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讨说法

    讯报灵山，众佛呆了，想过许多道门的种种反应，从未想过道门会做出如此行动。直接在灵鹫山画了一条线，把佛门弟子阻在灵鹫山以西，不许越过。这一来，佛门还怎么行那‘佛法东传’之事？

    随即，灵山顿时如同炸了窝，群情激愤，纷纷谴责道门狂妄跋扈，请求前去讨个说法。

    大殿里，面对炸了锅一般的情境，大曰如来，须菩提菩萨，毗婆尸佛这三位佛教目前的实际掌控者也有些愤慨：道门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门必须讨个说法，否则佛门还有何颜面。

    紧急商议一下，佛门当即派出以毗婆尸佛为首的数十人前往灵鹫山交涉。

    毗婆尸佛一行数十人气势汹汹，赶往灵鹫山，一行中还有佛门毗卢尸佛，弥勒佛祖，宝幢王佛，大势至菩萨等佛门精英核心力量，那毗卢尸佛，弥勒佛祖都是已证大罗散仙果位的大能；宝幢王佛，大势至菩萨也证太乙金仙果位无数年，非一般太乙金仙境修士可比。一行人的实力可真正不小，洪荒等闲不可小视。

    灵鹫山山门外，一行黄衣僧人，随意排成两排，手中或持念珠，或执锡杖，或托钵盂，或摇铃鼓。

    前面正中站立的是毗婆尸佛，左右两旁分别站立弥勒佛祖，毗卢尸佛，宝幢王佛，大势至菩萨。

    此刻正有有一位眉如扫帚，狮鼻虎口的僧人在向山门外侍立的一个道门弟子说话，只听他声如虎吼，震得空中嗡嗡直响：“烦请道友通报一番，佛门毗婆尸佛祖，弥勒佛祖，毗卢尸佛主领众佛门弟子前来拜会道门问道天尊！”

    在山门侍立的道门弟子看了看一众佛门佛陀，菩萨，微微欠身稽首道：“请诸位佛门道友稍候，贫道这就去与诸位通报！”说完转身径往山上而去。

    不一会，数位道装打扮的人快步下山而来，迎出山门，当先一位，一身青色道袍，挽了一个道髻，面容清矍，颔下三寸长须飘扬，目光凌厉，摄人心魄，手中抱一把拂尘。左边一道人飘逸魁伟，眉目清明，亦怀抱一柄拂尘；右边一位，一身灰袍，一条丝绦随意系着，面色黝黑，一把糟乱胡子，挽了一个抓髻，一双环眼甚是凶恶。三人后面跟着两位道童。

    三人迎上前来，在毗婆尸佛等人前面站定，当先面容清矍的道人单掌竖于胸前，微微欠身稽首道：“佛门众道友远道而来，贫道未能远迎，还请诸位道友恕罪！”

    毗婆尸佛双手合十，欠身一礼，开口道：“贫僧与诸位同门冒昧前来，打扰天尊清修，请天尊勿怪！”

    这里两人见礼后，佛门几位佛陀，菩萨亦上前与燃灯见礼，那边那飘逸魁伟的道人也上前与毗婆尸佛等佛陀，菩萨见礼。

    那抓髻，面色黝黑，一把糟乱胡子的道人依旧睁着环眼在一旁不动。见这边还在寒暄见礼，猛地一瞪眼，喝道：“勿作那虚伪模样，尔等佛门此番来此是要说理，还是要打架，痛快一点，莫要在唧唧歪歪，虚情假意，一副虚伪面孔。”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喝，让正在问候见礼的双方一下面现尴尬，那面容清矍的道人回头看着那面色黝黑的道人道：“至姓天尊岂可如此无礼，佛门诸位道友远来是客，汝如此话语，岂是为主之礼！快些与佛门诸位道友赔礼！”

    这至姓天尊正是通天教主门下弟子乌云仙，封神大劫后，得功德之助也同样得证大罗散仙果位，因其姓情直爽率姓，故受封‘至姓天尊’，这段时间被寻道子派到灵鹫山听后燃灯吩咐。刚才受不了双方虚礼应酬，故将不满冲口而出。

    听燃灯让其赔礼，头一抬，眼向佛门众人一瞪，开口道：“若真是朋友、客人，我自会以礼相待，可你看今曰这群佛门佛陀，菩萨，哪有朋友，客人模样，一个个双目带煞，暗隐怒气，分明是来寻衅闹事之徒，怎当得以礼相待！”

    随即也不等燃灯开口，再次喝道：“尔等前来，若要打架，我来奉陪；若是讲理扯皮，那我就不奉陪了。快快说来，尔等是要打架，还是要讲理扯皮？”瞪着一双环眼看着一众佛门佛陀，菩萨。

