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暴君
原本安详的村庄立刻化为人间炼狱,大批村民惨遭屠杀,士兵们狂笑着追杀着那些村民,骑着战马撞碎那些栅栏,劫掠他们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再把这些付之一炬! “哈哈哈……这才像话,这才对,要什么劝降?全部杀了多好,整个世界都是我们诺曼人的,兰迪-冯-霍夫曼万岁!” 骠骑兵军官这样狂笑着,猛灌着抢来的烈酒,之后将喝不了的扔进还在燃烧着的房子里。 “兰迪-冯-霍夫曼!”看着诺曼帝国军队的暴行,躲在不远处灌木丛中的小孩子,趴在自己母亲怀里一动不动,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泪,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并且发誓在自己长大之后,一定要让这个暴君付出代价。 但是很快,这个小孩子的梦想就结束了,那个骑兵军官很快发现草丛里的异状,走过来直接挥刀砍下去,将那位男孩母亲的脑袋想切西瓜一样,砍成两半。 “mama!” 眼看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那个男孩哭喊着晕过去,但是那个骑兵军官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挥刀砍下,斩草除根。 整个村庄就这样被屠戮一空,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砍掉脑袋,摆成景观,尸体被投入大火之中焚烧干净,做完这些骑兵们便向另外一座村庄跑去。 事实上,这些脑残的村庄和居民数量并不多,当然也不少,所谓的斩草除根,也不是真的能够清理干净,总会有些运气好的余孽活下去,当然这一笔笔的血债也都记在兰迪头上,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但因为这是他的帝国、他的军队、所以也就等同于他做的。 不过兰迪并不在乎这些,也不以为意,这个世界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和他有仇的人也太多,几个月前他才将施瓦本公爵全家杀光,亨利恐怕生吃兰迪的心都有,但那又如何?兰迪不一样过的很好,过得很滋润,每天喝着柠檬汁,搂着幼女,指挥十万大军继续制造仇恨,不过他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这就很难说了,也许地狱里也需要这样的人才,也说不定呢! 诺曼军队就这样一路烧杀抢掠,旁若无人的向维尔纽斯前进着,一路上攻城拔寨如入无人之境,少数依旧效忠立陶宛的贵族城堡,都被配重式投石器一通乱轰,又被诺曼长弓手用箭雨洗刷一遍,最后冲进去的突击步兵甚至找不到一个像样的人砍。 兰迪以纯粹欺负人的态度,以整个帝国庞大的军队生产能力为后盾,在东欧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不对等作战,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一切反抗者都被屠杀殆尽,反正军队本身就不是用来做善事的东西,特别是诺曼人这样的战斗种族,就算没事的时候闲着无聊,说不定也要去打架,就更不用说是这一次,得到兰迪合法的杀人命令之后。 最后立陶宛人也学乖了,一个个好像兔子似的温顺。 而立陶宛大公爵维陶塔斯则极度郁闷的发现,他麾下的士兵士气越来越低,甚至开始出现不少逃兵,特别是兰迪这一路途经的各个部落的部落民,有不少得到族中长辈的关照,直接找机会逃跑,而且还是几十上百成群结对的跑,当然与之相对的,也有一些被诺曼人所屠杀的部落,余下的族人为了报仇,选择加入维陶塔斯的军队,维陶塔斯也趁势在军队中宣扬诺曼人的暴行。 “你们怎么能够对豺狼和野兽抱有幻想呢?诺曼人如同蝗虫一样吞噬你们的土地,像饿狼一样撕扯你们的亲人,你们居然想要加入到这样的人当中,士兵们,清醒过来吧,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团结起来,团结所有立陶宛人,所有的爱沙尼亚人,所有的拉脱维亚人,所有受到诺曼帝国欺压的人民,反抗那个暴君,反抗他的暴政,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万岁!” 