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章 武者之说
第二天一大早，李尘的屋门就被小黑给用大脑袋顶开了。 起床，洗漱，带着小黑绕山涧小路跑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回家吃过早饭便朝爷爷老宅走去。 “爷爷，我来看你了”。 老宅大门外，李尘一声吆喝，人未进门，声音先至。 进了宅院，老爷子正在院里花草前采集朝露，看到李尘带着小黑进来，李海山眼神一亮。 “东红来了啊，咦，这小家伙好像长得更壮实了，也更高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李尘，当看向李尘身边的小黑时，李海山心中惊讶。 “爷爷，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李尘见爷爷依旧坐着轮椅，不知道具体状况如何，随即问道。 李海山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呵呵……还不错，恢复得挺快的”。 李尘一喜，道：“那就好，等下孙儿再为爷爷捏捏肩，这样能恢复的更快些”。 老爷子含笑点头，他当然明白李尘言下之意。 “对了爷爷，我感觉我这些日子身体出了点问题”李尘没有忘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给爷爷说了一下自身的情况。 李海山听了双眼一眯，目中精光闪动，盯着李尘仔细打量一番，才开口道：“没想到啊，你这短短数日之功便可抵别人数年甚至十余年勤锤苦炼之果，果然神奇”。 “来，和爷爷搭搭手，让我看看你的力量究竟增长到了什么程度”。 话音落下，不待李尘反应，李海山双手轻轻一拍轮椅两边的扶手，整个人竟是刹那离地而起，讯若雷霆，身子如一头灵猿，眨眼便出现在了李尘身前一米处，一指向李尘胸口点了过来。 李尘汗毛倒竖，条件反射的双手交叉护胸，体内神力随心而动，顷刻之间灌注双臂。 唰！ 一指落在李尘的手臂之上，只感觉手指落处从李尘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李海山心中一惊，脚尖一点地面，飘身后退，再度坐回了轮椅之上，而他那根手指则细微颤抖着。 与此同时，李尘胳膊微微刺痛，伴随一股巨力涌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倒推出四五步，尤其被爷爷点了一指的手臂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条臂膀发麻。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手臂中神力流转，一个循环便是将那种疼痛和发麻的感觉驱散，恢复如初。 “好小子，居然能受我明劲六成力道一指而毫发无损”李海山惊叹。 李尘更是讶异，从上次和爷爷的谈话中，他知道爷爷很可能也是一名武者，但此刻听这话的意思，似乎爷爷还是一名明劲修为的武者，犹在炼体之上。 “爷爷，莫非你……是一名明劲修为的武者？”李尘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 李海山笑着点点头：“我现在的境界处于明劲巅峰，触摸到了一丝暗劲的门槛，可以说是半步暗劲，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其中”。 说到这里，李海山又问李尘：“我刚刚点你一指，除了疼痛之外，你是否还感觉到了手臂发麻？”。 李尘一回想，点了点头，确实是这种感觉，若非他体内神力的缘故，那一指之下他整条手臂可就完全失去知觉了，跟废了差不多。 李海山笑道：“那就是暗劲的力量，它可透过皮肤血rou，伤人经脉”。 “原来如此”李尘恍然。 他刚刚可是亲自体会过了暗劲的利害，心中下意识的对这种力量留了个心眼。 见李尘沉思，李海山继续解释道：“炼体这一境界就不说了，上次也跟你大致提过，像那些军队里的特种兵基本都是这个层次，就是寻常性的锻炼身体强度和韧性，增强体力的一个过程”。 “而明劲和暗劲就不同了，如果你从炼体突破到了明劲，那么你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高手了，在部队里也属于兵王级别的存在，明劲武者随意一拳击出，都可打的空气鸣爆，发出脆响，劲力刚猛霸道”。 “那暗劲呢？”李尘好奇问道。 爷爷的话，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未知之门，上次老爷子虽然也跟他提到过，但当时只是一笔带过，只说了一下武者的境界，并没有具体讲述境界之间的差别和不同。 李海山见孙儿对此大有兴趣，也不保留，一一如珍道来。 “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明劲，顾名思义，随意一击都可打的空气爆裂，力道刚猛，声势骇人，而当你以同样一拳的力量打出，空气爆裂的声音逐渐降低，直至微不可闻，那时候你也就达到了明劲的巅峰，剩下的就是不断打磨自身气力，争取做到拳出无声，届时暗劲便可水到渠成”。 “暗劲，主要在于一个‘暗’字，拳出无声，举重若轻，你应该听说过‘隔山打牛’这个成语吧？就是这个意思”李海山形象的比喻道。 “隔山打牛？”李尘神色古怪。 照老爷子对暗劲这个境界力量的描述，好像还真和隔山打牛的意思挺相符的。 明劲在李尘认知中就已经很厉害了，一拳可以打爆空气，但和暗劲一比，同样的一拳，一个打表面，能够打疼别人，一个却是入内三分，透过表面打内脏，可以打坏别人，两者间的差距如同天堑，不可同日而语。 “对了，你不是说有些掌控不住全身的力量么？想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练武”李海山想起了之前孙儿提到的问题，突然开口说道。 “练武？”听了这话，李尘双眼一亮。 “爷爷，练武真能够解决我这种力量失衡的状况么？”