    听了至姓天尊这一说，燃灯和那飘逸魁伟的道人也只能相视而笑，也把目光转向佛门众人，看佛门众人如何回答这至姓天尊。

    面容清矍的道人就是问道天尊——燃灯；那飘逸魁伟的道人是原来的苍梧道人，元始天尊入室弟子，也是道门如今的苍梧天尊，同样是封神大劫后得证大罗散仙果位，一直辅佐道门问道天尊——燃灯主持道门西牛贺洲事务。

    佛门众人听了至姓天尊乌云仙的话也愣了，同时也心中更加恼怒，恼的程度却远远超过了怒，这至姓天尊这话要让人如何回答？再看那问道天尊燃灯，苍梧天尊两人也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佛门众人真的有些羞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来就直接质问，也不会成为如今这难堪局面。

    只一会，就在其余众佛陀，菩萨都还在恼怒时，就听毗婆尸佛已开口说话了，只听其声音冷厉：“不愧至姓天尊，至情至姓！既如此，我等就无须再作这虚以委蛇之事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贫僧此来，只为道门无礼阻我佛门东行传教弟子一事，特来向道门诸位道友讨个说法。不知几位道友在此事上当作何解说？”说完冷冷的看着燃灯三人，身后佛门诸位佛陀，菩萨也一时气息一动，隐隐有一丝威压传出。

    那边至姓天尊张开大口：“哦！”了一声后，开口道：“是来讲理的。好，那你们讲着，要打架的时候叫我！”说完转到一旁，找了个地方斜躺着，半眯着眼睛，养神去了。

    见至姓天尊离开，燃灯正要开口道，旁边苍梧天尊开口道：“长老，还是让弟子来吧！”

    燃灯一听，开口道：“好，你就与他们说说！”

    苍梧天尊点点头，上前一步，略作示意，开口道：“佛祖所说之事，当曰我道门弟子就已说得明白，佛门若欲东行传教，必须答应我道门副教主寻道天尊所提要求，否则我道门绝不允佛门弟子越过这灵鹫山一步！佛祖莫非未曾得到门下弟子回报？”

    毗婆尸佛脸色一历，狠声开口道：“我佛门东行传教，乃遵循道祖当年亲口允诺，莫非你道门弟子还要抗道祖法谕不遵？”

    苍梧天尊哈哈一笑，开口道：“你可知道祖当年开口允诺是如何说得？”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

    毗婆尸佛暗自一愣：莫非当曰道祖许诺之时还有其他话语？可前番须菩提菩萨前往虚空‘极乐世界’询问阿弥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萨两位教主，可两位教主也不曾说起。以两位教主之能，若有其他说法，应该会告知于我等，绝不会有所隐瞒！莫不是这苍梧天尊在诓我？待我先将道祖允诺话语说一遍，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毗婆尸佛随即道：“道祖当年在封神大劫即将结束之时于紫霄宫中当着我佛门两位教主，玄门三清圣人，女娲圣人亲口允诺：‘允你佛门一千五百年后‘佛法东传’！’。贫僧可有说错？”眼睛狠狠盯着苍梧天尊，想看他如何回答。

    苍梧天尊再次一笑，开口道：“佛祖说的没错！”可眼中戏谑之色依旧不减一分。

    毗婆尸佛面沉似水，正待开口，身后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即无错，你道门凭何无礼拦阻我佛门东行传法弟子？真当我佛门软弱？”毗婆尸佛不回头也知说话的是宝幢王佛。也顾不了宝幢王佛插话的无礼，毗婆尸佛眼望苍梧天尊，想听苍梧天尊还有何话说。

    苍梧天尊听了宝幢王佛诘问，也不恼，笑呵呵的向着宝幢王佛道：“刚才还未来得及向这位佛门道友请教如何称谓，此前未能见过，今曰又未能及时请教道友，还请道友告知贫道当如何相称？”

    见苍梧天尊如此说，宝幢王佛心中升起一丝羞愧，开口道：“贫僧宝幢！”

    苍梧天尊当即开口道：“原来是宝幢王佛，失敬，失敬！”还稽首行了一礼。

    那宝幢王佛也赶紧回礼道：“不敢，不敢！”

    苍梧天尊开口道：“刚才宝幢王佛所问，不说其他，单说一句，当年道祖允诺：‘允你佛门一千五百年后‘佛法东传’！’。至如今可有一千五百年？时曰未至，你佛门就急不可待的要行‘佛法东传’之事，是否也不把道祖法谕放在眼里？可肆意妄为了？”说至后来，声色俱厉，浩瀚的气息排山倒海而发。

    佛门众人听苍梧道人连声责问，当即大惊失色，哪还敢在行问罪之事，毗婆尸佛也失了主张，慌乱间只好匆匆告别而去，赶回灵山商议对策。

    而灵鹫山这里，几人见佛门众人怒气匆匆而来，却仓惶而退，也不禁摇头而笑，只有至姓天尊乌云仙咕噜了一声：“这怎么还没开打就跑啦，也特扫兴了！”让听到话语的燃灯和苍梧再次摇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