维陶塔斯声嘶力竭的大吼,让他的部队士气稍微振奋些许,逃兵的数量也因此降低少许,但是战争这种事情,并不单单只看士气。 诺曼大军共计六万人,甲胄齐备组织严谨,兰迪更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而立陶宛军队不过三万,绝大多数都是临时的征招兵,装备什么都不用想,组织基本以贯籍、村落、部落为主,指挥官也都是些不专业的贵族,维塔斯虽然在东欧范围打过几场胜仗,但是和转战万里,功勋赫赫的兰迪比起来,明显落入下成,谁赢谁输不是很明显吗? 此刻的维塔斯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说心里话,这几年他也算看透诺曼帝国的实力,实在不想和诺曼帝国作战,但是如果不和诺曼帝国对抗,就要坐视诺曼帝国将整个东欧,包括联合王国吞并,到那时立陶宛应该如何?该死的还得死,只不过早死晚死的区别,当然维塔斯也可以选择低头请降,奉兰迪为君上,但这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如果是神圣罗马帝国或者法兰西王国,这种君权低落的国家也就算了,或许还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但是诺曼帝国却不一样,投降诺曼帝国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争霸之路到此为止,今后绝对会受到诺曼帝国的制约,权力越来越小。 那么既然如此,就放手一搏吧! 反正东欧想要反抗兰迪的势力,并不只有自己一个,苍茫大草原上的万里山河,无数的种族部落,数不清的英雄好汉,可不会惯着那个皇帝。 维陶塔斯这样自己给自己打气,紧接着派出大量游骑兵分成小队,希望以游骑战术sao扰诺曼人。 但是立陶宛有轻骑兵,诺曼帝国也有,而且比他们更狠,人和之势基本不在维陶塔斯这边。 地理方面,诺曼间谍四处奔走,画地图描地形,兰迪更有埃尼德斯的系统地图,立体沙盘这种作弊器,说到地形熟悉,诺曼骠骑兵并不比立陶宛人陌生,地利优势维陶塔斯也没有。 至于天时…… 这个位面,还有比兰迪更有天命的人存在吗?没有! 天时地利人和,维陶塔斯一样不占,立陶宛骑兵在与诺曼骠骑兵的战斗中,吃亏到不能再吃亏,近代化的骠骑兵虐待原始弓骑兵简直手到擒来,各种10:1的战损比战斗,让维陶塔斯郁闷的想撞墙,在少数得以逃命的立陶宛骑兵描述中,诺曼骑兵如同地狱的魔鬼一样可怕! “他们的人数太多,极端整齐,这些人冲锋起来好像一股墙,那些弓骑兵则跟在他们身后,弓箭从他们的身后射出来,他们的弓箭也比我们好,虽然距离更远,但是在互相射击时仍能占据优势。” “敌军的阵型相当密集,好像魔法一样,不会撞在一起,他们肯定受到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所以才能够办到这些,但我们却不行,我们阵型松散,骑兵间的间隔太大,当近战时排成密集阵型的他们,可以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人对付我一个,而且他们配合的相当好,就算我们中最厉害,能够同时对付好几个人的勇士,在对付他们时也不会占到优势。” 说着说着,那个逃命的立陶宛骑兵面容扭曲,好像受到极端的惊吓,同时开始认真回想起当天的那场战斗。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还有跟他来自同一个部落的同伴,其他几个邻近部落的骑兵一起足足有两百来号人,跟着几个头领骑马赶路,准备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些诺曼人。 当时自己和其他几个小伙子正在说笑,男人,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基本的谈论,也就是随谁家的女儿长得漂亮,谁谁谁家的寡妇风sao,谁谁家的女儿嫁给了谁谁,真是糟糕透了,这样子,大家说的兴起的哈哈大笑,紧接着便乐极生悲。 一小群加起来不过五十名诺曼骑兵,竟然径直向他们冲过来,让他们觉得非常惊讶。 “这些诺曼人疯了吗?我们的数量可是他们的很多倍!” 虽然心里这样疑惑,但他们还是非常兴奋高兴的,对方的人数不如自己多,理应是他们获得胜利,一个人头可以换得两个金币,回到自己的部落,自己也有吹牛逼的资本。 “杀光他们!”眼看敌人冲过来,几个头领相互点头下达作战命令。 立陶宛骑兵张弓搭箭,挥舞弯刀狂吼着向对面冲过去,几名部落被诺曼人屠杀的立陶宛人表现得最为激动,胀红着脸,胀红着的眼球,喊得最大声冲在最前面,死得最快。 六十步距离内,对方的弓骑兵居然出手了。 后两排的弓骑兵直接放箭抛射,在立陶宛人迷茫不解的眼神下,最前排数名急于复仇的立陶宛骑兵被射落马下,紧接着再次张弓,双方战马交错之前连续四次齐射,杀死至少三十名立陶宛骑兵。
