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克拉科夫之战（下）
克拉科夫之战已经全面展开…… 结果是相当可喜的，无论是正面还是右翼，全部都是凯尔特人占据优势。 正面的凯尔特重装长矛手所使用的战术，几乎和东罗马人没有什么差别。同样排列成盾墙用长矛进行刺击的战术，他们的装备甚至都完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盾牌。 凯尔特人使用的是椭圆形80厘米高，能够保护住上半身的大型盾牌，而东罗马人所使用的仍旧是那种古罗马帝国，一脉相承的塔盾，显得非常笨拙。 虽然这种塔盾在接阵后，看起来比凯尔特人更加整齐，防御力更强，但是这种笨重的盾牌，却非常不适合使用者进行闪避、格挡等动作，而且使用这种大型盾牌，对使用者的体力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随着战争的持续进行，凯尔特士兵仍有余力进行战斗，但是最前排的东罗马重步兵，经过连续的战斗后，已经气喘吁吁无以为继。 另外凯尔特人的数量更多，一万五千名重装矛兵，以及剩下的两千闪电步兵，对抗数量只有他们一半，三个大队的东罗马重步兵，以及数量只有五千人左右的轻装步兵和七千名钉锤短剑兵，可以占到很大的优势。 就好像一个传令兵汇报给公主殿下的报告一样！ 他们的数量比我们多、 他们的装备比我们好、 他们战术先进，悍不畏死。 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这个说真话可怜的传令兵，马上就被莉莉安奴公主殿下，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处死。 “该死！这可是本宫正式出道以来的第一场战争，绝不能就这样失败。”莉莉安奴气急败坏的骂着，看向右翼，希望那群哥萨克草原游牧民能够带给她一些惊喜，但是结果却非常令人失望，骠骑兵已经完全击垮那些游牧骑兵，绝大多数的游牧民不是逃跑就是投降，只有少量还在苦苦支撑，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马匹受伤或者被杀，逃不了的家伙，但是却又不想投降，所以只好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弯刀、长矛进行步战，这些家伙很快被悲催的虐杀，一些专门从各自骑兵营中分出来，专门对付这些家伙的骠骑兵哈哈大笑着，三五成群的向他们发动冲锋，一个照面，马刀一挥，就能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 唯一还能作战的，成建制的军队仍旧是哥萨克人。 虽然在之前的骑兵战中，吃掉一个骠骑兵骑兵营，但是普加乔夫也看得出来，战争继续持续下去只能走向失败。 撤退号角一吹，哥萨克人留下一批敢死队断后，就开始往回撤。 那群留下断后的哥萨克人真敢拼命，虽然战术落后，装备很差，人数也只有三四百，却硬生生挡住骠骑兵近二十分钟，直到最后一个哥萨克游骑兵战死为止。 此时哥萨克已经全部回归本阵，骑兵迅速跃下马背，跻身逃进矛盾手里，而数量更多的哥萨克跳到马背下盾牌一立，叫住和自己一起的弓骑兵往后一站，一道防线就这样出现了。 骠骑兵绕着阵地跑一段，齐藤将军冷哼一声：“绕过去，爆他菊花、” 余下的十个骑兵营马上分工，留下两个骑兵营牵制住敌军注意力，八个骑兵营分兵两路，左翼四个右翼四个，躲在敌人弓箭射程外，绕到敌军后面向敌军后阵步弓手发起冲锋。 普加乔夫一下急了，大声喊道：“骑兵，牵制住他们。” 哥萨克骑兵又被好生折腾一阵，又有上千骑兵跨上马背，掉头向后方骠骑兵冲去，掩护步弓手。 但是骠骑兵却又马上改变战术，左右各分出两个骑兵营，向阵型混乱的哥萨克军队两翼冲去。 “弓箭手！！！” 两翼的哥萨克军官声嘶力竭的大喊，被他们强行压在地上的战马不安的嘶鸣着，紧接着双方便又相互对射一轮，刚刚消停一会儿的战场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但是哥萨克士兵有战马作为掩体，又有步弓手的强力复合弓支援，这样对射的话诺曼骑兵稍微有些吃亏。 不过很快骠骑兵便开始冲锋，向哥萨克防线发起进攻，近战骠骑兵挥舞着马刀，在弓骑兵的弓箭支援下，如同洪流一般，冲向哥萨克人的营地。 