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出了什么事
558.出了什么事 大为。一直站在王大为身边的文学清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个平时一直呆在工厂里，衣着随便、头发蓬乱、总是穿着一身带着铁锈和油漆味的工作服的运输机械厂的厂长今天虽然和大家一样也是西服革履，也是*佩贵宾的彩带，也是用发油和电吹风将头发弄得熨帖，也是将领带打得端端正正，连眼镜也擦得亮亮的。可是因为那个无处不在的徐汉美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连电话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听，就有些暗暗的焦急，他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阴影，声音低的犹如耳语：我们出去一下。 两个人就从庆典会场那些围观的人群中慢慢的挤出来，一直走到街边那些枝繁叶茂的榕树下。阳光明媚，但还不算太热，站远一点是因为王大为看见了文学清脸上的那个很惊恐的表情，知道一定发生了些情况，知道他一定有些要紧的话要对他说，再说不是还可以点支烟抽吗？ 有越来越多的游客在节日的上午离开了家门，有越来越多的顾客向这个庆典现场涌来，还有越来越多的商家沿着百佳大厦的街边架起支架、摆摊设点、趁着城管放假进行促销。有郭富城唱的百事可乐的广告歌从音响里流淌出来：淡淡是美丽，热烈是美丽，魅力象深海不见底。我送你一切，我每句真谛，蓝和白基本不放低…… 学清哥，怎么回事？王大为站在青翠的绿荫下还在到处张望：徐家妹子哪里去了？这样盛大的仪式少了女记者就有些不热闹的感觉。 别以为汉美还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大女生，人家现在可今非昔比，写了几篇报道、照了几张照片，就成了报社的金牌记者和最佳评论员，还经常人模人样的到电视台去谈谈百姓话题，就成了社会公众人物，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文学清咕噜着：不过你说的也是，就是不来也总得打个招呼吧？ 说吧。王大为在给文学清点烟：出了什么事？ 我有一个副厂长今天上午在临江溪码头接受一批重钢发过来的板材，刚刚打来电话说，黄*镇出大事了，几分钟以前化工总厂发生大爆炸！文学清的声音很低，脸色阴暗：死伤情况和损失情况还不明朗，只能看见大火和蘑菇云！ 爆炸！蘑菇云！糟糕！王大为一下子就楞在那里，他明显有些准备不足，明显被这个突然到来的消息镇住了：今天上午我还和我们家老四打过电话，他今天上午不就去黄*区去进行节日慰问吗？ 可不是的。我们在黄*机场接韩国贵宾的时候还一切平安呢，分手的时候那里一点异常也没有，就是在回城的高速公路上也没有任何反应。文学清在不安地**手：你知道胜开现在也在黄*吗？他刚刚调到那里去当公安分局副局长了，谁知道会遇上这个爆炸！ 不用质疑，大力一定会去的，他是副市长，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胜开也会去的，他是警察，那是他的管辖范围。王大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不知道化工总厂爆炸才是最危险的！气体泄漏、人员伤亡、那么多的管道、反应釜和车间仪表，弄不好就会发生连锁反应、搞不好还会出大乱的。 我也来了，我是看见你们出来的。正好两个哥哥都在，我正发愁呢。程耀东像是从人缝中挤过来似的突然出现了，满头大汗，他手里还捏着手机：我有一个职员是城郊人，她刚才打来电话，说是黄*那里发生了大爆炸，就像是四川大地震似的，有些楼房都裂开了，街上的电线也断了，被炸的碎片满地都是，又是火又是烟，恐怖极了，满街都是人，大喊大叫的…… 你们都在这里，我正在六神无主呢。张广福也走了过来，大哥大的脸上也有些紧张，光头也在冒汗，烟头的过滤嘴被他的牙齿咬得扁扁的：黄*镇出大事了，你们知不知道？化工总厂被炸掉了一半！到处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我的一个司机也被堵在路上了！最糟糕的是大力和胜开不都在那里吗？得快点想个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化学物品爆炸，那可不是小事！ 迟疑不得，我现在就去黄*。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那个依然和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一样果断的王大为就做出了决定：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去看看！谢天谢地，消息来得这样快，要是等有关情况通过官方媒体传到我们这里，只怕黄花菜也凉了。 说的也是，大为哥，我和你一起去！程耀东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上阵还是靠南正街的弟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还是我和大为一起去。