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节,携带鼠疫病毒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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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人们发明了一种工艺,只要对旱獭的皮毛进行适当加工,其成色堪比貂皮。一时间,旱獭皮成为世界皮革市场的新宠,价格连年看涨。 1910年,每张旱獭皮的售价比1907年猛涨了6倍多。巨大的利润吸引了众多中俄商人。他们纷纷招募华工捕杀旱獭。1910年仅从满洲里一地出口的旱獭皮就由1907年的70万张增加到250万张。 旱獭皮毛在世界皮革市场上销售火热,价格猛涨。于是,中俄商人及部分官员受经济利益驱使,私自招募华工疯狂捕杀旱獭。 不幸的是,这些私自招募上来的华工大都毫无狩猎经验,即使是染疫的旱獭,他们也不放过。这样就为鼠疫向人类传播提供了机会。 旱獭一旦染病就会失明、失声、行动迟缓,并被健康的同类逐出巢xue。有经验的猎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染病旱獭,他们绝不会捕猎有病的旱獭。 但闯关东的新移民,却没有这样的经验。他们往往还会因为染病旱獭容易捉,而大量捕杀。在东北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中,猎人们渴了喝一口雪水,饿了就以旱獭rou为食。鼠疫病毒就这样,最先由病旱獭传染给了这些捕猎者。 集得十几张獭皮后,猎人们便寄宿客栈。这些客栈简陋之极,往往几十个人挤在一张大炕上。冬天为了保温,这里门窗紧闭,一旦有人感染鼠疫,全客栈几乎无人能够幸免。很多染病华工被俄人驱逐回国,他们沿着铁路一路往南,疫情很快传遍了东北平原。 1910年10月21日,中俄边境小城满洲里,二道街张姓木铺。两名伐木工,风尘仆仆而来。 木铺做的是木材生意,经常接待往来于中俄边境的木材商人和伐木工。但这二人却有些不同,他们面无血色、神色慌张,并当场向店老板求助起来! “老乡,帮帮忙吧,我们从北边来,已经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了,现在老板你又说,你的客栈满了。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啊,都是贫苦人家的汉子,让我们住柴房也可以,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从北边回来的?是老毛子吗?兄弟伙不简单啊,都出国去了!” “什么不简单啊,都是为了一口饭吃,如果不是为了一觉老小,那个愿意去老毛子的地方啊!” “老乡,你不知道啊毛子北边,老毛子出来不把我们华人当人看,在他们的眼中,我们连他们养的狗都不如啊!” 听同伴甲这样说,另外一个中年汉子也马上道,“是啊,老乡,你不知道,我们有几个工友在那边并病了,就死了7个人吧!那些老毛子不但要焚烧尸体,还把我们的工棚也一起风少了,把我们赶了回来!” “哼,如果老毛子稍微把我们当人看,就算当地没有中医大夫请,但是搞点西药总没事吧!但是这些老毛子硬是看着我们华人活活的病死啊!” “老乡,你就收留收留一下我们兄弟吧,要知道我们兄弟从130里外的大乌拉尔站来的。这半个月来,我们兄弟就是靠卓这身单薄的衣物,沿着中东铁路线材能回国的!” “是啊,老乡,就让我们住住柴房、有几碗热粥,我们兄弟就满意了!” “哎,”张德胜叹了叹口气,自从1896年朝廷允许俄国以“借地筑路”为名修建中东铁路,中国人就没少受“老毛子”的气。这回居然又烧工棚,又撵人,真是把人欺负到家了。 “兄弟伙,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我在边境混的也是不怎么样,能帮就帮了!这样子吧,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就在柴房暂住下,可以好?” “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了!我们兄弟两感激不尽,等我们兄弟会到老家后,一定给老板你搞个长生牌位!”听张德胜愿意收留他们,两汉子连忙激动的道! 哎,其实这2个风尘仆仆从北方回国的汉子,又怎么知道他们都已经身染带有旱獭的新型鼠疫病毒呢?其实早在1910年春夏之交,沙俄的西伯利亚就已经发生了疫情,但西伯利亚人烟稀少,居住分散,再加上沙俄国方面控制严密,疫情没有扩大。 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俄国把大量疑似染病的中国劳工驱逐回国。劳工们带着病毒,沿铁道一路向南。这也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就这样,在张德胜把他们安顿下来的6天后,即宣统二年九月二十三日,西历1910年10月25日,二人却在店内暴亡。不过这还没有完,同一天,同院房客金老耀、郭连印也相继死亡。
一天之内,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店里,四个人不明不白地死了,且症状相同,发烧、咳嗽、吐血,很快死亡,死后全身发紫。 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中国,边陲小城死了几个人,并没有引起更多的关注。在官府注册后,尸体被草草收敛。 但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被后世公认为东北大鼠疫的发端。一场持续6个多月,席卷半个中国,吞噬了6万多条生命的由旱獭引发的大鼠疫正滥觞于此。 就这样瘟疫迅速的传播,满洲里、哈尔滨、长春、吉林、奉天,鼠疫沿着铁路线一路向南传播! 吉林省榆树县大岭区大岭村前红石砬屯,村民郭老十腊月末回家过年,一天突感额头发烫,周身不适,躺了两天,病情未见好转,反倒咳嗽不止,继而吐血,除夕病死,死后皮肤呈紫红色。 当时东北地区的汉族有停尸祭祀的葬俗,郭老十的家人遂将其尸体在家中停留五天,亲属邻里纷纷前去吊唁。 意外发生,数日内,郭老十一家53口人,有32人得了与郭老十一样的怪病,咯血而死。随后,全屯死了近百人。到了正月二十,这场怪病终于停止,但屯子里的幸存者已寥寥无几。 接下来,怪病有如江河决堤般蔓延开来,1910年11月8日传至北满中心哈尔滨(当时属吉林省),之后又蔓延到长春、吉林,再波及河北、山东等地。“从北部中国各地疫情流行的时间上看,呈现出明显的由北向南的传播态势。流行方向和路线大多是沿着铁路交通线呈爆发状流行。” 一时从城市到乡村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在人们心头,重重地压着两个恐怖的大字:鼠疫! 各位不好意思,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脑系统崩溃,等把电脑系统安装好,今天的这一章已经是码不出来了,万分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