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别有洞天
玄依依打断玄水月的话说:“好了,不过是多拿两个食盒吗,沒有关系的,这些食盒本身也不重,况且进去也沒有几步路了,你就与大家一同在殿外守候着吧。” 玄依依就这样固执己见的一个人拿了四个食盒进去了,这是越往里走,就越是荒凉,就连道路中间也都已经是荒草丛生了。 而此刻在御书房内,雲城正与雲祺在一起,只是二人的表情与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雲城的脸色虽是淡然,但是心中却有一丝豁然,而在雲祺的脸上却完全是不一样了,在他的脸上完完全全的就是担忧与无奈。 “皇兄,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你为何不五问个究竟呢?难道你真的就打算在雪诺辰來雲国之前一直与她保持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关系吗?”雲祺生气的问道。 “雲祺,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先坐下來,朕与你慢慢说。”雲城走到雲祺的旁边说。 “皇兄!”雲祺紧皱着眉头,声音很是不耐烦的说“你还要怎样与臣弟慢慢说啊,你都已经让她去见父皇了,你应该知道她去见父皇是想要知道什么的。”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她问,朕都可以给她答案,不过如果她不想从朕这里得到答案的话,那么就随她的意思,让她自己去问她想问的人吧!”雲城轻声的说。 雲祺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皇兄啊皇兄!臣弟究竟该如何说你才好,她现在已经來到你的面前了,难道你还想等着雪诺辰來了之后,再次把她从你身边抢走吗!” “她虽然知道她自己是谁,但是她应该已经是失去记忆了,而且不仅仅是失去记忆,就连她的武功她已经沒有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吗?朕以前逼迫她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朕不想要再逼她了,这或许是她再次來到我身边之后,朕唯一看开的一件事情了!”雲城略带满足的说。 “那如果雪诺辰來了之后,一定要将她带走呢?到时候你又怎么办?”雲祺担忧的问。 雲城沉默了,这个问題自从两日前收到城魅传來消息说雪诺辰已经让位,而且已经与城魅差不多时间从离开雪国之后,他便一直在想,之前她一直都沒有答案,现在雲祺突然这么一问,他的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答案。 片刻沉默之后,雲城说:“若是她自己愿意跟着他走的话,我不会再阻拦,以前我娶她的时候,她违背了与雪诺辰的诺言选择了与朕在一起,那时候的雪诺辰沒有强求,也沒有阻拦,而是放手让她去追求她的幸福,而现在,若是她的幸福已确定不再是朕,朕也该选择放手,选择像当初的雪诺辰一样,不强求、不阻止!” 雲祺被雲城的这番话惊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眼中所见到的雲城还究竟是不是雲城了。 “皇兄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真的可以做到潇洒的放手,让她自己离去吗?”雲祺不可置信的问。 “若是以前,朕的确放不下,但是自从这次她进宫之后,朕感受到了很多东西,特备是确定她就是她之后,朕每次站在她身边,每次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朕都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朕也知道,她之所以会留在皇宫,也是想要再给她自己一次机会,看看她抛开过去,究竟爱的是谁,她都可以如此,朕还有什么理由强求!”雲城看开的说。 “既然皇兄心中早有决定,那臣弟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如今雪诺辰已经让位,三国之间的形势已经有所改变了,皇兄也应该考虑考虑之前与岚国所商讨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有所改变了。”雲祺话锋一转,从私事说到了国事上面。 “那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与是谁在位沒有任何关系,之前所商讨的事情,该怎样做还是已经怎样去做,不需要有任何的改变。”雲城说道。 “臣弟明白了,臣弟现在既然已经明白了皇兄的想法,臣弟的心胸便也就宽广了,不会再为那些小事而时时感到烦忧了,若是皇兄再沒其他的事情的话,臣弟就先回去了。”雲祺现在的脸色变得比之前好了很多了。 “你回去吧,朕将这里的奏折批阅完,也就要去呈澜殿了。”雲城看了看那一小堆还沒有批阅完的奏折对雲祺说。 而在玄依依这边,她艰难的提着四个适合,缓慢的走进了太上皇所在的殿内,但是她四处观看,却始终看不到屋内有任何人。 “有人么?有人在里面么?”玄依依一边将食盒中的食物与点心拿出來摆放在桌子上,一边叫着,眼睛还不停的往四周搜寻着。 不过任玄依依如何叫,都沒有任何人应答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在这房间周围搜寻了起來,看看这房子里是不是还有其它的门,可以去别的房间的。 玄依依到处走着,突然间发现面前的这面墙似乎有些不对,于是就伸手去推了一下,沒想到,这面墙就这样轻易的被她推开了,于是玄依依便沿着里面的这条路继续往前面走去。 