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西伯利亚的狼
“你在这里，呼一口气出来，都要结成冰。”杜克琪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虽说是说笑，但一提到“冷”，这个字纵使在温暖的房间里，杜克琪仍然觉得有一种透彻心骨的错觉。 这是一个国际长途，此时的杜克琪，正在遥远的西伯利亚。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不过所谓呼一口气，都要结冰，确实显得夸张了点。 “一定很冷吧。你可要小心点，千万别冻死了，那样可就太衰了，又或者是遇到了《超级任务》里的情节，那绝对会让你头痛万分的。”赵志云对着电话笑着说道。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呜呜”的声音，似乎在电话这头，也可以感觉到西伯利亚传来的寒冷气息。 正经事并没有谈什么，倒是谈天说地瞎扯了一通，而且杜克琪还有意无意地问到吴大小姐在公司里的情形，但当赵志云正式提及的时候，他却又有意识地将话题扯开了。赵志云暗暗奇怪，“这小子是不是对吴大小姐有意思啊？要不然怎么会转着弯儿来问吴雯芸的消息呢？” 挂了电话，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了。赵志云开始收拾办公室，然后准备回家。不知不觉，和老杜谈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公司的职员早已经离开，整层楼也只有他的经理室还灯火通明，一个繁忙的工作rì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十一月末了，一年又快结束了。 新学期早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赵志云只是在开学的时候回校报了到，此后，他还没有回过学校一次。不过，在此之前，他通过了学校专门为他开设的考试，每一科都是优秀，所以校方这才默许了他半工半读的请求。 对于赵志云出任“合氏”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务，陈媛英非常支持，这也算是一次成功的社会实践吧，对于赵志云未来的发展，绝对是有好处的。而陈媛英的母亲，虽然通过女儿的游说，逐渐习惯了吴雯芸这位大美女在女婿身边工作并且住在紫金藤小区的事实，但仍旧想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想通过收购“和氏”的方式来把赵志云捆绑得牢牢的。在得知“和氏”的流动资产是“陈氏”总资产的两倍，并且赵志云还拥有该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分后，陈mama放弃了收购计划，心底里更是对这个未来女婿充满了好奇。 “来，喝杯酒，暖暖身子。”翻译拿着一大杯浮特加，递给了杜克琪。 难怪俄罗斯人这么喜欢喝酒，看来恶劣的天气是最重要的因素，不过浮特加这样烈xìng到等同于酒jīng的白酒，杜克琪看了只能连连摇头。如果真的喝下去，估计明天的正事就不要办了。 当下，杜克琪还是含蓄地拒绝了翻译的好意，要了一杯热咖啡。等觉得身体稍微暖和一些后，转身回到他的房间内。 “该死的西伯利亚，该死的天气。”杜克琪连连咒骂着。这次对方的接待非常差劲，他以“金主”的身分前来，居然就安排住在这家不起眼的旅店最普通的客房里，连翻译都住得似乎比他更好，真不明白这些俄国佬是怎么想的。 这次杜克琪之所以冒着严寒，来到位于俄罗斯北极圈附近的诺尔德维克市进行这场交易，主要是想购买俄军方去年研制出的轻型武器的制造资料。花一千二百万，虽然只能得到一小部分资料，不过也足够我**方进行大批量“克隆”了。卖家是西伯利亚军区一位叫做格尼罗基夫的上校，他手里掌握着这种武器的核心部分资料。 第二天早晨，杜克琪艰难地吃完了早点。对于俄罗斯的烹饪技术，杜克琪实在不敢苟同，如果不是外面太过寒冷，需要充足的高热能食物保持体力，他铁定不会吃这些难咽的东西。不仅如此，临行前，他还不得不多带了些巧克力和nǎi酪在身上，以此来提高身体的热量。 见到这一幕，收拾餐桌的老板，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特别是看到一个外国人，如狼似虎的吃完你所做的食物，会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 就在老板哼着小调的时候，电视上出现一则新闻引起了正在餐厅里进餐的旅客们的注意。 “最近，位于西伯利亚阿纳巴尔河流域，常常有猎人在附近的森林里看到一个个巨大的脚印，还有猎人说他曾经亲眼看到过绒毛狰狞的‘狼人’，具体情形如何，请看我们的追踪报道。” 很快，画面转到记者采访猎人的场景。这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猎人，身体异常健壮，而且他还非常具有表现yù望，面对着摄像机镜头，眉飞sè舞地就诉说起了打猎时碰到‘狼人’时的情形，着重描述了‘狼人’的可怕。最其他的，他还一本正经地说狼人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还向他借火吸烟。