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jiejie是掘冢者
吴非闻到冬薇身上淡淡的处子之香,面色一红,低声道:“这人只怕是魔道来的骜登藩主,是第六层修为的高手,先前我杀的那人,乃是帖木藩主,他们是一伙的!” 冬薇吓了一跳,道:“什么,这么高的修为,他们是来抓你的吗,为什么?” 吴非苦笑道:“在下有一柄非常犀利的神器,落在他们手上,不把我杀了,就不能使用。” 天边黑点越来越近,已能看清是一起飞来的两条黑影,冬薇看见吴非打开了隐匿罩,不由摇头道:“对付第六层的高手,你这样,肯定藏不住!” 吴非想起北岭派的苏云淼是修炼的隐匿功法,于是问道:“冬姑娘你是修炼的隐匿功法吗?” 冬薇掏出三颗丹药,道:“不是,但我修炼过隐匿功法,这是隐匿丹,我们一人一颗服下,这样躲避起来,可以增加一倍的隐匿效果。” 三人服下丹药,冬薇又掏出一把黑色小伞撑了开来,这伞看似不大,撑开却正好将头顶盖住,奇怪的是,撑开之后,外面的景致依旧看得十分清楚,冬薇道:“这是我爹爹给我的隐匿神器,名叫雨偃伞,它可以躲避结丹境高手十步之内的神识探测!” 吴非感激地望了冬薇一眼,传音道:“幸亏有你,不然我死定了。”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你身上的是什么香味,这么特别,要是被那魔人闻到就麻烦了?” 冬薇道:“哎呀,我忘了,这是我们云崀派的一种香木做的香料!”她将腰间一个香囊收了起来,又念了个什么咒,吴非觉得那股香味才渐渐消散。 那妇人手一伸,抛出去一个宝囊,她口中念动咒语,那些被吴非挖出去的泥土,全都装了进去,附近的地面又恢复了原貌。 冬薇眉头微皱,道:“jiejie,你是掘冢者?” 在天行大6,修炼者有两种坟,一种是真的坟冢,一种是器冢。 坟冢是修炼到极限,已经无法飞升或夺舍的修炼者死xue;器冢是修炼者为自己埋藏宝物的地方,他们在夺舍或转世之后,还会去那里找回前世使用的法器或宝物。 对于修炼者而言,真正的坟冢,埋藏的是修炼功法和领悟,而器冢就十分丰厚,不但有修炼功法,更有法器和财物,这足以让一个普通修炼者进入高手行列。 吴非知道的掘冢者,就是盗墓之徒,这一行自称什么摸金校尉,常常被人鄙视和看不起。 那妇人面上一红,道:“不错,我做过掘冢者,我夫君是卸岭力士,我们这样的散修,修炼想要有存进是很难的。” 冬薇点头道:“好,现在隐匿丹加这雨偃伞应该可以躲避那两个坏蛋了,不过,他们要是停在我们头顶上,还是有危险!” 吴非却是想到,他和赤霞夫人有约,要去玄女山走一趟,若是带着这妇人,说不定能找到几个神秘的器冢。 啸声渐近,吴非三人连传音都不敢用,各自靠在坑壁上龟息出气。 忽然间嗖地一声,两条黑影从头顶掠过,吴非三人齐齐惊出一身冷汗,吴非暗自庆幸道:“若不是有冬薇姑娘和这位大姐,今晚我只怕是在劫难逃!” 那两人飞到先前帖木藩主和吴非大战的地方,盘旋了一刻,也不知是吴非挖坑处显眼,还是坑边的那两根石柱高耸,他们没探测到什么,忽然一起飞过来落下,站在了两根石柱之上。 吴非三人满是惊色,那石柱虽然高耸,也就二三丈的高度,加上地下的坑,最多也就相距三十尺,这是他们隐匿的极限。 冬薇瞥了一眼吴非,那意思是说:“你真会选地方!”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帖木这小子好像被人干掉了啊?” 吴非听出他的声音,不正是栄城郊外,带着巴尔宏一起劫杀胡队长兽骑的那魔人! 骜登藩主冷哼道:“他的身份牌已经碎裂,一定已经身死,这家伙既好杀又好色,出事是必然。” 吴非刚才清理帖木藩主身上,确实看到一块破裂的牌子,原来这是那家伙的身份牌。 嘶哑声音道:“但是,谁杀了他呢,我怎么感觉不到这里有高手出现过,说不定他是死在哪个女人胯下吧?”
骜登藩主冷笑道:“那边地上的血迹,应该是一击之下喷洒而出,以帖木第五层的修为,就算被两位门派的长老合击,至少也可以抵挡或逃一阵,这些都没有,说明杀他的人修为并不高,他是突然被击毙,我很奇怪,什么样的法器才能造成致命一击?” 嘶哑声音道:“骜兄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我和巴儿宏去劫杀兽骑队,当时兽骑队没有高手,巴尔宏开始还占了优势,他好像是跟几个少年在动手,但我下令撤退时,一声爆响,巴尔宏竟是一下死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帖木这小子也是死于这件神秘的法器!” 骜登藩主捻着胡须,沉吟道:“这么说来,我已经知道是谁杀了帖木了!” 嘶哑声音紧张地问:“是谁?” 骜登藩主道:“那家伙就是少殿下派我们来这里暗杀的目标,吴非,不对,现在应该是小竹林的弟子,改名叫林非了!” 冬薇和那妇人听到这里,一起向吴非望来,她们眼神中满是惊疑,没想到这修为低下的少年,居然是魔神殿少殿下要追杀的目标。 嘶哑声音十分惊异,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神秘法器?” 骜登藩主愠怒道:“老朽也不知道,那小子不过是第一层凝气境的修为,可气的是,上次我和少殿下在灵石镇抓住他,居然被他眼睁睁地逃走,今天我追他,这小子又多次对我施展瞬间延迟术,偏偏我还只能干瞪眼,这小子的狡诈和诡计,世上无人出其左右,居然还想骗我说吴非叫林成飞!” 嘶哑声音惊道:“难怪少殿下都在他手上吃了亏,看来这小子还真的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