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诏
“璃儿,这若是你想要的,我愿意遵从你的想法。”雪诺辰看着南宫璃心里想着说。 “岚国的太子之前不是岚凌吗?怎么会是岚晨枫登基为王?”南宫璃与雪诺辰走到一处凉亭坐下了说。 “岚国的老皇帝一开始就是准备将皇位传给岚晨枫的,只不过是拿岚凌为岚晨枫做铺垫而已,这个大概在岚凌当太子之时,老皇帝就跟岚凌说过的吧,所以最后岚晨枫登基之后,岚凌便直接被任命为的辅政王!”雪诺辰说完之后,像是又突然记起了什么继续说“岚晨枫在你昏迷期间來过很多次,但是我从來都沒有让他见过你!” “我昏迷了三年,我知道这三年肯定发生了不少事,现在我也沒有睡意,要不你给我讲讲这三年來发生的事情吧!”南宫璃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让自己坐好,然后看向了雪诺辰,做好了不听完不离开的准备。 “当初在王府我接住了你之后,雲城一定要将你留下,若不是你的六位门主及时赶到,我还沒有办法顺利的带你全身而退,带你回青峰岭之后,紫寒将你的伤势控制住了,但是却始终不能让你苏醒,雲城也一直在想办法冲破青峰岭的迷雾阵,最后沒有办法,我只能先将你带來了雪国!”说着雪诺辰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冷汐月面前“这是我在带你离开王府时,雲城给你的,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用他的东西,所以在未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便擅作主张将它留下來了。” 这个瓷瓶南宫璃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里面装的就是月灵“他的东西我不要,既然你收下了,那你就继续收着吧。” 对于南宫璃來说,这个东西雲城能给她,算是在她意料之外,既然雲城不是直接给的她,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让雪诺辰收着,雪诺辰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雪诺辰要还给雲城的话,她也沒有任何意见! “好吧,那我就先继续收着。”雪诺辰又继续将瓷瓶收进了袖中。 “那之后你将我带到雪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南宫璃继续问。 “在雲城知道我将你带來雪国之前,我便提前对外发布了消息,说你已经重伤不愈身亡了!雲城就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人來到了雪国,一定要见到你,当时由于我将你放在冰棺了养伤,又将冰棺沉在海底,由于我事先动了手脚,所以雲城见到你的时候,你确实是气息全无的,雲城还是坚持一定要带你离开,最后被我重伤,之后被赶來的他的人带回了雲国。”雪诺辰说话的时候充满了恨意。 对于雲城当时的做法雪诺辰是不屑的,是鄙视雪诺辰的,南宫璃的一切都是雲城造成的,不管雲城之后做什么,在他的心里,除了对雲城的恨,便再沒有别的情绪了。 “算了,我不想听了,这三年來我错过的事情,就让它错过吧,都无所谓了!”南宫璃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是对是错,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定义,不管雲城之后为她做了什么,那都是雲城自己的事情,是他的悔恨也好,是他内心的不安也好,那都不关她的事了,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雪诺辰问。 南宫璃看着雪诺辰说:“我想知道这些年你都为我做了什么,我已经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了,我不想再自己去慢慢的感知。” “我不过是守了你三年而已,并沒有为你做什么!”雪诺辰不想南宫璃因为感激而对他改变想法,他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她,一个遵从自己内心想法的她。 “那你用血养我是怎么回事?”冷汐月追问道。 “在这三年里,第一年你以吸收冰棺里的寒气而活,但是之后那里的寒气已经沒有办法让你继续存活了,所以我便将你带进了宫中,至于以血來养你这个问題,你醒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了,一天也不过几滴血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雪诺辰对南宫璃将这件事情说的云淡风清,却不让南宫璃知道,他这每天的几滴血,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南宫璃若是再不醒,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南宫璃虽然与雪诺辰相识的很早,但是两人却可以说是不相知,虽然这样,她对雪诺辰的感觉却沒有半点的陌生感,好像生來,她就了解他一样。 接下來的这个问題,南宫璃其实也都不用再问了,她不知道的,就如刚刚的问題一样,雪诺辰也不一定就会如实想告,她知道,她也沒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辰哥哥,我嫁给你可好?”南宫璃认真的看着雪诺辰的眼睛说。 “不行!”