李尘顿时不淡定了。 他们这一代人受到金老先生小说的影响，小时候几乎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一身好功夫，仗剑天涯，锄强扶弱，但那仅仅是个梦而已，而现在看来，这个梦虽然迟了十几年，但似乎有几分可行性啊。 李海山点点头：“你现在情况就是因为短时间内劲力增长过猛造成的，导致你对自身的力量运用及cao控出了问题，而练武则是一个水磨工夫，需要千锤百炼，寒暑不息的打磨身体，搬运气血，这是一个耐力活，非大毅力者不可为，可以说是解决你身体状况最有效快速的途径了”。 听了爷爷这话，李尘想到了那个乌木箱中的《洗髓经》，和《丹溪笔迹》中记载的那篇“太极拳经”。 太极拳暂且不说，现在大城市中每到清晨和下午，广场上都有一大群老头老太太慢悠悠的演练，虽然李尘还不知道《丹溪笔迹》中的太极拳经和那群老头老太太所打的太极拳是否相同，但《洗髓经》这可是一部带有传奇色彩的武林魁宝啊。 李海山瞅瞅李尘，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禁提醒道：“你小子是不是在打那个乌木箱中那本《洗髓经》的主意？”。 被爷爷的声音拉回了神，李尘嘿嘿一笑，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 但李海山却脸色突然一沉，神情异常严肃的道：“东红你记住，你现在千万别对它抱有什么想法，那本秘笈不是你现在的层次能够修炼的了得，否则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说到这里，李海山见李尘一脸的迷糊，再次叮嘱道：“切记，否则轻者全身筋脉俱断，骨骼破裂，落得个残废下场，重者会让你身亡”。 李尘一个激灵，轻则全身筋脉俱断，重则身死道消，我靠，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幸好他当初看到那本秘笈时，连翻开看都没看，更没有立马练习，否则的话自己怎么死都不知到。 但如果就这样放弃，李尘又有点不太甘心，忍不住问道：“爷爷，难道那本《洗髓经》是假的不成？”。 他可是金老先生的小说迷，里面提到某种神功如果一旦练岔了气，便会走火入魔，好像和现在爷爷说的情形有点类似啊，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射雕里面的欧阳锋错练“九阴真经”而变得疯癫，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李海山见孙儿犹不死心，神色郑重的道：“它确实是少林寺失传上千年的《洗髓经》秘笈真本，但我不让你练，是因为你目前境界不够，强行练习的话只能自取灭亡”。 “你知道少林寺的《易筋经》吧？《洗髓经》说起来算是它的后半部，而要修炼《洗髓经》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你需要把《易筋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就是大成，且武学修为至少要达到暗劲宗师的境界”。 李尘无语，听着咋就这么玄幻呢？ 还真挺现像是一些武侠小说里提到的某种神功，就比如“葵花宝典”，开篇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陪着老爷子聊了会天，顺便又用神力帮爷爷调理了一下身体，再看望了下养病的小雪獒。 现在小家伙的情况已经大大好转，李尘逗弄它时，小家伙还能挣扎着歪歪扭扭站起来了。 但李尘没有用神力给它治疗，毕竟小家伙太小，身子太弱，李尘怕一丝神力就把小雪獒给撑爆了，当初小黑的经历可是历历在目。 离开了爷爷老宅，李尘带着小黑溜溜达达，在自家西瓜地上转悠了一圈后，心思一动，朝着东面那座湖灌山走去。 穿过一片不大的小树林，来到了山脚下。 这座山虽说是小，但那也是相对于其它庞大山体而言，湖灌山坡度不陡，形似一个巨大的馒头，占地靠山村和森林深处各一半。 李尘沿着山体缓缓而上，一路上蒿草繁茂，人走进去相隔数米的话都互相看不见，灌木数量却极少，零零散散，大都枯萎。 山体地面踩上去，松软软的，这湖灌山海拔据说有三四百米高，来到山顶，这里温度明显降低了两三度，李尘站在边缘的一块大石头上，举目眺望。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面积很大，仿佛整个山顶都葬入其中，湖泊的中央有一个冒尖的小岛，目测有十几二十亩地的大小，还不小的样子。 这湖灌山上的湖泊来源，李尘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到过，据说是几百年前一次火山喷发导致了地下深处的地下水上涌而形成，所以这个湖很深，但究竟有多深，却没人能说的清楚。 “看来这山体上那松软的土壤，是堆积了上百年之久的火山灰了”李尘喃喃自语，又换了几个方位观摩这片庞大湖泊。 突然，李尘心中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把这座湖灌山包下来，自己来开发。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李尘连自己都给吓了一跳，不过他是真心喜欢这座山，更喜欢这座山上的湖，还有湖心的那个岛。 仔细又看了几眼，李尘心中将这湖灌山给包下来的欲望更加强烈了，这座山体和湖泊就是一块近乎完美的璞玉，到时候他再加以细心雕琢，李尘有信心能将之打造成靠山村的一大奇景。 而且这湖灌山还就在自己家旁边，中间只是隔了一小片的树林，地理位置更是让李尘满意。 心中有了想法，李尘带着小黑绕着山顶湖泊走了一圈，目光频频闪动，心中已经开始勾勒日后开发这座湖灌山的蓝图。 许久，李尘终于有了决定，那就是包下来，能包多久包多久，他要最长年限的拥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