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桶冰水从脑袋上浇下来,寒冷侵袭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冻得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后,又是一道强烈而刺眼的光芒照着我的双眼,我捂着眼睛想趁着阴暗面看清楚自己身处在哪里。 “叫什么名字?” 一道厉喝响起,强烈刺眼的光芒消失了,我的视线从模糊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我看到了面前的两位冷峻的民警,在他们后面的墙壁上贴着一行黑体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坐在冰凉的铁椅子上,双手戴着不锈钢的手铐,我意识到我身处在一间审讯室里。 “发什么愣啊?被打傻了啊?” 民警同志不耐烦的喝斥着我。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感到脑袋的疼痛,那一棍子结结实实的砸在我脑袋上,恨不能一下子给我砸开似的。 我战战兢兢的说:“我叫崔小兵。”说话的同时,我的双眼泛着诚恳的神色,因为我太害怕了,从小就听我家隔壁谢大孬经常讲关于进派出所被打的事迹。 民警同志又问:“哪村的?今年多大了?” 我说:“马褂集的,二十了。” 民警同志说:“知道犯什么罪了吗?”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 我的这个举动一下子把两个民警激怒了。 “妈类个b,少给老子装蒜!敢挖古墓!你有两条命都不够枪毙!” 看到那个民警拍桌子,愤怒的指着我,我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民警端起茶缸子喝了口茶,继续说:“说!跑的那个胖子叫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提了起来,朱三胖好不容易跑掉,如果这个时候供出来他,那当初我们发的誓言就成了谎言,他一辈子的发财梦恐怕再也实现不了。 二狗和我都被抓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三胖抓起来了。 我故作一脸迷惑的说:“什么胖子?我不知道啊,不就是我和马二狗子两个人吗?” 民警冷笑了一声:“跟老子我玩心眼子是吧?行!我就好好的跟你玩。” 言罢,两个民警都站了起来,摘掉墙壁上挂着的橡胶警棍,脸上带着狞笑,向我走来。 我知道,我这顿打是少不了啦,在心里宽慰自己,忍过去就没事了。 “啊!呜呜呜······” 一名民警用警棍狠狠的捣了一下我的肚子,痛的我大叫起来,刚叫了一声就被另外一个民警给捂住了嘴。 民警又在我肚子上捣了几下,揪住我的头发问道:“现在知道那个胖子叫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哟,挺有骨气,行,等会儿就叫你没气。” 就这样,一个民警捂着我的嘴巴,另外一个民警用警棍捣我的肚子,就像打夯一样“噗嗤,噗嗤”的越来越用劲,恨不能把警棍捣进我的肚子里。 这一顿打足足打了半个小时,两位民警相互换了一下位置又打了我半个小时。 直到他们都没力气了,松开了我的嘴,这个时候,我的嘴巴到处都是血。 “我看这小子是真不知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吧,也不知道老沈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年级稍大一点的民警似乎看不下去了,就为我解围了一下,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 “行,咱们去看看。” 两个民警把我关押在这里,走了出去。 此时的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只感觉昏昏欲睡,同时也在心里祈祷马二狗子能坚挺过来。 等到那两个民警出去后,我急忙在身上摸索从古墓里拿出来的珠宝,但是全都不见了,就连那颗泛着红色光晕的宝石也被民警拿走了。 我苦笑了一下:“娘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都没了。” 当天晚上,民警似乎对我已经放弃了审问,或许马二狗子已经把什么事都告诉了民警,两个民警进来后,什么也没说,把我推进了一辆警车里,带到了看守所。 临下车的时候,一个民警指着我说:“让你家里人找律师,半个月后我们将会对你起诉。”
我愣了一下,整颗心凉了个透彻,找律师?呵呵,这种事对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太遥远了。 民警和看守所的民警进行了交接后,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看守所的两个民警就把到带进了看守所。 由于天色太晚了,看守所的民警简单的分配了一下被褥就把我带到了牢房里。 民警打开铁门,就把我推了进去。 “嘭!” 厚重的铁门关闭上,这种震响让我的心猛地一揪。 微弱的灯光下,十几双黯淡无神的眼睛盯着我。 这是水泥跟砖砌成的大通铺,我见最后还能容下一个人,就抱着被褥走了过去,铺上被褥,躺了下来,满脑子乱哄哄的不知所措。 一个满脸横rou的中年人问我:“喂!新来的,犯啥事进来的?” 我说:“打架了。” “哦。” 而后这群人似乎对我没多少兴趣,各自聊了起来。 在看守所的第一夜,我失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行尸走rou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剥蒜,就是仰脸看天。 十天后,我被传唤,凤城县派出所对我和马二狗子向法院起诉。 这是自那天之后第一次见到马二狗子。 在简陋的法院审判庭里,我见到了马二狗子,他同我一样,一样憔悴焦虑,看到我以后,挤出一点微笑来。 听审席上,只有几个民警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我的家人,马二狗子的家人都没有来,或许他们还不知道吧。 法官说的什么,我没听进去,当那个木槌敲响后,震动了我的意识。 “现在宣判,崔小兵因偷窃国家一级文物,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段话无疑是晴天霹雳,我一屁股跌坐下来,脑袋一片空白,双眼看着马二狗子,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为什么要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