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掌家与选功
姜子凡离开家族祠堂后，一路上眉头紧锁。 脑海中，想着方才jiejie姜欣儿说的话，心中便有些踌躇起来。 他知道，jiejie这是在为他好。 不过。 待在山庄内固然安全，可是对于他如今的武道境界，却没有丝毫裨益。 如今他已是后天顶峰，随时都可能突破到后天大圆满境界。 别看这只是一步之差，但这其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艰辛。 如果只是为了安全，一直待在山庄之内，他也有把握在一年之内完成突破。 思索间。 姜子凡叹了口气，喃喃道，“时间还是有些紧迫了啊！” 这些年来，随着清河山庄日渐发展，已经成为了万化城乃至整个淮安郡，都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 毕竟一族三先天，还是有着一定威慑力。 但这一切看似都向好的方面发展，实则不然。 江湖。 就像一块巨大的画饼，实力越强，占据的分量就会越多。 相应的，一个新的势力崛起，必然就会从这块画饼中分走一份，这也必然会触及某些势力的利益。 而这些势力中，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准备着手对付最近风头正劲的姜家了。 姜子凡前几天离开山庄，就是因为听到了一些风声，经过秘密探查，方才知道，万化城的黑虎堂和左近上梁城的赤狼帮，已经开始暗中谋划，就是不知何时动手。 这两个都属于中型势力，一但连起手来，却也要比他们姜家强上不少。 更不用说。 如今江南道的恶刹谷，也已经有所察觉，如果一个不好，当年祸事未必不会再次重演。 ………… 来到一处小院，姜子凡发现jiejie姜欣儿和二位爷爷，已经等在其中，躬身一礼后，便随意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 “子凡。” “你如今，已经能够独挡一面，黑铁卫客卿一职，我想最好能够暂时放下，我和你古爷爷jiejie商量过了，准备把族中一些事物交给你来打理，不知你意下如何？”姜仁看见姜子凡坐下后，便沉吟一番说道。 客卿，不属于黑铁卫正职，但却少受约束，分为三级，铜牌客卿，银牌客卿和金牌客卿，以功绩划分，这些都是被黑铁卫招揽的江湖人士，权利比之正真的黑铁卫，却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没有一些本领，恐怕人家黑铁卫也看之不上。 姜子凡目前，就是暂居银牌客卿一职，当初为了晋升银牌，以便得到更大的便利，他曾用了一整年的时间。 不管是风邪的‘童叟老人’，还是那五名巨蔻，都让他花费了不少手段，最后为了捉拿大江帮叛徒的副舵主李成通，更是让他险些身死。 思索间，姜子凡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窈窕身影，当初要不是她，恐怕如今就没有坐在这里的姜子凡了。 “子凡！” “二爷爷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姜欣儿看着弟弟沉默不语，语气带着一些恼怒说道。 姜子凡一愣，立马回过神来，看着二爷爷歉意的笑了笑。 姜仁摆摆手，问道：“子凡，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子凡愿意。” 说完后，看着jiejie姜欣儿心中有些苦笑。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jiejie在二位爷爷面前提起的。 不过，jiejie对他的安全如此在意，却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感动。 “其实，这也并不是你jiejie一个人的想法，如今你已经长大，迟早是要掌管整个家族，如今不过是由你jiejie先提出来罢了。” 古苍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继续说道，“况且，这段时间，我和你二爷爷也准备出去一趟，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才能回来。在这期间，一来你也能更好的熟悉族中事物。二来也好帮你jiejie一起分担一些压力。” 姜子凡这才有些了然，看了看jiejie，又看了看二位爷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上次在信中提到的黑虎堂和那赤狼帮……” 姜子凡说到一半，就被二爷爷姜仁笑着打断，道：“这件事，上次我和你古爷爷对弈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一些安排，放心，他们暂时应该顾不得咱们姜家了。”说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姜子凡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在问些什么。 ………… 从二位爷爷那里出来后，姜子凡就接到了护卫的禀报，说门外王大牛求见。 姜子凡闻言后，摸了摸下巴，便笑了笑，“你把他带到迎客居吧，我在那等他。” 看着那位护卫离去，姜子凡心中暗道，“看来一夜的功夫，王大牛应该把那位黑脸三当家，折磨不轻啊！” 想到这里，他便暗自有些好笑。 对于那三位强盗头目的来历，他可谓是一清二楚，不过是一些想加入恶刹谷的凶恶之徒罢了。 他们这次下山来到万化城，大概也是受到了恶刹谷的吩咐，前来寻找那件黑色木盒的下落。 不过此刻。 