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2002的第一场雪

    日复一日、秦征洋回家的这一个多月几乎都是在打猎，收获颇丰。转眼就快到年底了，天气也逐渐有点寒意了，秦征洋跟东子彭大叔他们说；‘再过两天就是元旦了，我们休息几天吧，过了元旦我们再上两趟山今年就歇下来吧。’彭大叔说道；‘行，这段时间也确实够累的了，歇息几天也好。’

    秦征洋对东子说到；‘准备点好rou。野兔、山鸡，元旦那天我们吃烧烤庆祝新的一年。’东子一听连忙说道；‘好啊。好，明天我在家里准备好东西，后天你来做烧烤，我可不会搞那玩意。’秦征洋一听说道；‘这玩意简单，掌握好火候就行，。’

    秦征洋提着一只山鸡回到家里，看见爷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跟爷爷打个招呼就去收拾山鸡。烧点开水拔毛去内脏，剁成块放些山里摘的蘑菇就用瓦罐炖上。山里到现在还没通电，用煤气炉的都少。到现在都还是用的土灶，不过土灶煨汤那味道可比煤炉子煤气灶什么的炖出来的味道好多了。

    秦征洋收拾好山鸡来到院子里给爷爷添了一杯热茶，挨着爷爷坐下。爷两就坐在一起也没说话。过了好久秦征洋跟爷爷问道；‘爷爷、从没听说过你的家乡是哪里？也从没听说过您以前是干什么的？您老家里还有亲人吗？’

    爷爷听到秦征洋的提问好久不语，沉默了许久才道；‘孩子，你现在也长大了，现在世道也不像从前了，可以说给你知道了；’秦征洋闻言又给爷爷添上一点开水就静静的看着爷爷。‘爷爷的家乡是西山省潭鹰县山摊镇秦家沟人，我十八岁出来的时候你姥爷姥姥都还健在，家里还有一个兄弟。我兄弟叫秦大根，我是七六年来到这里的，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快三十岁了，我以前在单位犯过错误，当然、在那个黑白颠倒整个社会都风雨飘摇的时候、现在看来也不算什么，时间会见证每一个人的历程。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不必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想老父老母亲啊、可是我不敢回去啊，过去几十年的历史你大致也晓得一些，我怕回去给父母兄得招灾受牵连啊。爷爷来这里这么多年最远的就是去过镇上，从不敢再摄远半步。’

    爷爷目光看向远方的大山，眼角隐含着泪水，良久说道；‘孩子，你过完年就出去再见见世面闯荡闯荡吧，看看大海你就晓得天地的宽广，你不能窝在这山沟里，爷爷身体还好，三五年不会要人伺候的。’

    秦征洋听完爷爷的讲述默不出声，陪着爷爷晒太阳。良久才对爷爷说；‘爷爷，我们进去吃饭吧。’

    歇息两天在家里睡了两天懒觉就是陪着爷爷聊天，2002元旦的大早上秦征洋起来做好早饭，陪着爷爷吃完早饭就出去闲逛。秦征洋顺着村子沿着山脚逛了一圈就向东子家走去。来到东子家正好东子在收拾野兔野鸡准备着晚上的烧烤材料。秦征洋对东子说到；‘野兔跟野猪rou就做烧烤，野鸡咱们要不就做叫花鸡？以前只听人家说叫花鸡怎么怎么的好吃，反正我们这里不缺野鸡，我们就尝尝叫花鸡到的是个什么滋味？’东子一听笑着说道；‘反正我不会搞，我就给你打下手，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找就是，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秦征洋说道；‘那行，现在也没有鲜荷叶了，你就去找点粽叶回来，叶片越大的越好，我回去把调料拿过来先把rou腌好，准备好了晚上烧烤把刚子叫上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秦征洋回到家中又找了一些细铁棍带上调料就往东子家走，临出门有对爷爷说道；‘爷爷、等会中午就到东子家去吃饭，晚上我们就在东子家做烧烤庆祝迎新年，大家都辛苦一个多月了也正好乐呵乐呵。’爷爷答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秦征洋拿着东西来到东子家，彭大娘已经把野猪rou拿出来了，彭大娘也不晓得怎么做烧烤，对着秦征洋说道；‘洋子你要什么就说，这些外面的新玩意我们都不会做，我去给你们做午饭。’秦征洋答应一声。拿起刀看了一眼野猪rou，照着猪屁股的那一块瘦rou多的地方切去，一刀下去切下五六斤野猪rou，然后把野猪rou顺着纹路切成巴掌大的一片一片，厚度大约大半公分。

    野猪rourou纹粗，秦征洋把切好的野猪rou用生粉盐搅拌均匀放在一边腌制。又把两只准备好的兔子rou多的地方划拉几道刀口抹上盐加上烧烤调料腌制着。就剩下野鸡了，秦征洋把野鸡从屁股后面切一个刀口，掏出野鸡的内脏用水冲洗了一下，抓起一块大姜拍碎塞进野鸡肚子，又塞进去一把香葱再把盐兑水化开灌倒野鸡肚子里面，两只野鸡都这样搞好就等着黄泥粽叶了。