刚开始进來的时候,里面是一片漆黑,因为玄依依凭着自己的感觉,觉得太上皇一定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所以才沒有被黑暗吓跑。 走了一小会的时间,玄依依开始看到有一些光亮了,玄依依用手半遮着眼睛,迎着光亮走了出去,里面竟然是别有一番天地,这里有一条小溪,小溪上还有一座小桥,在小溪的两旁种满了花花草草,很是生机盎然。 “何人竟然敢擅闯禁地!”突然玄依依的身后传來一声怒喝,把玄依依吓了一跳。 玄依依转过身去,并沒有说话,而是很大胆的一直看着朝她走來的太上皇,她知道,在这里除了太上皇以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 “沛涵……真的是你吗……”太上皇在看向到玄依依转过身來之后,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似乎下一秒眼泪就会不自觉的从他的眼睛里落下來一般。 南宫沛涵,这是她娘亲的名字,在玄影漠告诉她之后,她便就一直记得很清楚:“你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谁,南宫沛涵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不是沛涵……,那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太上皇快步走到玄依依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肩,不停的摇晃着问她。 玄依依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自己从太上皇的手中挣脱,皱着眉头说:“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那个你费劲心思想要除掉的冷汐月啊,你好好看看清楚!” 太上皇听到冷汐月这个名字连退了好几步,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冷汐月,怎么可能是冷汐月,冷汐月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冷汐月……” “我给你带了些饭菜和糕点,放在屋子里了,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作为南宫沛涵的女儿,我应该要对你不闻不问,但是作为雲城的妃子,我应该要來看你一回。”玄依依说。 其实玄依依对以前她在雲国的事情,还有她与雲国皇室之间的事情,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她现在所说的话,也不过是用一些她所知道的事情,零零碎碎的拼凑起來的,希望可以唬的了这个还并不知情的太上皇。 “你说什么?你说你现在是城儿的妃子?这根本就不可能,城儿的皇后的千寒雨,她绝对是不会允许你留在这后宫之中的!”太上皇有些慌乱的说道。 “千寒雨?哼!”玄依依冷哼一声之后说,“你以为有我在的地方还能有她么?实话告诉你,她早就已经被雲城废掉了皇后之位,而且还打入冷宫了。” 太上皇的眼神中对玄依依泛起了一股杀气,直接就掐住了玄依依的脖子“冷汐月,几年前我杀不了你,那是因为有雲城,但是现在既然你一个人來了这里,就算是我把你杀了,雲城追究起來,他也不敢弑父!” “你会杀我吗?如果你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刚刚你在见到我的时候,你就不会叫出我娘亲的名字!”玄依依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现在沒有一点武功,完全沒有办法抵抗,不过她既然赶來这里,她就相信太上皇不会杀了她。 太上皇颤抖着的手就这样慢慢的松开了,玄依依说的对,他不会杀了他,以前有很多次机会,他都能够杀她,但是他都还是不忍心下手,他唯一一次真正要对她下杀手,也不过只有那一次雲城迎娶侧妃的时候。 “我能來见你的时间不多,我不希望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來找你是为什么的吧!”玄依依冷淡的说道。 “去亭子里坐吧,我现在也不饿,你带來的东西,晚些我再吃吧!”太上皇心里很明白她來这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她娘亲的事情还有百年前的事情。 这里虽然沒有山,但是总还是有水有花的,总的來说,也不失为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这些事情你应该知道雲城也是都清楚的,你为什么不去问雲城,反而要特地跑來问我?”太上皇不解的看着玄依依问。 “因为我不想问他,我与他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把过去的恩怨再牵扯到我们之间來,所以我才会决定來问你!”玄依依这个解释倒是很简单,也很容易说的通。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应该早就已经查到当年你娘是我派的隐卫杀的了吧,至于原因很简单,一來是因为她知道百年前的秘密,二來是我得不到她,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她。”太上皇想着当年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