那黑色木盒，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自然也就不必在意那三人个了。 姜子凡背着双手，慢慢踱步，不一会就到了一处亭楼外。 这处亭楼，建在一处荷花池旁，池中碧波悠悠，几尾鲤鱼自在游弋，荷叶映天色，荷花璧清波。 在荷花池的中央，竖立着一块巨石，状似假山，一面却是平滑如镜，写着一首诗： 荷花五寸荷叶桥，贴波不起荷花摇。 待到薰风四五月，迎客居前迎客来。 这也是迎客居名字的由来。 这处荷花池，不知何时所建，自姜家祖辈接手之前，便已经存在，姜子凡自小时候便喜欢这里，后来每当心情不佳时，便独自来到此处，静坐半日，后来也就渐渐养成了习惯。 姜子凡半靠在二楼的阑珊旁，半眯着眼，看着楼下的景物，自觉有些放松惬意。 不过没多久，这份惬意就被破坏了。 一道雄壮的身影忽然闯了进来，边跑还便喊到，“恩公，你可要给俺做主啊，俺今天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这声音粗鲁，却也带着满心的委屈。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咚”“咚”“咚”的上楼声，步伐沉重，好像是一头山熊跑了上来。 待这身影来到近前，姜子凡举目看去，只见王大牛一副狼狈的样子，正鼻青眼肿的望着自己，一颗大牙也已经不翼而飞。 这幅样子，让姜子凡心下好笑，不过还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王大牛瓮声瓮气，满是岔愤的说道：“就是在茶社逃走的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处，昨天晚上我正准备好好招呼那个黑脸老三，没想到他俩直接就闯了进来，把俺一顿好打，要不是俺皮糙rou厚，还有些机灵，大喊救命！恐怕就再也见不着恩公您了！” 这倒也是，以王大牛的嗓门尽力一吼，恐怕能够传遍小半个万化城了，只怕那二人也被王大牛吓了一跳，害怕招来黑铁卫，也就撇下王大牛，带着那黑脸三当家，趁着夜色逃出城了。 “哦？”姜子凡有些诧异道：“那两人竟然还敢回来？” “可不是？这明显就是没把恩公你放在心上吗？要俺说，这就是养虎为患，昨天要是直接捉了两人，俺也不用遭罪了。” 王大牛小声埋怨着，不时，还用着那双已经肿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小心地瞧着姜子凡的神色。 姜子凡有些忍俊不禁，开口戏谑道：“既然你都承认自己皮糙rou厚了，那今天我就在帮你一把，让你的皮变得更厚实一些。跟我来吧，时候给你选一本外练功法了。放心，那三人跑不了的。” 王大牛跟在恩公的身后，脸皮有些抽搐着下了楼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演武场附近的一座小楼前，上面写着“传武楼”三个字。这里面，都是当年从清河城拓印来的武学副本，做为当年南阳郡四大武林世家之一，姜家收藏自然丰富，其中不乏当世一流武学，自然也是守卫深严。 不过，以姜子凡姜家少主的身份，带个人进来，自然不会受阻。 “少主！” 传武楼门前的守卫看到姜子凡走来，连忙行礼。 姜子凡点点头，对跟在身后的王大牛说道：“跟我上去吧，这一楼都是一些普通功法，正真的上层武学都在二楼呢！” 王大牛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来到二楼。 便见一名老者靠在一把青竹编成的躺椅上，手拿一卷书籍，正在细细品读。 待看到二人上来后，便放下书，笑道：“子凡，你把这位壮实的小兄弟带上来，莫不是替他选取功法的？” 这位老者正是族老古苍，他本人也非常痴迷武学，为了方便，索性也就住在了这里，顺便也接下了镇守传武楼的任务。 “不错，正想麻烦古爷爷一番，帮大牛看看有什么合适他的外练功法。” 姜子凡施了一礼后，笑着说道。 古苍笑了笑，便看着王大牛上下打量起来，双目一亮，道：“不错，不错！真难为你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苗子。”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当是天生巨力，以此资质修习外练功法，正是脾性相合啊！” 古苍只是坐在一旁，只是稍微打量几眼，就把王大牛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可见他一生阅历之丰富。 姜子凡点点头，道：“古爷爷慧眼如炬，子凡佩服。” 古苍摇头一笑，道：“你也不用恭维我，这个忙我肯定帮的。” “要是让这位小友跟随我，由我指点，怕不出两年，就可以成为你的一大助力。可惜，明天我就要和你二爷爷一起离开山庄了。” “古爷爷要是愿意，却也正好，明日我准备让他去南岳山一趟，一来一回，差不多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了。到那时，恐怕古爷爷您也就差不多也回来了。”姜子凡说道。 “哦？” “原来你是要这位小友，去请那个老东西啊！”古苍点点头，道：“如此，倒也正是时候。” “子凡，你去倒数第二排第一层，那上面有着一本‘擎象功’，练到一定火候，不仅可以力大无穷，更是防御无双，你去取来交给他吧。” 姜子凡点点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手上就多了本书。 “小友，记得好生练习，切勿把这本‘擎象功’随意透露出去。” 说完后，便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出去吧，不要在这打搅我老人家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