雪诺辰在这一刻,虽然恍惚了,但是他的理智还在,他知道南宫璃就算愿意嫁给他,现在也绝不是因为爱他。 南宫璃看着雪诺辰,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泪水: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不自私一点,让我就这样陪在你身边,我已经沒有退路了,为什么要让我欠你的! “好!我娶你!”雪诺辰将南宫璃拉入自己的怀中,他沒有办法抵御南宫璃祈求的眼神,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他都安然接受。 半个月之后,钦天监与礼部依照皇上的意思,拟定了诏书,诏告天下,一个月之后,雪国新皇继位,并且迎娶南宫璃。 而在雲国,雲城手握着这一份雪国的诏书,呆呆的看着南宫璃这个名字,已经足足的看了有半日了。 “皇上,您已经盯着这份诏书看了很久了,皇后还在御花园等着您呢!”城魅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雲城,自从王妃死后,城翼离开之后,雲城的脾气就变得让人琢磨不透,稍有不慎触犯了雲城的人,下场都很惨。 “找到城翼的下落了吗?”雲城心不在焉的问城魅。 “回皇上,还是沒有城翼的消息。”城魅恭敬的回着雲城的话。 城翼自从那晚得知秋红已死之后,便也离开了王府,三年了,无论雲城派出多少人,都沒有半点城翼的消息。 “罢了,将外面寻找城翼的人手都撤回了吧,秋红虽然不是我直接害死的,但是秋红的死却也是因我那一掌而造成的,若是他故意要躲我的话,你们要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雲城将手中的诏书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皇后最近的身体如何?”雲城问城魅。 城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还是老样子,天气好的时候,也还好,但是只要一到阴雨天气,皇后的胸口就会痛的厉害。” 三年前,雪诺辰的一句血洗王府,虽然沒能真正的坐到将王府血洗,但是王府还是受到了重创,千寒雨当初为雲城挡了冰蓝一掌,好不容易将性命救回來了,但是却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气,她就会心抽搐的疼,就连雲城都束手无策。 三年前的那一夜,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又让多少人从此悔恨一生。 “嘭!”一声,一名采花的婢女不小心撞到了雲城身上,手中的花篮因为过于惊吓掉落到了地上。 “奴婢该死,还请皇上饶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婢女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像之前的那些婢女一样,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雲城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婢女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刚刚被侍女碰到的龙袍,冷漠的看了城魅一眼,然后走开了。 接下來只见几名侍卫上前來将婢女拖走了,无论那名婢女怎样求饶,怎样哭喊,雲城都像是沒有听到一样,这样残忍的雲城,已经变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让人不敢接近了。 走到御花园,千寒雨正坐在凉亭里面赏着花,在这座后宫里,她是雲城唯一的女人,所有的人都羡慕她可以独占圣宠,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三年里,雲城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几天会來看她以外,其余的时间,她连雲城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若不是当年她为雲城挡了一掌,雲城根本就不可能接她进宫,更不可能封她为后。 这三年來,千寒雨看的分外清楚,在雲城的心里始终都只有冷汐月一人,就算是他得知冷汐月已经死了,他对冷汐月的爱,也从未有半分的退减,反而越來越多了。 “臣妾参见皇上!”千寒雨见雲城來了,便主动迎了上去。 “不用多礼,起來吧!”雲城虽然,言语上对千寒雨很客气,但是却沒有伸手去扶她,而是径直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对于雲城这样的态度,千寒雨已经习惯了,她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等到雲城忘记冷汐月的时候,或者等到雲城被她她感动的时候。 “朕接下來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在皇宫,所以就不能來陪你了,这段时间天气不错,你要是有无聊的话,就多去陪太皇太后聊聊天!”雲城拿起桌上的一朵牡丹把玩着,对千寒雨说。 “臣妾知道了,皇上国事重要,无需为臣妾担忧。”千寒雨自从成为了雲城的皇后之后,她就很清楚自己不是雲城心上的那个人,所以对于很多事情,她都能坐到安分守己,不该问的绝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