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湘西老头

    黄俊没有停留，一直来到了舒遥处，此时天还未晚，舒遥的房间点着灯，当黄俊闯进去的时候，舒遥简直认不出眼前的人。还好，她定眼一看，眼前的人必定是舒遥无疑，这才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呢”

    黄俊道：“有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敢招惹你，今天到你这里来是避难了”

    舒遥自然也注意到黄俊此时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道：“现在还有谁能把你伤在这个样子，我不相信”

    黄俊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要说我是被牛孺伤成这样的，你信吗？”

    舒遥道“自然不相信，牛孺是什么样，我见过，他绝对不可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而且，听说不是要死了吗？一个要死的人还这么生猛？”

    花雕俊苦笑起来，这才慢慢的把今天晚上的遭遇跟舒遥说了一遍，他说得很慢，也说得很细，一边说黄俊也在慢慢整理自己的思路，尽可能的把遗忘的线索找出来，终于，当舒遥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一直没有出声。黄俊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舒遥，他知道舒遥正在思考，每当这个时候就表明舒遥也许有一些发现，不过黄俊在等着她说出来。

    果然，不久，舒遥就从深思中醒来，道：“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黄俊道：“自然是真的，我刚刚才经历了，怎么，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舒遥道：“是有一些发现，说实话，刚开始我并没有想当你能够发现这么多线索，不过你今天的经历，简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黄俊无奈的道：“这个要你说，我自己也知道，除了你，今天发生的事情除非是疯子，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舒遥道：“你在说我是疯子？”

    黄俊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为难我了，现在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做了很多设想，可是每一种设想是说的通的，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舒遥道“你呀，是身在局中所以迷，有一点细节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黄俊道：“什么细节？”

    舒遥道：“你说你在后院碰到了花花和她娘，当时花花和她娘说他们快要死了，有没有这回事？”

    黄俊道：“是有这回事，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有死”

    舒遥道：“所以说，你身在局中心里迷，她到现在没有死的原因有可能有很多种，但是你想想，为什么她们就要死了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黄俊道：“这还用问，肯定是牛孺要杀他们”

    舒遥道：“牛孺要杀她们，还用等到现在？那么多年来都等来了，再说，看那个样子，你觉得牛孺会下手吗？我觉得牛孺对她们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黄俊道：“要么，就是他们得了绝症，跟牛孺一样”

    舒遥道：“不可能，一个人得了绝症也还说的过去，现在牛孺得了绝症，花花也得了绝症，花花她娘也得了绝症，这个世界上哪那么容易得绝症，你想得也太离谱了”

    黄俊道：“是啊，牛孺得了绝症也就罢了，为什么他们都会要死了呢，嗯？我想想，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这真的不可思议啊”

    舒遥道：“你想明白了？”

    黄俊道：“我不是想明白了，我是觉得你那种思路不通，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花花和她娘之所以要死，是因为牛孺要死？”

    舒遥道：“就是这种逻辑”

    黄俊道：“不对，不对，这不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想，为什么牛孺要死，花花和她娘就要死呢，难道牛孺要她们陪葬？可是按照你所说，牛孺对她们感情很深啊，应该不至于这样做，不过也说不准，牛孺不是还把她们的灵牌立起来了吗？呀，她们危险了，难道牛孺真的这么疯心病狂？”

    舒遥道“你这种解释也说得不通，不过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牛孺要死了，这可能间接导致了花花和她娘也要死，至于这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还说那个院子里有很多人，可是后来都消失了？”

    黄俊道：“是啊，后来都消失了，一个也看不到了”

    舒遥道“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也太奇怪了，你不至于连对方出现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不像是你啊，在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这种境界的，都只有那些老怪物，可是那些老怪物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也不会轻易出来，而且据你所说，那个人很年轻，这就让我费解了，按照你现在的实力，我想就算我师傅出面，恐怕也做不到那样，嗯，客观的说，也许我师傅的实力比你还有低上那么一点，我现在是越发看不透你了”

    黄俊道：“你就别为我脸上贴金了，我现在郁闷的不得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失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舒遥道：“我总觉得整件事有一个我们都没有想通的关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牛孺根本就没有骗你呢？也许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人？”

    黄俊道：“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花花和她娘现在就有危险”

    舒遥道：“所以说，我们现在有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没有想通，我总觉得只要想通了，一切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力量了，什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切呢？可以让这一切发生呢？”

    黄俊道：“我找你是向你讨主意的，可不是听你问我的，我要是知道，就没必要跑你这里来了”

    舒遥看了黄俊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黄俊知道舒遥想说什么，于是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

    舒遥道：“算了，现在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不过我这次倒是有一个其他的发现，也许对这件事情有帮助”

    黄俊道：“什么发现？”

    舒遥道：“前几天我在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你认识的人”

    黄俊道：“我认识的人？谁？”

    舒遥道：“那个老头，你在湘西认识的”

    黄俊道：“我在湘西可不认识什么老头，对那里也根本不熟悉”

    舒遥道：“你不记得了？在那个晚上，死了的那个老头”

    黄俊道：“死了的那个老头？你不会告诉我你见到的是他吧？好吧，你真见鬼了，不应该啊，你本来就是捉鬼的，见一个鬼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啊”

    舒遥道：“不，我没有见鬼，那个人不是鬼，而是一个大活人”

    黄俊道：“你还记得那个不死宝物事情吧？难道现在又出现那种可以让死人复活的宝物？我们不会这样背吧，这么倒霉的事情也会让我们碰上？”

    舒遥道“不是，我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因为当时我摸不准情况，所以就没有惊动他，不过我记下了他的地址，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他，也许我们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黄俊道：“这么说你没有开玩笑？那个死了的湘西老头，真的活过来了？我可是看着他死了的，为什么总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也好，明天我们去看一下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舒遥道“不过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发现这个老头跟牛孺一样神秘，也许他不会那么老实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黄俊道：“这个不怕，只要能找到人，我有的是办法，张百忍那边怎么说？”

    舒遥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把这个消息和张百忍说了，可是他说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是亲眼看着老头被埋进土里的，不可能再出来，除非我们见到了鬼，可是我们这种天天跟鬼魅打交道的人，难道还会分辨不出来吗？”

    黄俊想了想，道：“现在我们不要去管老头是人是鬼，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与这件事绝对脱不开关系，我们只要能让他乖乖合作，整件事情就有可能水落石出，不过，他回来了，牛孺知道不知道？”

    舒遥道：“我也没有见过牛孺，怎么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可是这就是我发现第二点奇怪的地方”

    黄俊道：“是什么？”

    舒遥道：“你知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了那个老头和牛孺之间的关系，所以在发现那个老头时我就在观察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联系，可是我发现，那个老头从我发现他时开始，就一直在城中到处闲逛，一点目标也没有。本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我闲得没事，把老头逛的地点和牛宅所在的地方比较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个老头从来不会走出离牛宅半径三公里的地方，也就是说，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牛宅周围的三公里范围内”

    黄俊道：“你观察了多久？”

    舒遥道：“半天吧，因为我发现他到现在也没有多长时间”

    黄俊道“这样吧，这几天我是不太适合再去牛宅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再聚，这个星期之内你就观察那个老头，看看他有什么古怪，一个星期之后我们一起去见一下他，如果发现他要走，你就随时跟我说，这件事，你再跟张百忍联系一下，叫他再做一些后面调查”

    舒遥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