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的检测
湖旁一个幽静的山谷内，高低错落，有着一块块庞大的现代建筑群，这便是谷洪荒宫分店的实验楼。 楼内一实验室。 “师父，该镶嵌了吧！” 芳羽看着前面叫道，她身前一丈处，悬空燃烧着一团蓝球大的火球，炽热的火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朵饭碗大的蓝花，这花朵中间有着巨大的圆盘状花蕊，四周的花瓣则是一片片的极短小。 “师姐，师父知道掌握分寸的，你别多嘴了。” 这房间芳羽周围，臧乌羽、单柔羽、朱大呆都在，同样死死盯着那巨大的火球，一个个都有些激动兴奋，也有些紧张，火球是三昩真火，而控制火球的是雪羽仙人，那雪羽仙人旁边悬空浮着一粒粒黄绿色的金属‘葵花籽’。 雪羽仙人面色肃穆，左手前伸凭空托着三昩真火，右手突然一挥，立时那悬浮着的一粒粒‘葵花籽’箭般全射向那蓝花，轰！所有‘瓜子’同一刻直接嵌在蓝色花瓣中间的圆盘上，立时，这蓝花便仿佛是一朵盛开的成熟阶段的葵花。 “如何？” “怎么样？”单柔羽、朱大呆、臧乌羽连询问。 “没有误差，一切正常！”雪羽仙人肃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瞥了朱大呆一眼，说道，“接下来需要熬炼一段时间，你们没必要这么老盯着，都交给我了。” “那就好！” 众人身体都微微一松，神情却极度兴奋。 “龙龛山、团螺山、每一重天的九霄山，每一个地方都没出错，这谷也不会出错的。” “嗯，这个实验并不难，师父又已经炼制了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出错，现在就看最后结果。” 众女叽叽喳喳的，朱大呆则是舒服的在一旁软椅上躺了下来，看着艳丽如花的四女颇有些感慨。 “十二年了，离太清圣人发现第二种暗物质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日子过得仿佛眨眼便过去了。”朱大呆抬眼看向不时向他投来甜甜一笑的雪羽仙人，脑中又想起了当年。 那晚雪羽仙人打开心结后，离圣人到来还有六七天，那几天，雪羽仙人白天便陪着北极冰母，而一到了晚上，则偷偷溜到朱大呆房间，每晚总要逗留一阵才离开，虽然臧乌羽、芳羽、单柔羽没发现这事，可也感觉到了雪羽仙人对朱大呆的不同，但她们当时还只是以为雪羽仙人在外人面前作戏。 而这期间，首先是道容师太的发布会开启。 道容师太名气不小，可也有限，可这次发布会，却是百万仙人齐贺，这些都是冲着太清圣人而来的，捧道容师太的场，也只是顺手而为，给观音面子，道容发布会后，第三天太清圣人便到场了。 太清圣人的发布会同样是由铜鼎道人主持，一个个精彩节目出来，让有过开世大典的朱大呆当时就觉得自己仿佛土包子一样，那开世大典先前他还以为多了不起，现在却知道果然是最低的一品开世大典。 这发布会精彩、盛大、热闹，可太清圣人本人，却只是露了一面，说了一句：“老朽先行一步，发布这天下第二种暗物质‘兹’，也算是抛砖引玉，望诸位多多努力，探索出更多的暗物质！”便直接离开了。 发布会虽然让参会者过足了瘾，可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道容师太发布了暗物质简著，太清圣人发现了第二种暗物质，每一个有心在这方面抢夺一杯羹的修者都感到从心底的紧迫——黄金时间不多了，要想有所作为，必须加紧了。 而后左道界表面一如既往，可暗地里每一个人都在疯狂。 抢，都在争分夺秒的抢时间！ 而朱大呆五人， 一回云霞峰，朱大呆也顾不得趁机将雪羽仙人一鼓作气拿下，五人直接废除了每偶数月月初的休闲大假，完全沉浸到探索之中。 日月如梭！ 第二年，元始圣人发布第三种暗物质。 第三年，通天、菩提老祖发布第四种，第五种暗物质。 第五年，女娲发布第六种暗物质， 第七年，准提发布第七种。 …… 随着六圣一种种暗物质简著的发布，整个暗物质界的气氛也越加凝重，紧迫，而现在是第十二年。 “柔羽，你说会不会成功？”芳羽低声说道，单柔羽微微一笑，“放心，绝对会成功的，到这时你还担心？”芳羽也是一笑：“我就是太在意了，嗯，要是这次成功了，我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然后再大睡三天，再去犀月湖洗个澡，再……” 看着芳羽跪着手指算着，朱大呆有些心疼。 这十二年，自己完全发疯，而这些女人也陪自己发疯。 