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决定
“少了东西？这个我倒是没有留意，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也就谈不上少了什么东西”文海道。 “不，至少本来应该还有一样东西的，我记得里面应该有一个椅子”舒遥一边沉思，一边道。 “椅子？对没错，好像原来是有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文海不解的问。 “可是，你记不记得，今天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那把椅子不见了”舒遥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也许被妇人拿走了呢？不就是一把椅子吗？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吧”文海不以为然的道。 “不，其实在我进去的时候，它还在的”黄俊突然开口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文海道。 “它，它到底是怎么消失的？难道是你干的？”舒遥道。 黄俊苦笑道：“你们不是问我在你们冲进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告诉你们，就是跟那把椅子有关”。 “什么关系？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文海问道。 黄俊深吸了一口气，有很多东西他想不明白，此时他知道，必须把所有一切告诉舒遥与文海，借助他们，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毕竟，黄俊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认为自己的思维已经走向了盲区，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但就是想不到。想到这里，黄俊闭上了眼睛，整理了一遍思路，道：“好，我把我碰上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也请你们好好想一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黄俊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等舒遥与文海回答，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他讲的很慢，也讲的很详细，与其说是讲给他们二人听，还不如说是自己给自己再一次回忆，在尽可能的重现当时情景的同时，黄俊也用尽一切办法去发现有可能被自己遗漏的东西。但是，讲到最后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黄俊却顿了一顿。 “嗯？为什么不讲下去？没有了？”文海正听得有出神，忽然发现黄俊停了下来。 “黄俊，你怎么了？是不是，下面要讲的就是那个让你昏迷的事情？”舒遥道。 黄俊点点头，随即道：“下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讲，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不太确定它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不管我用任何方法解释，我都无法解释那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甚至我差点以为那只是我自己的想像”。 “讲出来，让我们参详参详”文海道。作为一个科学家，他从来不会轻易的下结论，所以，只有听完黄俊完整的讲述之后，他才有可能会做出一个初步的判断，这是文海身为一个科学家长期养成的习惯。 黄俊点点头，道：“当时那个影子慢慢的拉长，然后，以一种我不理解的方式消失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消失，反正就是影子慢慢的拉长，变淡，当然，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毕竟，虽然我认为它是有生命的，但它最终还是一个影子，一个影子如果要消失，当然是以这种方式。可是就在快消失前，我看到那个影子慢慢的移动那把椅子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那情形，就好像影子坐在那把椅子上一样，然后，我就看到，那把椅子在影子坐上去之后，就开始慢慢变淡，变淡，最后。。。。”说到这里，黄俊再一次停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思索，仿佛遇上了最恐惧的事情一样。 “最后怎么样？”舒遥紧紧的握着黄俊的手，道。 黄俊当然感觉到从舒遥的手心上传来的温度，这时心中稍定，道：“最后，最后那把椅子变成了影子，然后，跟着原来的影子一起消失了，不，在我昏迷之前，它们还没有消失，但，那时我的意只已经感到模糊了”。 “椅子变成了影子？”文海道。 “是的，就是这样”黄俊点点头。 “这不可能，椅子是一个实体，当然，它是有影子的，但是它自己怎么可能变成影子呢？”文海简直快跳了起来。 “不要说不可能，我们到目前遇到的事情，又有哪样是可能的？但是，它们都发生了”舒遥想了会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太可怕了”文海道。 “你说，当时那影子还曾经试图移向你？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影子与你接触，那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舒遥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不太确定，但很有可能，我会变成那个椅子”黄俊古怪的道。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你把它接触的话，你就会变成跟它一样的影子？”舒遥道。 “从当时我见到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黄俊叹了一声，道。 “如果是那样，那太可怕了，如果，那些影子，包括村庄里面的影子都逃出来的话，那么，我们谁能逃得过呢？”文海道。 “可是，它们到底是什么呢？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舒遥道。 “我可以感觉到，它们似乎有些限制，没有那么大的自由，似乎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够出来活动”，黄俊道。 “可是我们目前对它们一无所知，这才让人头疼的”文海道。 “对了，阿东的老婆，你们是怎么安排的？”黄俊问道。 “放心，我们把她安排到了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至少可以保证在事情得到解决之前，她可以过得很好，当然，以后的事情可能还需要长远的打算”文海叹了一口气，一夜之间，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连安身立命的房子也没有了，这让文海不得不感慨。 “能照顾的尽照顾吧，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黄俊也道。 “对了，舒遥，小佳呢？”黄俊问道。 舒遥没有说话，只是出神的在思索着什么。 “舒遥？舒遥？”黄俊大声的叫道。 舒遥嗯了一声，好像醒了过来，道：“什么？什么事情？”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着。 黄俊又好气又好笑，道：“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对了，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舒遥不好意思的笑道：“哦，刚才确实是出神了，我只是有一些问题想不太明白，所以有点失态了”。 “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一个闷在肚子里，会闷出病来的”黄俊道。 “我也不知道想的对不对，只是，按照你的说法，我对那个影子的表现有些奇怪”舒遥道。 “奇怪在哪里？”黄俊来了兴趣，事实上整件事情他也是感觉到不对劲，但总是想不到关键点。 “我觉得那个影子应该对你没有恶意”舒遥道。 “何以见得？”黄俊道。 “你想，如果当时那个影子执意与你接触，在那么小的空间，你能不能躲的过去呢？”舒遥道。 “这个，确实，很难躲的过去”黄俊苦笑，虽然他自信速度不会输给任何人，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但那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影子，并且是在那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黄俊自问没有信心躲过。 “这就是了，如果它对你有恶意的话，那么你是无法躲过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它却没有那样做呢？”舒遥道。 “是啊，为什么它没有那样做呢？这样看来，恐怕它真的对你没有恶意”文海道。 “而且，当时你说你感受到的那种情绪，那种绝望的情绪，应该是它向你传达的，我总觉得它是在试图告诉你一些东西，但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办法直接让你明白，只能采取这种暗示的方法”舒遥道。 “是了，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这样”黄俊点点头，本来黄俊只是对整件事情感到别扭，但听了舒遥的分析，黄俊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可是，它到底想告诉黄俊什么呢？”文海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那个影子要坐在椅子上？然后椅子变成了影子，消失了，这样做，对它来说有什么意义吗？照你所说，那个影子应该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它不可能做出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舒遥道。 “会不会是威胁黄俊呢？”文海不确定的道。 “可能性不大，刚刚都说了，那个影子对黄俊没有恶意，唯一的解释就是。。。。”舒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黄俊。 “唯一的解释就是，它想通过这种行为来传达一些信息给我”黄俊道。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这就是我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我这样的想法与事实有多大的出入”舒遥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黄俊点点头，并且庆幸自己把所有的信息与同伴分享，不然光靠自己想，恐怕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可是，它到底想向我传达一些什么呢？”黄俊接着道。 舒遥苦笑道：“我也不清楚，这个是关键，但也恰好是最难猜的部分，不知道文教授有什么高见。”。 文海无奈的道：“你也知道，想像力不是科学家的长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