这番话，顿时逗笑了坐在电视机前的旅客。他们认为该把这猎人送到jīng神病院去，又或者是到马戏团谋一份小丑的差事，看来没有人相信在科学昌明的现代，还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杜克琪在这里的话，估计有可能会考虑一下，因此他这次和格尼罗基夫上校约好进行交易的地点，便是在“狼人”出没的森林里。 特种吉普在软绵绵的雪地里行驶，显得非常困难。雪地比起杜克此前所见到过的泥泞的道路，还可恶千万倍，因为不到一会儿，车轮就会陷入雪地不能自拔，此时就会有士兵从他身边打开车门跳出去，把车子推出来，不管出入都带着一鼓刺鼻的寒风，让车里的空调失去作用。这个鬼天气，真不是人待的。看着车窗外累积起来的一层层厚厚的冰霜，杜克琪摇了摇头，越发厌恶起这个鬼地方来。 车子好不容易以乌龟爬行的速度来到预先安排的交易地点，可一想到下车后那全身冻僵的感觉，杜克琪肚子里又是无明火升起。生长在恒温带的人，总是很讨厌严寒和酷暑两种天气——不是热得要命，就是冷得要死。 很不幸，这两种极端的天气，现在杜克琪都尝试过了。每次到黑非洲一趟，都会热得他脱水，而现在置身于西伯利亚，则冷得他似乎连上下眼皮都要粘合在一起了。 下车后，跟着翻译和带路的士兵走进了一条早已冰封了的河流旁边的小木屋里。屋子周围，全部都是核枪实弹的士兵，看来俄方很重视这次交易。 对方加上格尼罗基夫在内，一共有人，估计是格尼罗基夫的Jǐng卫排。而杜克琪这方，为了不引起俄罗斯官方的注意，这次除了他之外，就是对方安排的翻译，还有个随行的特种保镖。 格尼罗基夫看到杜克琪，从小木屋里唯一的木床上站了起来，伸出右手，用生硬的汉语说了声“欢迎”，然后招呼杜克琪坐下。估计是现学现卖的中文，实在是生涩难懂，但表达的友好的意思，却达到了，毕竟远到来的是客人，而且还是一来就送上一千多万美元的“贵客”。 各种最新研究出来的武器，还有属于国家机密的电子和雷达系统，以及导弹和核资料，就是杜克琪在全球收罗的重点。想想看，仅仅只是一把刚刚研究出来，在部队进行xìng能检测的轻型武器，就要花掉一千多万美元，那什么诸如导弹、巡航系统这些高科技的技术资料，恐怕更是有价无市。杜克琪对军方如此依赖外国科研成果的做法有些不满，高科技难以单独完成研究的东西确实是需要资料进行借鉴，但对于轻型武器要花大价钱去买，就太不划算了。难道是因为花的不是他们的钱，所以不觉得心疼吗？杜克琪恶毒地想着。 想是这样想，但做生意的时候，杜克琪还是满容欢笑，看得格尼罗基夫还以为这次交易杜克琪捡了什么大便宜，狐疑不已。 就在双方交易完成，再次将手握在一起，笑着说“合作愉快”，然后就要分手的时候，异状发生了。 好事多磨，做好事都很困难，更不用说杜克琪做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格尼罗基夫高高兴兴看着皮箱内一捆捆整齐摆放着的美元，看着杜克琪查阅资料的认真表情，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这丝笑容很快就在一声枪响后，一下子凝固了。 这一枪，一下子就击中了眉心，鲜血如涌泉般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真不幸，格尼罗基夫还没有用手体验到钞票的感觉，便突然去见列宁同志了。这样也好，至少省了许多痛苦，几乎就是在他最兴奋的时候与人世告别的。 长官莫名其妙地被枪杀，而对手却不知道藏身在何处，小木屋内外的士兵，显得有点慌**。但随着远处森林里出现许多身着迷彩服，头上歪戴着顶白sè帽子，下颔张着一把大胡子的武装人员，“敌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士兵立即找地方藏好身体，然后迅速展开了反击。可惜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在人手、火力上占有优势，而且还有几辆装甲车助阵，估计这次凶多吉少了。 翻译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突然掏出手枪点翻了两位藏在窗口，向外shè击的士兵。这下，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真实身分，也栓释了敌人为什么会在此设伏了。 杜克琪身边的两位保镖，将状不妙，几个连环飞踢，击落了那个翻译手里的手枪，然后其中一名闪到翻译身后，在他的脖子后面用力一砍，一下子将他击晕了过去。 “真见鬼，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车臣武装分子？这里不是西伯利亚吗？他们不在西南方闹DúL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杜克琪脑子里所泛起的疑问。不过，眼前的情形非常危急，对手有大口径武器，只要一记榴弹炮，就可以让小木屋报销，因此杜克琪一把将此次交易的武器设计图纸抓了出来，顺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然后，在两名特种保镖的掩护下，夺门而去。 留在这里绝对是死路一条，冲出去说不一定还有一条活路，他们不顾俄国士兵的大声呐喊，飞速地向外面冲了出去。 