此刻在哥萨克阵地后方，总共四个骠骑兵兵营，近两千骠骑兵完全将一千哥萨克骑兵压制，看起来获得胜利是早晚的事。 普加乔夫下达命令，将正面的长枪兵挪到阵地后面，命令四百名哥萨克重骑兵出击，援助后阵的哥萨克轻骑兵，就在这个时候，正面的两个骠骑兵营看准机会也发起冲锋，哥萨克军队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眼看就要遭遇不测。 右翼的情况就是这样，看起来甚至比正面战场还要差！ 诺曼骠骑兵战力惊人，战术更是飘忽不定，哥萨克顾此失彼全面被动，骑兵打步兵就是这样，特别是在平原地形，骑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步兵想要跟骑兵对抗，只能依靠阵型和地势。 但是没什么文化的哥萨克根本不知道这些，他们都是骑兵出生，骑兵战玩的相当不错，至于列阵作战什么的，都是从莫斯科大公国这种二流步兵国家身上学来的，从没有经受过实战的考验，因为只学了个样子而已，本身的老师都是二流的，学生自然也是二流的，那么学出来的东西怎么也得是三流！ 三流的步兵方阵，怎么能够挡得住超一流的骠骑兵？ 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公主殿下的传令兵去而复返，带来这种令人沮丧的消息，右翼也靠不住，轻骑兵如此，重骑兵同样如此，如果说诺曼骠骑兵的攻势如同山洪暴发的话，那么凯尔特骑士和重骑兵的攻势便如同泥石流一般，虽然速度缓慢，但是更具威力，更加的坚不可摧不可阻挡。 凯尔特重骑兵与草原重骑兵交战时，同样占据非常大的优势，第一轮冲锋过后，经过系统化训练的凯尔特骑士，大多数也都像诺曼骑士那样，轻易躲过敌人的长枪，用骑枪刺死敌人后，便拔出战斧左右砍杀。 经过一系列的测试阿尔托莉雅发现，虽然狼牙棒的破甲能力在战斧之上，但是其造成的伤害却并没有战斧那么大，特别是现如今的军队普遍装备鳞甲、链甲、在一定程度上都有着减震作用，所以说除非是一招击碎天灵盖，否则的话狼牙棒最多只能让人重伤。 但是战斧却不同，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抗生素，甚至连标准的专业医疗体系都没有，战斧砍出伤口后，破伤风、感染、细菌、等等之类的这些东西就会接踵而至，就算对方能够活着回去，几个月后也同样得死，而且在对抗装备轻型皮甲，甚至没有装备护甲的敌人时，狼牙棒也显得不太好使，而凯尔特的经济状况虽然富裕，但是仍旧不如诺曼，能够给重装骑兵同时装备阔剑与狼牙棒，并且根据敌人的不同使用不同的策略，所以阿尔托莉雅最终使用诺曼式战斧作为标准配备。 实践结果也证明战斧的能力的确相当优秀，配备战斧的凯尔特骑士，在与配备狼牙棒的草原重骑兵作战时并不会吃亏，相反还能占到一些便宜。 凯尔特重骑兵在对阵游牧重骑兵时占尽优势，但是联军的重骑兵，却并不只是这些草原游牧民构成，装备虽然精良，但却训练的不够充分，战术落后的骑兵，在他们之中甚至还有全盘复制东罗马铁甲圣骑兵组建起来的，莉莉安奴公主殿下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重骑兵存在。 完全按照铁甲圣骑兵标准建造精锐部队，一共四百名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兵，超重这支部队的仍是公主殿下专门从铁甲圣骑兵里，挖出来的青年军官，虽然人品稍微差了一点，对公主殿下抱有非分之想，但是能力却强得没得说，在凯尔特重装骑兵疯狂虐待那些草原重骑兵的同时，这位军官看中机会，完全不管那些草原重骑兵和封建骑士的死活，直接率领部队绕到骑兵群的另外一侧，对凯尔特重骑兵侧翼发动冲锋。 与铁甲圣骑兵不同，这批精锐骑兵所使用的，是西方欧洲风格的粗重骑枪，在重量上、威慑力上、以及杀伤力方面，全都比东方风格的长矛要强很多，这种骑枪在近战时显得非常笨拙，但是说到冲锋威力却比长矛强很多。 四百名重装骑兵，在军官的调度下迅速排成一个楔形阵，一批重型战马再加上全副武装的骑兵，重量几乎超过三百斤，数百重装骑兵跑起来，能够将地面震的隆隆作响。 只是这批重骑兵的对手如果是别人，此番必然已经得手，但是这次他们的对手是凯尔特重骑兵，是和诺曼重骑兵相差无几的骑兵。 眼看敌人的重骑兵冲过来，如果是一般的骑兵部队，阵型肯定没有转换的那么快，但是凯尔特重装骑兵按照诺曼的军事改革条例，使用的同样是改良版的波段式冲锋战术，以百人队作为单位，调整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封建骑兵能够比拟的。 “转过去！转过去！” 眼看敌军的重骑兵已经冲过来，三个正在待命的凯尔特重骑兵百夫长马上这样呐喊：“菱形阵！” 紧接着三个重骑兵百人队轰然响应，训练扎实的骑兵cao纵着战马很快排成菱形阵列，这种菱形阵列说起冲击力来和一般的楔形阵一样，但是灵活性方面却十分好，特别适合骑兵迅速反应作战。 这三个百人队其中一个居中，另外两个绕到东罗马重骑兵侧翼发起反冲锋，这样一来东罗马重装骑兵在阵型上便处于劣势。 从东罗马重骑兵绕到凯尔特重骑兵旁边，在到凯尔特重骑兵发现、变换阵型、发动冲锋、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凯尔特重装骑兵阵型较小，兵力不多，阵型变换迅速，所以可以迅速反应，东罗马重骑兵虽然也看出阵型不妥，但是因为数量较多，没有做过类似的训练，甚至他们的军官都不知道遇到这样的状况，应该如何是好？ 只好让两翼硬生生的挨一下凯尔特重骑兵的一次冲锋，两翼瞬间被冲垮。 正面稍微好一点，凯尔特重骑兵训练严格，东罗马重骑兵也不差，双方的战损比接近一比一，战马、骑枪、冲撞、全部都威力绝伦，最前排的重骑兵和他们的战马全部阵亡，无一幸免，随后便被继续飞驰而来的双方铁骑踩成rou泥，参加声不绝于耳。 双方都是心如铁石之人，如此惨烈场面只能让他们更加兴奋，冲撞过后，凯尔特重骑兵因为阵型优势占据上风，双方战损比高达一比三，几乎全部都是一击毙命，厚重的链甲和鳞甲，也挡不住重型骑枪冲锋的恐怖威力。 双方骑兵迅速丢下折断在敌人体内的骑枪，拔出副武器，战斧或者体制狼牙棒大打出手，一时间被战斧砍飞的人头胳膊到处乱飞，被狼牙棒打出的血浆脑浆喷的人一脸。 这些重装骑兵的厮杀比起轻装骑兵的灵活多变，显得更加死板，但却又更加暴力、血腥、钢铁与钢铁，钢铁与血rou，战士们的怒吼，人马不成形状的尸体，重骑兵之间的战斗，永远是战场上最惹眼的风景。 然而莉莉安奴公主殿下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倒不是说她的艺术细胞或者审美观和这种不搭边，那是因为这些死的都是她的兵，看人家房子着火挺热闹的，但要是自己的房子着火，那就是自己心烦意乱了。 公主殿下眼看轻骑兵赢不了，重骑兵也赢不了，正面战场上总共一万五千人的凯尔特重装矛兵集结成阵，架势和东罗马军团重步兵相差无几，更可气的是他们的步兵阵列后方，还真有不少投枪手，这种轻装凯尔特标枪手是凯尔特军队中的精锐辅助兵种，手中的重型标枪，比起东罗马辅助步兵的轻型标枪，射程要短一点，但威力却大了好几倍，即使东罗马重步兵身上的鳞甲也不一定能完全防御，好歹也要穿着一层皮rou。 另外一侧由汉斯将军率领的普鲁士守备军，三千五百职业维京战士的攻势，更加让公主殿下觉得心烦意乱，维京战士的战术，仍旧是使用飞斧杀伤敌阵，然后展开猛烈进攻，这样虽然简单但是却非常实用的战术，一直是诺曼军队引以为傲，步兵作战的不二法宝。 诺曼军士在正面战场的侧翼发动进攻，精锐维京战士挥动战斧，很快便将东罗马军队用来守卫侧翼的非正规军，少量的钉锤兵和短剑兵驱散，紧接着又攻击一个罗马重步兵大队的侧翼。 那个重步兵大队正面正在与凯尔特重装矛兵进行激烈的战斗，双方的战术几乎完全一样，盾墙、长矛刺杀、显得略有些单调，同时又非常的有条理，因为重装矛兵的防御力较高，杀伤力较弱，因此战争进行得非常缓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究竟谁胜谁负。 这样的战争倒也有一个好处，便是双方指挥官调度指挥。 公主殿下从高处看过去，一目了然就能发现现在正处于僵持阶段，可以先放着不管，等到落入下风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失败，可以从容的调遣援军。 所谓的文明军队、所谓的希腊、罗马人的军队、便是喜欢用这种战术和敌人交战。 但是诺曼军队的加入，却使得战局瞬间变化。 横冲直撞，如同猛兽一般的诺曼战士，疯狂的冲击着东罗马重步兵侧翼，将那些重装步兵冲的七扭八歪，阵型散乱，这便是所谓的野蛮人战斗，使用猛烈的吼叫，狂野的冲锋和杀伤力强大的战斧，比起略有些文艺的枪兵相互刺杀，诺曼人更喜欢这种痛快的作战方式，如同所有一切，野蛮人与文明人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