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危险的男人
872.危险的男人 老傅,你可真行,吃的送来了!有人一手拿一个面包,一手拿一盒**兴冲冲的跑上长喜广场的三楼,笑嘻嘻的对大家叫着:看见没有?老傅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打了一个电话,下面就来了一辆送货的面包车,面包、饼干、盒饭、纯净水、**、饮料,要有尽有,大家快点去拿。 等一等!傅树山的警惕性很高,还是在询问着:车上有几个人? 几个人?就***一个司机。又有人提着一袋花花绿绿的点心上楼来了:你以为是摆宴席吗?还给你来十七八个**生? 别***疑神疑鬼的。常大炮摇摇摆摆的一挥手,好几十人跟着他一起轰轰烈烈的下楼去了:一个人能翻多大的浪?我们一人一拳他就成了rou酱,一人一口唾沫他就淹死了,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说的有道理,就是抓人质也要多抓几个才会有威慑力,才会使得那些人想偷偷向我们下手的时候不得不投鼠忌器。傅树山望着那个正在听着张圆媛低声说着什么的马长喜好笑:再说,来的又不是孙悟空,也不是李连杰;又不是当官的,又不是当兵的,能有多大的能耐,把他带上来问问。 傅树山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从前在乡下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就是在给人家建楼盖房的时候,就是在吃了人家的好酒好菜,顺便也把人家的堂客、儿媳妇和女儿睡了的时候也还是很谨慎。他做的瓦工活做得很好,工钱也厚道,在当地很有些名声,他和那些属于别人的女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大多都是一拍即合、一触即发、快速解决战斗。 他当然看过那些网上的视频节目,也看过不少的那种小电影,就真的为那些似乎吃了壮阳药或者是*什么东西以后似的男人能够大战成百上千次而依然**如初而感到崇敬和信仰。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当那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女人解除了武装以后,他不过也就是三五分钟就草草结束了战斗,那些公鸡不也是一样吗?时间短、效益高。朴熙俊的那首歌唱的很直白:我只想把你当**一样爱着,多一点感觉就会多了一份**,也许你想太多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是花言巧语太多对你身体着了魔,这关系很微妙很简单不单调,早已对你作了记号你是我的目标…… 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啊,傅树山在他所在的那些远离城市的偏僻乡村里如鱼得水。年轻男人大都出外谋生去了,家里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就是那些荒芜青春、也荒芜了身体的女人。其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是互相满足,一个付出**,一个得到安慰,那些女人的家人就是知道或者猜出了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也大都秘而不传,除了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些女人有些满足,也期待傅树山能给他们在做瓦工的时候做的更好,有些东西是难以用金钱来进行衡量的。 在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rou、工钱很丰厚、女人随便睡的地方,傅树山生活得很安逸、很舒服,可就是不该起了贪欲,受不了别人的蛊惑,加入到浩浩荡荡的打工队伍里,除了处处碰壁、处处不顺心以外,还被那两个休闲小屋的女人设了一个圈套让他摔得鼻青脸肿,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包工头鲍祖昌,就那么把属于他的那一份报酬轻轻松松的给卷走了,而且几乎还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他的效仿和追求、奋斗的榜样,这就是最大的耻辱,傅树山就越来越恨这座城市,越来越讨厌这座城市的人,包括马长喜和那个漂亮的张圆媛。 王大为挑着几箱面包和几箱饮用水出现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傅树山认真的盯着马长喜脸上的细微变化。 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屡试不爽,因为那个房产大亨是个性情中人,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而且谁都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殊不知表情同样也是。张镐哲就唱过有关《表情》的歌:表情已经变得太模糊,是否因为脸上的泪珠,无法彻底**你的面目,思绪徘徊在漫长迷路,你所流出眼泪的角度,早已应该发现的清楚,那时我们视线被疑虑挡住,要不然我的神情不会那么恍惚…… 傅树山敏锐的观察到,那个挑着面包和饮用水上楼来的男人出现以前,马长喜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张圆媛在对他低声的说着什么,偶尔才回答一句,可是当那个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房产大亨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那是一种惊讶、震惊和意想不到的表情,但瞬息之间就转为了另外一种神情,变得很欣慰、甚至很轻松,傅树山甚至能听见那个刚才暴跳如雷的马长喜轻轻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是为什么?傅树山不知道。但明显的感到一种正在逼近的危险。 王大为是一个乐天派,笑容可掬的在和那些零零散散站在楼上的农民工点头哈腰的打招呼,把自己挑上来的那些东西放在一个干净一点的墙边,一边将里面的面包和纯净水分发给大家,一边还殷勤地给大家递烟,顾不得擦汗,也没有顾及有很多农民工的眼里还带着明显的敌意。 对不起,东西太多,盒饭太重,就只能拣轻一点的面包给大家拿上来。王大为的声音很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妈的,当司机的没干过什么体力活,再说,平时送货都是乘电梯。说来也好笑,平时喝水没意识到,这些水放在一起重的要命,下面车上好吃好喝的东西很多的,想要什么自己去拿。 于是就有些农民工听了他的话也下楼吃饭去了。 马总,我们程老板说没什么了不起,会圆满解决的,他要你少安毋躁。王大为把一袋蛋黄派和一瓶水递给马长喜,一抬头就看见了张圆媛,故作惊讶的笑了笑,拿着一个圆面包和一瓶水向她走了进去:张主任怎么也在这里?
张圆媛已经紧张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出炉的,很新鲜,比那个沃尔玛卖的那个好吃点好吃多了。就在把面包和水递给这个漂亮妞的那一瞬间,王大为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只有张圆媛能听见他的声音,而他似乎连嘴唇都没动似的:少吃一点,里面有监听和视频! 张圆媛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把那个圆面包握得紧紧的。 傅树山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这个刚刚上楼来的饶舌的司机。平头、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皱皱巴巴的,一脸讨好的笑,见人就递烟,说的话比天还多,是一个很普通的司机形象。可是一个司机却似乎不应该具有那么硬朗的脸颊、结实的身躯、敏锐的眼光和那种稍纵即逝的机警,更要命的是,傅树山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场,还有一种很强烈的杀气,虽然这个男人不过就是一个司机,可那种警惕却在提醒他这肯定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站住!感到一种无名的紧张的傅树山突然大叫了一声:你***是谁?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王大为装老实、装糊涂的本领绝对是第一流的:我是耀东酒楼的司机,姓王,马总和张主任都认识我的。你们不是要吃午餐吗?有人给我们酒楼打电话,陈老板就叫我给大家送来了。 妈的,你真的是个司机?不是一个什么便衣警察?傅树山的手把那个空气开关捏得紧紧的,从那个男人的身上他的确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威胁:一个小司机怎么会认识马总? 人家是房产大亨,峡州的人个个都认识马总。王大为回答的滴水不漏:张主任三天两头就会到我们酒楼去订餐,我每一次跑到东方房地产公司结账还得要张主任签字,财务部才会给钱,你说我该不该认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傅树山沉默不语,因为他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任何破绽,这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现象。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最不服输的人就是我,奋勇前进挑战自己的极限,跌倒的时候好想带着笑容仰望天空,就是不愿输给你就是不愿输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