    秦征洋看东子还没回来就自己走出去抓了一大块黄泥巴回来，捏碎兑水搅合成泥糊状。不一会东子回来了，秦征洋小心的用粽叶把野鸡包好，然后再用泥糊把野鸡整个糊好，秦征洋站起身吁了一口气，总算完活了，也不晓得做的对不对，管他呢，反正都是自己吃。

    搞完了也正好饭熟了，大家吃完饭就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秦征洋对东子和彭大叔说道；‘大叔，我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彭大叔说；‘你这孩子，有话就说，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秦征洋就说；‘我想让东子养野鸡，现在野鸡山货价格越来越高，我估计以后上山的人就会多了，野鸡山货就少了，我们以后把抓到的野鸡都圈养起来让它们繁殖，这样就不会断货也不会破坏生态平衡了。’

    爷爷一听说道；‘嗯，这个路子好，是个长久之计。’彭大叔听完想了一下说道；‘好是好，野鸡野性大，那不是要用围网搭个天上地下都罩起来。’秦征洋一听；‘那是肯定的，而且还要防备着其他山货毁坏围网，其实也简单，山里竹子多，砍点竹子搭个大架子围上围网就行，但必须要有人看守，防备野猪什么的。’

    彭大叔一听；‘行，明天就去选地方砍竹子。’秦征洋说道；‘地点我都看好了，就在我家水田的上方靠山脚边，哪里杂草乱石多，适合野鸡生存，那个地方偏僻去的人也少。’彭大叔听到秦征洋连地点都他们看好了；‘连说，洋子、你有心了。’

    坐了一会大家各自散去休息了。到了傍晚秦征洋就过来了，在院子里用钢筋棍扎了个架子，准备着树枝木材，把自己做的细钢筋网子架子上面试聊一下，感觉还不错，就对东子说到；‘去把大家叫过来，把周二伯也叫上，我们准备开烤了。’东子一听；‘那你等着我回来再开始烤哈，我还要学着以后自己享受呢。’说完抬腿就去请人。

    不一会周二伯刚子都到了，爷爷也过来了，周二伯进来就对爷爷说；‘叔，今天我带了一坛酒来了，这坛酒我放了七八年呢，原本这是留着给刚子讨媳妇喝的，今天我们就把这坛酒干掉。’爷爷笑道；‘你就不怕刚子跟你扯皮啊？’周二伯说道；‘他敢，家里还有呢。’说完大家就靠边坐着看着秦征洋怎么做烧烤。

    秦征洋把桌子搬到离火堆不远处，桌子上都是腌制好的rou，兔。秦征洋点燃细树枝等火起来之后就放些硬木材上去，不一会火就上来了，秦征洋架上钢精网子，把一块块野猪rou放上去，又把兔子架在靠边一点，不是的翻动着烤rou野兔，跟着刷油撒各种调料，不一会野猪的rou香就飘出来了。

    大家一看这不麻烦啊，感觉香味很浓，不知不觉中咽了一口口水。应该好吃吧。秦征洋对大家说道；‘准备吃了，大家把酒倒上。’不用几分钟秦征洋就烤好了几片野猪rou放到盘子里端上桌。大家尝了一口，连说；‘好吃好吃，真的好吃。’

    秦征洋看了一下火堆可以放野鸡了，扒拉了一下火堆把两只野鸡放到火堆里用烧过的火枝子把野鸡盖上，然后又添了一些细树枝在野鸡上方，再加几块木材在上面。秦征洋翻动了一下野兔，走过去尝了一口野猪rou，感觉真的蛮好吃的，不像以前烧出来的野猪rou那么柴。

    边吃边烤大家说说笑笑聊着明年的光景。野兔烤好了，秦征洋把野兔端上桌子也不客气，扯下一条兔腿，喝了一口酒，一手拿着野兔腿撕咬着，另一只手翻烤着野猪rou，不时地把野猪rou送到桌子上，东子边吃边看对秦征洋说道；‘洋子，这次你辛苦了，下次我也会烤了。’

    天慢慢的黑下来了，好在有个烧烤火光照亮着整个院子，大家也吃得喝的吃不多了，只是看着秦征洋，等着最后秦征洋的叫花鸡。

    过了一会，秦征洋扒拉了野鸡，看到野鸡上面的泥糊已经裂开了，感觉已经闻到野鸡的香味了，秦征洋扒出野鸡说道；‘好了，可以开吃了。’秦征洋把野鸡放到桌子一角，掰开泥块，大家只觉得香味扑鼻。扒开泥块去掉粽叶，香味更浓了，东子拿出菜刀把野鸡剁成几块，各自拿起一块享受起来。周二伯说道；‘洋子，这几年你在外面学的不少啊。’

    夜深了，大家稍微的感觉到寒气更浓了，往外面看去，发现夜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雪花了，今年的雪下得早啊，明年的收成应该不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