所有时间完全都扑在这暗物质上，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是六七天一次，有时忙到紧要关头，一二月不吃不喝不睡都有，每年也就圣人发布简著时急匆匆赶到九圣山才有那么点休息时间。 十二年，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朝夕陪伴，朱大呆居然没和她们调过几次情。 而这四个女人此刻神情虽然兴奋，可那眼眶甚至都有些微微下陷，相比十二年前，都憔悴了一些。 “是该大睡一场了。”朱大呆瞥向远处，四个女子忙，他更忙，除了忙这暗物质外，还得抽出时间去找梅姑，梅姑再贤惠大方，朱大呆这么整年和其她四个漂亮道侣呆在一起，却数月整年的不和她说话，心里也是会有想法的。除了梅姑，道容师太那也得哄着，谁让他身边那么多女子，幸好，在元始圣人发布暗物质简著时，朱大呆总算得到了道容师太的原谅，再去真如观不会吃闭门羹了。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一定要成功。” 朱大呆、单柔羽、臧乌羽、芳羽再次激动、紧张的看着雪羽仙人炼器。 十二年除了圣人发现了新暗物质外，其余的都还没有，而预测圣人之下暗物质的发布顺序，总体排名第一的是云中子，第二是九霄娘娘，第三是南华真人，云中子、九霄娘娘、南华真人都属于第一层次的，而印光大师，南极仙翁，凌云老祖则是第二次层的，至北极冰母，七仙女的排位都到了第三层次，也就是七十八名开外。 而朱大呆，排名只比道容师太，比秦哲等九圣会万年来的新会员高一点，这些都属于最低层次。 可是这十二年。 朱大呆疯狂的研究成果也是斐然。 ‘萨’、‘摩’、‘扅’、‘焘’等都有了不少成就，但最大的成就是‘渑’。 当然朱大呆虽说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可重点也在‘渑’，因此取得最大进展也是正常，而‘渑’已经到了完全的结尾阶段，今天雪羽仙人的这个炼器实验，如果不出意外，就是最后一个测验。 这‘渑’的最后一个实验，朱大呆、臧乌羽、芳羽、单柔羽四人也放下了研究‘萨’、‘摩’等其他的一切事务，都在这里等结果。 一旦测验数据按意想中出现，那么‘渑’的研究也就到此为止，可以制作简著，并向天下发布了。 “这是最后的刻阵了。” 朱大呆四人都很紧张。 只见雪羽仙人左手擎火，右手伸着兰花玉指点向空中。 叭！叭！叭！ 每一指点出，这空中便出现了一个两个S交叉组成的，类似朱大呆前世的纳粹标志的图文，一个又一个图文点出，很快这三昩真火四周便围了一圈蓝色的图文，第一圈共108个双S交叉图案后，再点出手指，便是第二圈，这次是360个三S交叉图案，而第三圈五S交叉，第四圈雪羽仙人则开始掐印打向空中，这出现的每一个符文都非常复杂怪异，每一个都不同。 五圈，六圈，七圈，这秘符印文越来越多……雪羽仙人额上都浸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最难的就这第九圈！” 众人屏着呼吸，生怕打扰了雪羽仙人。 由不得他们不紧张，这次一旦成功，那便是圣人之下第一个发布暗物质成果的。圣人之下第一，即便是云中子、九霄娘娘到了这时刻，也不比朱大呆他们五人表现好。 而一旦失败，那就麻烦了，先前的很多定理计算都得推翻，重新寻找原因，而这很可能便又是数年，甚至十多年。 “咄！” 雪羽仙人蓦的一挥手，总计九圈符文瞬间合而为一向着火中‘葵花’收缩印去。哗！一阵亮光暴起，就在这时，三昩真火下出现了一紫金钵，那钵里有着闪亮的银色液体。 “淬！” 雪羽仙人左手一翻，将真火包裹着‘葵花’向着紫金钵中压了下去，而真火也在迅速变小，完全消逝那一瞬间，‘葵花’便压入了银色液体中。 滋！ 热气从钵中冒起。 “好了，没有出现意外，我感觉应该是成功了。”雪羽仙人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兴奋，“现在就等最后的检测了。” “嗯，应该成了！” 朱大呆等人都抑制不住兴奋，最终刻阵没出意外，这次成功的可能性为9.9成。 片刻后。 这实验室内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最后的终极实验一切数据都很符合推想，测验成功，‘渑’的探索至此结束，剩下的便是制作简著，向天下公布成果了。 作为九圣会最年轻，最有争议的会员，在开世大典近三十年后，发布另一种暗物质成果，会发生什么？ 朱大呆、臧乌羽、雪羽仙人、芳羽、单柔羽每人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