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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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胡大人姓胡名亮,和展颜的父亲展成霖如今都在御史台办差,展成霖从四品典仪晋升为御史大夫,着实的跳了个档次,而这位胡亮,费尽心力只落得了个四品中丞,着实是有些气不过。 而最重要的是,与展成霖即将结为亲家的胡家,与这胡亮也有些牵连。 “你竟然认识我?”胡亮没想到钰娆小小年纪,不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秀女,竟然还认识自己,着实有些诧异。 钰娆便笑着说道:“胡中丞如此威名,钰娆怎么会不认得?” 对于这个胡亮,钰娆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颇为相识,前世是因为他和高志远倒是交从甚密,算作是朝中好友,今生则是因为展颜曾经和她说过,他父亲的同僚也是她未来夫家的一个叔父,一直和他父亲过不去,仗着御史中丞可以直接上书给皇上,便胡乱参奏,让她父亲很是头疼。 如今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胡亮,还没有达到前世的脑满肠肥,但是在这智商上也是要到下限了。 听到钰娆的话,胡亮还有些洋洋自得。 “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也会认得我啊?看你这马车上标记是蒋家,你是哪一房的啊?” 胡亮竟然以为钰娆的话是在赞扬他,还挺洋洋得意的,夏雯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小女钰娆,太常寺少少卿蒋伯钧之女。” 听闻是蒋伯钧的女儿,胡亮着实一愣,这位身着华服穿戴富贵的是蒋伯钧的女儿,那这位大腹便便满脸委屈的也是蒋伯钧的女儿啊? 看到胡亮有些迷惑,钰柔抢先说道:“胡大人啊,您是御史中丞,您最公道了,她刚才纵马行凶差点害得我出事,这个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听到钰柔这样说,钰娆突然豁然开朗了,难怪她之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原来她是早早的就看见了这位糊涂大人胡大人啊。 “诶,你们既然都是蒋家的女儿,这在大街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啊?”胡亮虽然和高志远有些交情,在高家也偶然见过这位蒋氏几次,看到都觉得心痒痒的,恨不得能入手方才解他心头的牵挂,可是,如今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时,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偏袒于她啊,何况,这位和她对峙的也是蒋伯钧的女儿,这颇让他有些为难。 似乎看出两个人之间的贼眉鼠眼,钰娆对于他们这样的苟且根本就不屑。 “胡中丞,您是中丞大人,说话更要摆正位置,讲清道理,这事情您还不知道始末,可勿要随便无赖旁人啊。” 对于这位胡中丞,钰娆对他半分好感都没有。 听到钰娆如此不给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就如此顶撞自己,胡亮觉得钰娆太不识抬举了。 “无赖旁人?如今这边上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会诬赖你?倒是你,仗着自己不过嫡女的身份,欺压庶姐,当真是可恶,我这就要禀明圣上,治你父亲一个教女不严之罪。” “胡中丞,你说笑吧,治我父亲教女不严?那这位蒋钰柔就不是蒋家的子女了么?她可否也属于不严的呢?”钰娆听到胡亮的话,便觉得十分可笑。 胡亮被钰娆顶的无言以对,颤抖着手指指着钰娆说的:“刁妇,刁妇。” “胡中丞口误了吧,小女子尚未嫁人,你便称为妇人,你其心可诛啊。” “你……”胡亮被钰娆气的不知如何辩白。 “蒋钰娆,你太不识抬举了,这位可是御史中丞,你也敢与他顶嘴,你罪大恶极。” “jiejie你糊涂了,我不过是与人评理,如何就成了罪大恶极?算计旁人,暗中给人使坏那才是罪大恶极,对于这样的人,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钰娆的话中含义颇深,即便是没有含义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何况钰柔连带着刚刚被治罪的李家,都是因为钰娆口中的算计,才惹了一身的债。 就在此刻,高志远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看了眼意满志得的钰娆,再看了眼如同斗败了公鸡的钰柔,连带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胡亮,赶忙说道:“诶,胡兄胡兄,莫吵莫吵,这等人不与她一般见识。” 钰柔没想到,在这个是时候高志远竟然回来了,立刻觉得有了主心骨,扑倒高志远怀里哭闹告状去了。 原来,这原本将钰柔赶下了马车的高志远,想了想日后还要依靠李淳孝一家,如今,他和钰柔怎么说也是夫妻一体,那李淳孝定然要不看僧面看佛面优待他些,虽说如今被罚闭门思过,可是不日就又能照样飞扬跋扈了?何况李家家财万贯,到时候,只要肯帮自己一点点,那也是受益不尽的。
这么一想,便回来寻找钰柔,哪想到,刚到了拐角处,就看到许多人围着看热闹,凑过来一看,竟然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起先钰柔站在街上和泼妇一样和人家吵闹,还有些觉得丢人现眼,可是后来见胡亮也偏帮钰柔,如此他身为人夫,还能置之不理?于是才过来解围。 初见钰娆他心中五味杂陈,他曾经是想要娶她为妻的,可是后来她却用计谋让自己颜面尽失,娶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给自己趁机下药,害的自己便溺,最后渲染的人人皆知,直到现在,他还天天在家无事可做呢,这一切都取决于这个可恶的女人。 钰娆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是高志远毫不掩饰愤恨的目光。 钰娆并不在意,而是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夫君来了,就让他带你回去,免得出了问题又要诬赖人。”一个贼眉鼠眼心怀叵测,一个装腔作势假情假意,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全都是蛇鼠一窝。 “你敢说我是无赖?”钰柔闻言双目圆瞪。 “诶!你瞧瞧你在外面就是这么说你jiejie,可见你平日在家里有多么嚣张,多么跋扈,多么不讲道理!”胡亮在指责钰娆的时候有多么气急败坏,多么义愤填膺,就有多么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