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军事教育
德国S型鱼雷艇轻薄的船身在风浪中颠簸，路过的1936型驱逐舰激起的尾流把小艇上的人淋成了落汤鸡，穿着救生衣的乘客们只能向扬长而去的驱逐舰挥挥拳头表示不满。 “这些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罗伊上尉向身边的同伴大声抱怨，一架刚起飞的FW200从近处掠过，引擎的噪音让他不得不提高音量。 “你说什么？别和那些高级AI生气。”，同行的军官也用吼的声音回答他。 S艇转了个湾，绕过一艘德意志级，径直驶向一艘有电路图一样的蓝色舰体光纹的德国战列舰，停在已经放下的舷梯之下。罗伊上尉伸手遮住阳光，向上望去，高耸的上层建筑投下一片阴影，直到身后的人催促他快些上前。 柚木质感的甲板被阳光照射的有些发烫，侧舷的一列小口径高炮自然抬起炮口，前方是一座副炮炮塔的背面。 带队的军官和银发少女简单交流了一番后，便集合人员跟随少女进入舰内，人造电光照亮了长长的走廊，两侧分布着看上去没有区别的木门，墙上装饰着从蒸汽铁甲舰到二次大战的各式战舰的线图，几乎一致的景象很快就使人失去了方向感。 默默走在最前方的少女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自己上前轻轻敲响大门后推门而入，随手把门带上。隔音效果良好的大门可以隔绝了室内的声音，短暂的静默后，门被轻轻推开，少女示意众人进入。 “你们好，新兵们。”，穿着德意志第二帝国时代军礼服的黑长直少女很热情的和众人打招呼，立在一边的银发少女很正式的敬了个军礼，军官们也纷纷回礼。 “欢迎来我的船上，咱是这的主人克劳迪丝。既然你们是被精选出来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太笨的家伙。”，黑长直少女很自然的自我介绍，只是有的内容似乎不太友善。 “这位是艾丽茜亚，你们的教官。”，克劳迪丝无视了在场军官有点难堪的脸色，继续介绍，“不要想耍滑头，她可是很严格的。”。 “请多指教。”艾丽茜亚向军官们敬礼，“首先我们会进行理论的学习，之后是在舰上岗位实习，我会严格教导各位。” “是。”在场的军官立正。 “看起来素质还可以。”，克劳迪丝左右扫视了一番后评价道。 “现在宣布两件事，第一，以后叫我教官，第二，现在立刻去把甲板打扫干净，打扫不完没有晚饭。”，艾丽茜亚语气骤然严厉起来，让军官们一愣。 “不要像木头一样愣在这里，记得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现在开始计时。”，艾丽茜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教鞭，敲了敲桌子。 “艾丽茜亚，我的桌子可是南美红木的。”，欧盟军官们离开后，克劳迪丝有点心疼的摸着桌子。 “对不起，我没有用力的。”，艾丽茜亚连忙低头辩解。 “我在想艾丽茜亚刚才的样子，一定会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很兴奋吧。”，苏格拉底耐人寻味的眯着猫眼。 “不…不要胡说。”，艾丽茜亚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擦洗甲板的工作出乎所有军官的意料之外，顶着炫目的日光和被晒的发烫的柚木甲板，军官们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敷衍着刷洗泼上水后快要产生蒸汽的甲板，直到太阳划过小半个弧度才筋疲力尽的提着工具回到战舰内部的教室。 “速度很快，都擦洗完了？那么我问你们，甲板各部分材质有哪些不同？”，艾丽茜亚抱着双臂迎接面有愠色的军官，劈头盖脸的突然提问。 “……”，军官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冷不防的问题是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在甲板上恨不得早早离开那个蒸笼。更何况分析材料性质不应该是实验室的工作吗？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而站在讲台上的艾丽西亚脸越来越黑。 “我感觉甲板可能不是木质的，它们摸起来不大一样。导热性也和栏杆差不多。”，终于有一个军官鼓起勇气回答。 “在你们的上级推荐你们的时候他们向我们保证派来的人员都是最优秀的。看看现在，这么多人只有一个注意到这个问题。这整条船都是纳米材料组成的。没有什么木头钢铁，都是纳米材料。这是基本中的基本！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带了脑子，剩下的脑子都被僵尸吃了吗？”艾丽西亚把剩下的军官骂了个狗血淋头，被训斥者低头默不作声 “如果你们还是这么个状态，那下次就吊着绳子给侧舷刷一遍油漆。” 军官们意识到自己的新教官不是什么易相与的人，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这位同学，抱歉，你们雄性人类我看起来都差不多，看你一直没做记录，一定听的很好，请你回答一下。” “黛朵级巡洋舰的最优攻击位置是在......在......”军官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克劳迪丝的提问。 “天啊，我刚刚和你们说过，诸位的智力应该都在平均水平以上，为什么理解能力让我无法理解。”，克劳迪丝扶着额头，无可奈何。“不记住这些位置，攻击那些无关紧要的部位只是浪费你的火力。记住非核心位置都是可以暂时舍弃的。” “你，课后把攻击图谱好好啃下来。明天要是答错我就让你光着身子在北海游泳。”艾丽茜亚的教鞭敲在桌子上。 “下一个，下一个。”克劳迪丝摆摆手。 “我不认为我的表达能力有任何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再这么下去你们就该欠我一张桌子了，这红木可比你们贵多了。”，随着教学的进行，克劳迪丝的语言里渐渐开始出现各种软钉子，不顾在坐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请恕我直言，我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行当，你们人类的教育业是怎么发展的，我表述的很详细了，就是是个低级AI也该明白了。如果一直都是今天的进度你们正式实习就不得不延后了。”，终于结束了一天的煎熬，对双方而言都是，克劳迪丝摆摆手示意军官们离开。 “我想对某些知识你应该讲解的详细一些，我们不好理解。”，军官小心的建议。 “我该怎么说，很多词语都是直接从我们的语言翻译来的，实在是很难在地球语找到相应的词汇，我们总不能从语言开始吧。”，克劳迪丝一脸困扰的在屏幕上随手画了两个符号，“你们有兴趣吗？” “对不起，我们没有兴趣。”，军官们面面相觑。 “那我们明天还得继续这样，有些东西你们没必要理解，只要记住就好了，如果连这点你们都办不到的话，艾丽茜亚。”，克劳迪丝用无可救药的眼神扫视了下面一番，“别和我说禁止体罚，你们不是未成年人。” “那个教官和我在军校的那个脾气一样坏。”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军官们开始互相闲聊起来。 “我在军校的那个能够连续骂半个小时脏话不带重样的，不过他可没有这么喜欢惩罚人。”另一个军官也跟着插嘴。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学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仅仅只是数据的传输就行了。”一个今天被狠狠地嘲讽了智商的军官嘟囔着。 “好了不要抱怨了，我们还要好好痛揍那些躲在大洋另一边的混蛋。这些东西就是死记也要记下来。”一个军官激励同袍。 ~~武藏号·舰长室~~ “像这样子体罚合适吗？”翔像在看了克劳迪丝关于教学的报告后有所疑问。 “别告诉我你在军校不是这样过来的。还是说你觉得你儿子的学校是正常现象？我已经表现的十分有耐心了，这是我最有耐心的时候了，你总不能奢望小学生很快精通量子力学。”，克劳迪丝无谓的耸耸肩。“事实上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资质都比你手下的那群杂牌军强得多，可惜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强迫他们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