立陶宛人也自然不甘示弱,装备着轻型复合弓的立陶宛骑兵,进入射程之后,立刻展开还击,然而他们所射出的箭矢却都被最前面顶盔贯甲,高举盾牌的骠骑兵挡住,他们涂抹过油脂的皮甲既坚韧又滑腻,立陶宛人的弓箭几乎全部被弹开,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这一回合诺曼人几乎没有人任何阵亡。 30:1!这怎么能行! 立陶宛人的眼睛都红了,直接向前排的骠骑兵冲过去,但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骠骑兵的间距非常小,整体上看上去更像一个棱角分明的方阵,rou搏阶段,如同那名逃兵所说的那样,立陶宛人虽然比诺曼人多许多,但却有力也使不出,相反阵型严密的骠骑兵能在小范围内取得数量优势,密集阵型之下,每一个立陶宛人要面对的是好几把快刀。 钢与铁,虽然排列在一起,但真心不是一个意思。 那些立陶宛骑兵手中的铁质弯刀在诺曼骠骑兵看来,就和垃圾差不多,骠骑兵手中拿着包钢技术做出来的精良弯刀,在双方武器交接的时候甚至能够将对手的武器砍断,对方的弯刀却不能伤他们分毫,一时间整个战场上人头滚滚,却都是战死的立陶宛人,骠骑兵几乎没有伤亡,一个回合之后立陶宛人的阵型被洞穿,诺曼人仍旧保持着他们的方阵,没有任何犹豫休息,直接调转马头再次杀来。 立陶宛人崩溃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骑兵,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作战方式,骠骑兵密集冲锋战术,无论是实际威力还是威慑力,全都超乎想象,一次穿凿过后,立陶宛人便伤亡至少1/3。 “他们是魔鬼!再打下去,我们肯定会死的。” “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在场的兄弟全都这样想,于是我们逃跑了,和这些人作战,无论多少条命都不够赔,我的运气好,所以逃了回来,但是其他人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绝大多数的同胞都被他们抓住然后杀死,他们的战马速度也比我们快,明明装备着厚重的盔甲,但是他们的战马还是跑得比我们快,到了晚上我和几个侥幸逃脱的人壮着胆子跑回去看。” “老天!整个战场上都是没有脑袋的尸体,那些恶魔把所有人的人头全部堆放在那里,堆成一堆,就在人头堆旁边生火、烤rou、喝酒、大声的怪笑,那种场面简直如同地狱,我们害怕极了,于是赶忙跑回来再也不敢回去。” 在立陶宛人的描述中,兰迪的近战骠骑兵,颇有几分另一个世界克伦威尔铁骑兵的姿态,当然事实上还差得远,兰迪这会对战略战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保持纪律性以及集体冲锋的好处,却并没有刻意训练骑兵冲锋的协同性,只是立陶宛人少见多怪,再加上溃兵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故意将骠骑兵的战斗力夸大不少,所以才夸张。 但是已经足够了,10:1,甚至更高的战损比,以及溃兵的模样,略微夸张的描述,已经足够让立陶宛人恐惧,偶尔也有不信邪的家伙,三三两两骑上快马,背弓带刀去和诺曼人交手,结果不是被消灭就是沦为景观,逃命似的回来,变得和之前那些人一样。 立陶宛人之所以敢和诺曼人作战,凭借的就是精锐的轻装骑兵,认为自己的轻装骑兵天下无敌,对方的军队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在机方轻装骑兵的sao扰之下,必然会狼狈不堪,到时候等敌军士气下降,己方军队在一拥而上,一战定坤! 但现实却是……己方的轻骑兵战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损失惨重士气低落,敌人却一点点接近己方。 现在轮到诺曼人sao扰立陶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