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府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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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去哪?”月灵不解的望着说话的人,甚至从水无月的话语里,听出了少许的情绪。 “回容城。” “好。”月灵紧跟在水无月身后,同时好奇追月为什么不走。“哥哥,追月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留给他们吧!她比我们更需要。”这个“她”自然是罗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瘸一拐,但之前的那个撞击受伤不浅,所以水无月才将追月留了下来。 “追追不见了,连追月也不和我们走了,这一趟我们损失真大。”月灵埋怨的朝着追月望去,回眸间将视线落在了拥抱的两人,不知为何就觉得红蓝很刺眼,刺心。 “走吧!追月会回来的。”水无月笑道,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追月会丢失,月灵丢失的几率可比它大多了。 “婆婆对你可真好,不仅为你准备了新衣,还为你指了生路。” 云寒瞬间一惊,罗衣虽看不不见他的面容,但感觉他喉结处不正常的抖动,随即轻笑道: “你不用紧张,我全知道。” “你。”云寒很想说出“你变了”这三字,但终究卡在齿后说不出口。他怕说等到的答案,会消掉这份美好,因为太贪念,所以不敢。 当然,罗衣也不会说出真相,这份迟来的千年记忆,有谁会相信。 罗衣将头转到侧面,对着空白处嫣然一笑,如果水无月在,他一定会看见一袭墨绿站在那里,看着鸳鸯般眷侣。 “能看见你真好。” 身旁的白十二笑着点点头,能够看见罗衣,也是他心中期盼,毕竟他也做错了事。现在能够看到眼前两人眷爱,他也感到欣慰。 “我也是。”云寒用将罗衣收紧了几分,情不自禁的用唇口轻啄她的发丝。 如果之前总是患得患失,那么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实实在在。 “云寒,我们要一直这么抱着吗?”罗衣挑起嘴角对上云寒的双眸,那樱桃般的朱唇极富有挑逗性,差点让云寒失了理性低头啄口。 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云寒发出沙哑之声道:“我们走吧!” “去哪?” 云寒知道罗衣在明知顾问。笑道:“回云府,养兔子。” “兔子?”罗衣不解,云府不做药铺生意改行养兔子了? “恩,养兔子,最好能够生一窝小兔子,你可愿意?”云寒戏谑一笑,随即抱起罗衣走向追月处,虽不见水无月和月灵两人,但看见那匹马停留在那,云寒的心里非常感激。 “你的手?”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养小兔子?”云寒并没有太怜惜自己的伤口,而是将罗衣放在马背上后,又再次询问道。 “好。”罗衣心想兔子也很可爱,让她去养小兔子也不是不可以,随即应了下来。 然而她的回答让牵马的人心花怒放,马背上的罗衣并没有注意云寒掩笑之态,更没想那句话的含义。 云府自然不会改行,兔子不就在马背上么?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两人的安静,罗衣望着前方,看着葱葱郁郁的两旁,听着马蹄之声,让她想起千年前的今日,同路同景,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千年前牵马的人是水无月。 罗衣在来到这异世前,曾经拜托过水无月,让他封锁自己的记忆,本意不想到这一世后有太多的负担,可还是带着迟来的记忆来了。 她暗暗叹了气,将目光移向牵马的人,心中百味。 上一世她选了水无月,所以走错了路,让他们三人都受了苦,这一世她选云寒,是不是就会幸福? 曾经有人问过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此时罗衣很想问佛:我们三人是否已算遗憾,所以才让我回来弥补? 其实她真的的很想知道佛是怎样的回答。 罗衣望着慢步牵马的云寒,面目柔然道: “要不你与我同骑,这样会快些。” “好。”云寒求之不得,翻身上马,快马扬鞭起来。 都说爱情是最好的良药,这话一点也不假,最起码云寒感受不到疼痛,
而坐骑追月的速度与稳健,让罗衣刮目相看,在云寒和她同骑之下,行速并未吃力,反而提前到达休息点。 “它确实是一匹好马,真的可以日行千里呢?”下马后罗衣抚顺着追月的鬃毛,而追月也配合的将头蹭着她的手掌,两人就像是熟识,并没有陌生感。 “它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罗衣笑着问向追月,人问马喜欢不喜欢自己,这还是云寒第一次见到,所以也将他逗乐了。 罗衣不是第一次坐骑追月,千年前追月是她唯一聆听的对象。春天里,罗衣会拉着它一起踏青,夏天里,会拉着它赏荷,她清楚知道追月也会有脾气,在她心中追月不是一匹马,而是唯一的伙伴,水无月则是她唯一的爱人,正是这份唯一,所以珍惜。此时再次见到这位老友,罗衣内心感触颇深。 路变了,所以你也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走吧!” 云寒见罗衣专注的看着追月,且满脸柔情,那疑惑的心竟产生丝丝妒意,而这份妒意源自这马的主人,也许众人没有见到罗衣看向水无月,但他看到了。罗衣的两次眸光虽是即闪,却落入云寒的眼。 那心中泛起的涟漪也想问眼前的人,究竟是念马,还是念人? “恩。我想洗澡,这里方便吗?”前两日的逃命,已经让她大汗淋淋,今日再加上血溅墙壁,所以狼狈至极。 她不仅是想洗去满身污垢,更想让自己好好休息,来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可以。” 不仅罗衣有这个想法,云寒也同样如此,那鹰啄的伤口所渗出来的血液,让整个右臂散发着nongnong血腥味道,令他不喜。 走进了客栈,住进了客房,罗衣心才放松,她慢慢脱去艳红的新装,放在右手的桌上,自己则坐在椅凳上闭眼静想。 “姑娘,我们是给你送热水的。” 不多时门外传来妇人声及敲门声,让她睁开杏眼,她柔声细语道: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