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龙起北欧（11）
将那座子爵的城堡给屠杀个鸡犬不留后，兰迪军队的行军速度明显加快许多，在兰迪看来那群贵族，一个个全都是贱骨头，吃软不吃硬的混蛋。 当听说抵抗新奈梅亨军就会被屠城，一个个吓得惊心rou跳，争先恐后跑到兰迪身边表明忠心，比哈巴狗还哈巴狗。 虽说兰迪想打造一个没有贵族，或者贵族势力极为弱小的国家，但很明显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如果真的惹急全国各地的贵族，那可就真的难办了。 但这些可不是兰迪想要的，对于这些主动投靠的贵族，兰迪很温和的接待他们，并拿出随军用来庆祝胜利时才会用到的食物，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如果自己能够掌握挪威的最高权力，绝对会保证挪威的全体贵族权利永远不会动摇。 看着兰迪真诚的目光，豪迈的语气，外加巧舌如簧的技能，在场所有贵族听着兰迪伯爵的话，只觉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已，甚至有些冲动的年轻贵族，直接喊出大公爵万岁这样的话来。 兰迪表面上批评那几个贵族几句，虽然语气不咸不淡，但却让在座的领主贵族彻底明白。 “看来这位伯爵，的确有继承大公爵位置的想法。” 宴会过后，各地贵族领主再次动员起来，凑出将近一万名士兵，跟随新奈梅亨军前进，虽说这些临时征召的农兵战斗力极差，但好歹能够填充一些人数，让新奈梅亨军看起来不是那么单薄。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现在正是春耕时期，之前的卑尔根之战就已经耽误很长的时间，这会在动员征召，春耕可就要完全耽误了，北欧这种地方一年也就只有一次播种的机会，如果耽误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兰迪对自己的临时臣子们询问道，结果得到的答案却出乎意料。 “没事，死点人算什么、挪威哪一天不在死人？流民满欧洲都是，死一批，收一批不就行了。” 贵族是完全不会考虑自己农奴的生存状况的，事实上他们还巴不得自己的农奴忙碌一点，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比如说造反什么的。 初春！积雪开始融化成水渗入泥土之中，这让路面状况变得极端糟糕，原本在一个月之前，兰迪跟着菲利克斯往这边行进的时候只需一个星期，但是现在新奈梅亨军已经行军将近半月，却仍然没有抵达目的地。 眼看埃尼德斯出品的战马，在赶了一天路后已经快要累的吐血，兰迪稍微抱怨一下跳下马背，溅起一大堆泥浆，把亮闪闪的盔甲和身后的白狐裘披风弄得跟斑点狗一样。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在这段前往自己帐篷的路上，兰迪总共陷进泥塘里四次，每一次都要花数倍的力气才能出来，幸亏兰迪之前兑换过高级体质，否则还真的搞不定。 “该死！” 眼见自己的靴子再次陷入泥塘里，兰迪骂骂咧咧一句，一点点的挪着脚，慢慢拔出来。 “这糟糕的路面情况，还真是令人没办法、” 兰迪甩着靴子上的烂泥，暗暗发誓等自己做了挪威大公爵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变全国的路面情况，高速公路什么的自然不可能，但好歹也得修出堪比罗马大道的路来，这些对于埃尼德斯来说想必并非难事。 而在这十五天内，埃尼德斯也传来消息。 轻型弩炮战舰已经完成！ 兰迪稍微思考一番，在看弩炮战舰的建造时间，竟然要一月才能制造一艘，好在新奈梅亨之前已经修建三个干船坞，每一个干船坞全力开工，就能制造两艘弩炮战舰，最多用半年的时间，自己就能统一整个挪威，也就是说到时候自己可以得到三十多艘装备着弩炮，可装载三十名水手，同时运输五十名士兵的战舰。 这样一支舰队在中世纪，绝对可以制霸整个北海，获得整个北海的制海权，到时候再征招一些其他的民船和传统维京龙首战舰，运送一万左右的部队绝对不成问题，到时候前往英格兰抢钱抢粮抢地盘，绝对美滋滋啊！ 