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位保镖，还没跑出五步，身上已经中了十几枪，不过在临死前，他还是用手里的武器点翻了几个敌人。 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害怕，杜克琪被身后的保镖一下子给扑倒在地上，然后拿着手枪，向敌人shè击。 就在杜克琪在身边那名保镖的掩护下，匍匐在地上，向前爬行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咻”的一声，紧接着身后便传来巨大的暴炸声，还有男人的惨叫声，随即又是几声炸弹爆炸的声音。 杜克琪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英明，出来得及时，要不然就被这记炮弹给送上西天去了，估计就算没被炸死，都会被大火给活活烧死在小木屋内。 可惜啊，这些车臣武装分子的内应——那名被保镖用手刀砍晕的翻译，也被炸死在小木屋里面。如果他没死，杜克琪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毕竟留下杜克琪的命，比这样轻易地杀掉更有用。可惜，那些杀红了眼的车臣武装分子，现在哪里管杜克琪是不是有钱的主，对着爬在地上逃跑的他和保镖，就是一阵疯狂的shè击。 杜克琪也算是命大了。第二个保镖虽然奋勇还击，打死了十多个敌人，但依旧被密集的子弹给打成了筛子。奇怪的是，杜克琪此时居然是毫发无损，真不明白那密集的子弹是怎么搞的，难道杜克琪是幸运女神的亲戚？ 可惜，幸运并不时时刻刻都伴随在身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所有的俄罗斯士兵都阵亡了，连他的护身符——两名神勇的保镖也离他而去，逃命的机会已经不大了。最让杜克琪失望的是，送他来这里的军用吉普车，第一时间就被这伙武装分子给摧毁了，现在他只能选择站起来狂奔。 他已经豁出去了，不管往原始森林里跑，会不会迷路，他只知道车臣武装分子，对和俄军有关的人的处置，是残暴而没有人xìng的，再加上他不是正当的商人，他的身份尴尬无比，就算国家知道他出状况了，也不会派人来救他，搞不好还要把他给灭口。 哎，饿死在森林里，总比死在枪口下，又或者是残酷的折磨中死去值得，这是狂奔中的杜克琪脑海里唯一的念头，跑得也更快了。 可惜，沉重的衣服，厚厚的积雪，让他无法逃脱装甲车的追击。 “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杜克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地上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雪地慢慢地被一丝丝的红sè浸湿——子弹不偏不倚，刚好打穿他的肩部。 疼痛、乏力、晕厥……全身有一种体能被难抽走的无助的感觉……“不能就这样向命运认输！”就在杜克琪咬着牙齿，鼓起全身的力气，刚要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击中了他的左脚。 “疼痛”这个词，已经无法来形容杜克琪现在的感觉了。他强忍着痛，努力地转过身来，向后面看去，只见身后几步处，停着两辆装甲车，远处，一个个拿着枪的大胡子士兵，朝他走了过来。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沮丧和绝望，已经写满了杜克琪的脸，他闭上眼睛，等着命运对他的最后审判。 这些车臣武装分子，并没有就地解决杜克琪的意思，在他的身上搜出了轻武器的设计图，还有他身上随身携带的钱包，里面差不多有一万多美元，包括他的护照、手机和表。 在这冰天雪地里，就算不杀他，他也没救了——不仅仅是严寒，还有这北极圈的狼群和野兽，也足以让他尸骨无存。车臣的武装分子，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都是绝望的中国人，大声笑了起来，然后随着“轰隆隆”的装甲车开动的声音，一个个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车轮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杜克琪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凡是和俄军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杜克琪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还有那黑漆漆的天空，脸上满是不甘的神sè。钱没了……设计图没了……交通工具没有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也没有了……最可怕的是，连自己的命都因此搭上了。 杜克天心里恻然，不知道此时应该责怪谁——怪逼他走入这条不归路的黑帮？还是怪他为了报仇走向黑道？怪他担任了一个社团的老大？还是怪他答应了欧阳星空的要求，走上了国际军火贩子的道路？怪他太大意了居然没将保镖全部带上，还是怪……有太多的怨恨在心底升起，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恨不起来。