~~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雾。”，艇员们的实际年龄都相差不多，这时候反而是平时寡言的伊欧娜扮演起了很好的倾听者，“你总是希望我更像人类一些，但是雾永远成为不了人类，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军队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怪物可以和其他怪物同归于尽，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统治地球。” 伊欧娜的声音在寂静的舱室中显得无比落寞，虽然她并没有表达什么情感，只是在陈述事实，冷酷的事实，除了朝夕相处的艇员选择性的忽略之外，没有人会把她当作‘人’来看待，而仅仅是个兵器而已。 “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群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抱住了伊欧娜，似乎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我发誓。” “主人，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只要使用我就可以了，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这不值得，有的罪名是你无法承担的。”，伊欧娜努力劝诫着群像。 “我现在命令你不要管我的事，留下来，好吗。” “如果是命令的话，是的。” ~~白鲸~~ “艇长，有情况。”，传令兵在驹城大佐舱室门口高声报告。 “没有紧急情况不要打扰我。”，门内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报告艇长，佐藤长官说他无法处理，向您请示。” “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大佐和传令兵一起回到指挥舱。 “听。”，副官示意安静，一阵不太清晰的声音从艇壳传来。 “主动声呐的波束。”，大佐皱起了眉头。 PS：因考试，暂停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