还有矮人那群冤大头，他们应该也能出动上万人的军队，如果cao作得当，绝对可以大大降低己方军队伤亡，不过唯一的顾虑是矮人的晕船问题，登岸后在一定时间内矮人是帮不上忙的。 如此糟糕的前进速度，保密性基本没有，而且也不知谁给那群卑尔根贵族胆子，竟然直接将奥拉夫三世还不到三岁大的孩子，往大公爵位置上一推，称其奥拉夫四世，就带着卑尔根最后一点家底冲杀过来。 “没有据城防守？看来是被低估了！” 得到己方巡逻骑兵汇报，对方大约集结8000人左右的军队朝自己攻来之时，兰迪哀叹道。 三天后，两军再次对阵卑尔根城郊…… 卑尔根贵族联盟宣称兰迪是一个无耻的僭越者，兰迪自称获得奥拉夫三世的任命，作为国相他最有权力托管卑尔根，以及对奥拉夫四世实行监护的人选。 当然这些全都是废话，最终结果究竟如何，还是要看双方实力。 而兰迪的实力，相当强悍！ 被称作第二次卑尔根之战战役开始…… 只是交战双方完全不一样！ 防御方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是不到三岁的奥拉夫三世，实际上是由三个伯爵、六个子爵、二十几个男爵、外加一百几十个骑士组成的超级松散的贵族大联盟。 而他们的敌人，是以兰迪为首的新奈梅亨军！ 卑尔根贵族联军的步调一如往常，轻骑交火一会时间。 清晨之时交战，上午开始整军，大概要到中午才能正式作战。 然而对面的新奈梅亨军，却完全不是这样。 完全无视来投靠他的贵族征召部队，兰迪在早餐之后迅速下令自己的直属部队整军出战，完全职业化的军队，仅用二十分钟便完全整顿好了。 弩兵在前，维京战士和维京士兵组成十数个松散阵列，北欧弓箭手与战地教团穿插其中，巡逻骑兵与战斧骑兵掩护两翼，却是一个不怎么标准的步骑结合阵型，随后就趁着对方完全立足未稳之际冲杀过去。 对面贵族联军一开始看到新奈梅亨军之后还在想…… 不是说敌人有将近一万五千吗？为什么看起来比传说中的少了很多？难道真的是天佑吾王？ 很快，这群家伙就悲剧了…… 贵族联军仍旧乱糟糟一片，糟糕的地面情况，让他们的列阵速度再次降低，还有不少悲剧的征召民兵，将自己的鞋贡献给了粘稠度极高的泥浆。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新奈梅亨军全线冲锋、 在悠扬号角声中，战地教团全力呼喊天主之名，前排弩手一轮射击后后撤，身披链甲手持战斧圆盾的维京大军一拥而上，隐藏其中的北欧弓箭手一轮火箭抛射，同时，两翼骑兵已经超过中央的步兵集群，绕个弯后向敌军侧后翼转去。 “前进！” “坚守！” “冲锋！” “后退！” 民主制度的优越性再一次体现而出，上百个贵族对着自己的下属狂吼着一些自相矛盾的命令，让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再次变得糟糕。 战争进行到此刻，结局已经再明显不过，虽然距离开展到现在才不到半个小时，绝大多数卑尔根贵族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箭矢、弩矢、飞斧、漫天飞舞，卑尔根军显得更加混乱。 两翼骑兵强行冲击对方侧翼，卑尔根军阵线瞬间瓦解，除中央最为精锐的十五名狂战士，以及上百名贵族和他们的亲卫重装盾矛手外，其余征兆农兵和长矛军士已经全都开始逃窜。 这可是一大笔本钱！ 复活挪威好几个月，兰迪自然知道人口这东西有多么重要。 一声令下，500名骑兵继续向前，绕过敌军最后坚守的一处高地，向四面八方奔逃的溃兵冲去。 战争仍旧在继续着…… 即使已经过了100年，这时候的欧洲人说胆子小不爱打仗的有，就好比那些农奴，但有奋战之死的也不少，那些被骑士精神洗脑的家伙们，以及那些拥有职业道德的雇佣兵，他们都愿意为了荣耀、契约、金钱、送死。 就好比现在这样…… 在那处高地上，接近一千名敌军战士仍然坚守阵地，并且在如此逆境之下，这些人竟然战意高涨，喊声如雷。 他们装备精良，占据地利。 重装盾矛手们结成圆阵，类似罗马军团那样的大盾牌一字排开，后面亮出散发着森然冷光的矛尖，同样身穿重型链甲手持长剑鹫盾的骑士和贵族们也都全体下马，加入守备阵列之中。 这样的圆形阵型，想要强行攻破需要很长的时间。 