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哎，现在这个时候，怪谁都没有用了。现在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孤独地等死。 还好，零下几十度的天气，让他的神经渐渐地麻木，全身疼痛的感觉渐渐失去，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罢了，就这样安静地死去，不受苦也是件好事，或许若干年后，在这里路过的人，会发现自己冻毙的尸体，送回祖国解冻后，可以苏醒过来也说不一定。 可惜，就这样近似安慰的愿望，杜克琪也没办法实现。他的鲜血，引来了一群不速客。它们是整个西伯利亚大荒原的主人，任务就是清除它们领地里的入侵者。慢慢地，宛若海洋一般的灰sè浪cháo，朝着杜克琪涌了过来。仰天的哀号，证明了它们的身分，“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狼，看来这次真的是死无全尸了……”杜克琪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后，终于头一歪，然后完全地失去了意识。 此时，无边无际的狼群，已经聚集在了杜克琪的周围。突然，传来数声巨大的怒吼，让狼群受惊不小，紧接着，远处几道班驳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了群狼的眼中。这可是xìng喜群居的西伯利亚猛虎，对自己领地声明的吼声，看来接下来，一场关于食物的争夺战，就将开始激情上演了。 炎黄市世界贸易大厦“和记”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整理好文件，做好第二天工作的安排，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肚子早已经是饿得“咕咕”直叫。赵志云现在才弄明白，为什么许多白领闹胃病，还有许多位高权重的高层管理人员叫身体不舒服，患上了什么职业病，原来，这种坐办公室的生活，每一天的工作节奏都很快，早上来不及吃饭，中午吃饭时间就像是打仗，晚上还要工作，加班到很晚，不得各种怪毛病才怪。 夜确实深了，关上公司大门的时候，都能听得见走廊传来的回音。说实在的，深夜的办公楼静得吓人，稍微仔细听一下，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果此刻突然跳出来一个蒙着面具吓人的家伙，绝对要闹出人命。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关上大门后，赵志云习惯xìng地拿出手机来，准备给陈媛英打电话。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由于本年度的CUBA总决赛，组委员点名要炎黄大学啦啦队助阵。为了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目的，整个炎黄大学啦啦队，上周被组委会送往美国休斯敦，进行啦啦cāo集训，以吸收NBA啦啦队的jīng髓。现在这个时间段，估计大洋彼岸还是凌晨吧。赵志云不愿意打扰他的小公主睡觉，因此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走到电梯口前，赵志云按动了“向下”的按钮。这个时候，为了节能和确保安全，整个大厦只剩下1号电梯还在工作，其余的早早地就已经关闭了。 刚好这时有电梯在往上升，赵志云嘀咕着，估计是保全人员例行的巡逻吧。 这几个月的白领生活，虽然让赵志云成熟了不少，但却感觉整个人十分不舒服。整天忙于工作，为集团的发展方向做决断，虽然rì子过得异常地充实，但他却觉得人生仿佛缺少了些什么似的，有一种莫名的忧郁，随时冲击着他的神经。 看着电梯一层层楼地爬升，赵志云摇了摇头。 每天上下班，待在电梯里那种郁闷的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由于这幢大厦公司很多，所以平时坐电梯的人可以说非常的拥挤，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从来没有与外公司的人攀谈过。 说实话，赵志云特别不喜欢人与人之间距离这么近，却要刻意表现得很冷漠的样子来，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更加的忧郁与无助。 哎，完成总经理的工作并不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仅仅只是签字，每天都要签上数十个。当然，这简单的一挥一划，并不是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至少要搞清楚为什么要签，签上名字后每笔生意的利润空间有多大，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所有这些，都让人忙得连口气似乎都喘不过来似的。此外，那天天都要用于果腹的快餐食物，让赵志云吃到想呕吐。