和尚也在表态，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在这样生死未卜的关头，张广福从来脸不变色心不跳：黄*那里有我的一座物资仓库，那里认识我的人也不少，打声招呼找几十号人完全没问题。 我看你们就别去了，这是爆炸，当务之急是紧急疏散，你们赶紧打电话通知你们的那些人立马撤离，离开黄*镇越远越好！耀东不是还有今天中午的庆典酒会和下午的婚宴要张罗吗？文清和广福也不能走，这里可都是今天的重头戏，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王大为**手来：懒*，车钥匙，把你的那辆马自达借给我，路上跑得快一些。 我不放心的，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文学清很坚决的说道：坐在这里总不踏实，还是亲眼见见才好，我懂得工业消防和现场施救的。 就别争了，大家都留下，我带我们家的一个人去就行了，保持联络，需要增援我会告诉大家的。王大为说的很诚恳：学清哥目标很大，你今天也是贵宾，还得帮着书生接待客人，离开不得；和尚也一定得留下。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潜意识提醒我总好像要出什么事情，而且很棘手，留着大哥大在这里就能够指挥若定，千万要记住，遇事要冷静，今天是国庆！ 今天是国庆。和尚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脸上勉强地笑了一下：大为，别***磨磨蹭蹭了，你得快一点赶到，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大家自然一点，看见没有？小猪的mama也在找我呢。王大为举起手挥了挥，看着那个漂亮的韩国美人看见了王大为的挥舞的手臂，倾国倾城的脸上嫣然一笑，将头转回到舞台上去以后。王家老三还在提醒着周围的人：我走了以后千万别慌，*老爷子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果，也许黄*那里还是虚惊一场呢。 大为哥，注意安全！程耀东心事重重地拍了拍王大为宽阔的肩膀：我可不管什么化工总厂的爆炸，我只知道大为哥是今天的新郎官，胜开才刚刚走马上任。我知道你会把你家的老四和警长都带回来的。 老大。张广福有些为难的在问着：如果消息传开，如果被小猪的mama感觉出来了，能不能对她说说情况？ 轻描淡写会不会？别像崔永元那样实话实说会不会？工程师声音沉闷的回答：等等看，大为不是当过兵吗？不是很有些运气吗？不是很会处置这样的突发事件吗？不是大家都认为他去最合适吗？那就相信他、等等再说吧。 王大为在一些围观的女人中间很容易就发现了钱凤柔那件标志性的天蓝色的连衣裙，那个亭亭玉立的冰美人正在微笑着倾听着刘心怡和她的低语。她们如今同在那个被称为人间天堂的西湖岸畔，几乎隔三岔五就会走动，加上爱好相同、习性相通，就有些惺惺惜惺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那个古典仕女般的冰美人根本没向自己的男人看一眼，可是王大为知道她一定看得见，就一边走向那辆停在路边属于程耀东的马自达，一边向钱凤柔做了个含混不清的手势。他知道她会看见的，会跟着他走的。这个冷艳高傲的冰美人在众人面前甚至不和他说话，可他就是她的唯一，他知道那个手势就可以让这个美不胜收的冰美人跟着他到天涯海角，从青少年宫开始，她就只属于她的这个大哥哥了。 孩子他爹，这是干什么？当穿着那件天蓝色连衣裙的钱凤柔被王大为用一个模糊不清的手势就从那个十分热闹的庆典会场带走，开着那辆马自达沿着街道已经走了很远以后，这个曾经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冰美人**好看的**，用那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对王大为说道：一个手势就将人家莫名其妙的带走，我可不是你的**女郎！ 这个原来住在气象台小区的漂亮女子和出自南正街的王家老三的爱情故事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堪称经典，直到如今仍然被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不少大爹大妈、少男少女津津乐道，还会在峡州的不少地方被不少崇拜有**终成眷属的人提起，还会被大家当作笑谈。 喜欢王大为的男人从来不承认这一点，一个身手矫健的特种兵、一个能上能下的大丈夫、一个有些硬朗有些坚毅的大男人、一个当过电力公司办公室主任、驻外办事处主任、下海经商，成为跨国大公司名典集团的掌舵人、一个长得有些酷又有些坏坏的眼神、据说有些怜香惜玉、也有些粗野凶残的王家老三是不能单单用一句男才就一言蔽之的。 而那些喜欢钱凤柔的女孩子更是不服气：全市曾经当仁不让的第一警花、古典仕女般的花容月貌、饱读诗书、清高独傲、既是电子信息专业的硕士生、又是公安局的信息中心主任，旋而被军队带走，成了一名飒爽英姿的女少校，据说还是某个研究所的副所长，能单单用一句女貌一言蔽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