兰迪自然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 更加不名誉、更加无耻、但是更加有效的办法！ 这个办法的名字叫做：弩车糖葫芦…… 那些投靠兰迪，动作缓慢的贵族已经反应过来，看着新奈梅亨军如摧枯拉朽一般，将对面的贵族联军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面色讪讪的将脸凑过来。 不过仍有自作聪明的家伙，看到兰迪没有继续进攻，便知道兰迪是心疼自己的士兵，不愿意进行强攻。 “伯爵，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在下担任使者与他们谈判，属下绝对能讲条件谈到最低限度。”有位贵族自告奋勇的说道。 “谈判？” “是的，伯爵！” “谈判这种东西，都应该是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这……” 贵族一时语塞，心里诽谤道：白痴，难不成你要为了面子，强行吃下这堆士兵？那可是1000名视死如归的战士，就算将其强行击溃，损失也会难以接受。 那位贵族眼珠一转，开始考虑改换门庭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是一瞬间，因为当他看到工程兵们迅速将十辆弩车装备完毕后，幼稚的想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校证完毕！” “预备发射！” 这回因为不是攻城，工程兵们所使用的弩箭也有了变化，弩矢的金属被制作成三棱锥形，尾端也没有绑绳子，是专门用来在野战之中攻击敌军密集阵型，以及对抗骑兵用的。 看着新奈梅亨军如同变魔术一般，组装起十台弩机，并且这些弩机并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蛮族工艺，更像是传说中罗马帝国那样精密、标准的攻城弩机，且使用的工程兵也非常职业，可以根据弩机上的标星来测量距离，调整弩机角度。 “这种东西，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下卑尔根人完蛋了，这种可是连城墙都经受不住的弩机啊！” 有些稍微读过书，或者见多识广听长辈们提起过的，自然知道这种弩机的攻城能力，这连卑尔根的城墙都不可能守住。 投靠兰迪的贵族暗暗称奇，顺便赞叹一下。 而对面的卑尔根贵族确实瞬间便换了脸色，他们当中自然也有明白人，也知道这些弩机的意义何在，己方最大的依仗，卑尔根城墙如今已经完全靠不住了。 就在这时，呼啸而至的巨型弩箭飞射过来…… 直接射穿对面重装盾矛手手中的盾牌，同时将那个悲催的家伙，连同他后面悲催家伙的盾牌，以及他后面的后面的那个…… 一起，直接刺穿！ 整根长达两米的巨型弩箭，就这样将复数的重装盾矛手给穿成rou串，顿时惨叫声响彻天际。 对面的惨叫声对于兰迪来说，相当于无比美妙的音乐乐章，在他的命令下，工程兵继续面无表情的拉动杠杆，上弦，校正瞄准。 “该死的，快过去把那些弩机毁掉！” 对面贵族终于忍受不住，这样下去只能挨打还不能还手，对方如果再射击几轮，己方士气可就要见底了，与其这时候被对方毫无吹灰之力击败，还不如趁现在发动冲锋，好歹能够杀几个垫背，如果还能够毁掉几台弩机，那情况就再好不过了。 按照惯例，战场上是不可以杀死贵族的，缴纳一笔赎金之后，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第二轮弩箭发射…… 眨眼间对面重装盾矛手又倒下一片，圆阵这才一点点散开，有些迫不及待的战士已经开始冲锋。 于是，传说中的持弩民兵再次出场，手中早已上弦完毕的弩箭一阵扫射，便让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倒下一片。 不过，冲锋仍然在继续着，尽管大多数人都明白这场战役，乃至是整场战争结果已经注定，但是仍旧在冲锋着，呐喊着、死亡着…… 十米的距离，已经进入飞斧射程，维京战士迅速扔出手中的飞斧，在那之后对面的矛盾手们，已经不在乎什么阵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