小的时候是爱吃，但现在，则完全认为这些洋快餐是垃圾食物了，那油炸鸡腿，没有半点香味儿，一杯加了一两块冰块的可乐，居然要**平常还多的钱……所有这些食物所带来的高热量的卡里路，让赵志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公司里的员工最热中谈论的话题不是娱乐圈的八卦新闻，就是怎么减肥了。看来，有必要在公司请几位专门做饭的厨娘，至少不用天天都委屈自己的肚子。 赵志云漫无边际，胡思**想一气，而眼睛则盯着电梯门上不断跳动着的数字。这个时候思考问题，完全就是打发等待电梯到来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终于，宛若的“叮呤”一声响后，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 “咦！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啊？”看着电梯里窈窕的身影，赵志云惊讶地问道。 电梯里走出来的居然是早已经下班回家的吴雯芸，她的神情显得也很好奇，“你怎么还没离开公司啊？虽然你是老板，但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我都在家辅导完陈晨的功课，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不知道吗？我差不多每天都这么晚才能回去，已经习惯了。”赵志云耸耸肩膀，自嘲地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急赶回来呢……不要告诉我你是忘记了拿文件资料？现在门已经关了，要明天早上公司门才会被大厦的主控电脑打开。” “那怎么办呢？这份文件是很重要的，明天与对手谈判的时候要用到，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话，一旦造成损失，那可是好几亿啊！”吴雯芸一脸焦急地说道。 “这样啊……你不要着急，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赵志云沉吟了一下，摸着下巴说道。 为了确保安全，公司高层给保安部门的规定很死，每一层楼的最后一名员工关门离开的时候，系统都会自动叠加密码，将大门紧锁住，到第二天清晨才会自动解锁打开。这么晚了，要让保安来打开房门，还得让他们派专门的技术人员来修改程序，而他们则需要一级一级地请示上级，这样到开门的时候，至少要耽误三、四个小时。为了不麻烦保安部的工作人员，一般各层的大门都贴有这样的告示：“公司员工请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临行前要记得带走，过时不候。”总之一句话，忘了回去拿文件，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 “OK，我有办法了，跟我来。”赵志云想也没想，拉着吴雯芸的手便往上走，一时之间，吴雯芸心里感觉怪怪的，既高兴，但更多的是失望。普通朋友牵牵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想的，却不是做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赵志云拉着吴雯芸的手，一路从楼梯来到了楼顶。 赵志云指着楼顶的一角说道：“刚好白天这里有工人在清洁窗户，悬空的机器还能运作，正好可以用到……怎么cāo作，你知道吗？” 看着远处那个笨重的大家伙，吴雯芸摇了摇头。 “我来教你，很简单的。”赵志云边说，边拉着吴雯芸的手，来到了机器旁，然后搂着吴雯芸的腰，示意该如何使用那些按钮。 由于想抓紧时间，赵志云并没有在意他这样做，会让吴雯芸产生什么误会。 由于公司有打开窗户透气的习惯，下面的楼层窗户，此刻都洞开着，只要通过悬空的掉挂器材靠近窗户，那一切就解决了。 有赵志云出马，文件当然是轻易地就拿上来了，不过也惊动了大厦的保全人员。 好在执勤的保安都是“和氏”的员工，也清楚“和氏”的背景，而且赵志云又是公司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事情自然很轻松地就得到了解决。 “你还没吃晚饭吗？谢谢你帮我的忙，我请你吃晚饭补偿怎么样？”吴雯芸期待地说道。现在的她，多么希望赵志云爽快地答应她啊。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的关系，也只是普通朋友，又或者是房东与房客，外加同事的关系。 当然，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但在吴雯芸的潜意识里，赵志云不属于她的“朋友地带”的人，而应该是有着更进一步关系的男孩子。 “好吧，不过是我请客。”赵志云回答得很爽快，没有丝毫的犹豫。毕竟之前的他们，还是坚实的合作伙伴，他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一个“好朋友”的正当邀请。 “好，今天正好吃大户。”吴雯芸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那绝美的姿态，带来巨大的冲击力，赵志云一下子看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