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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老虎来了

    941.老虎来了

    除了偶尔用手沾沾**宜,纪五没有更多的为难徐汉美,因为有红叶寸步不离的守候,纪五甚至没有按照大头的嘱咐,将徐汉美单独关在一间小房里,也没有按照大头的要求,用胶带将她的嘴和手脚都绑上。他甚至把大头的这些命令都告诉了徐汉美:我知道你是个女记者,当然是个聪明人,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说有我们两个人看着你,你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不下楼,只要不大声叫嚷,你在楼上就是自由的,记得我的好,给我一点回报,也别乱打主意。不然的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就可惜了?

    中午的饭菜是纪五打电话叫附近的一家餐馆给送过来的。那些门面不大、生意一般的餐馆很欢迎这样的上门**,按时髦的话说那叫节约资源。越来越多的宅男宅女都喜欢这样**到家的生活,自然一拍即合,生意红火。火锅和两三种素菜,味道还不错,纪五慷慨的答应徐汉美和红叶一起到楼下去把那些饭菜端上楼,红叶想要点啤酒和红酒,这一点纪五坚决不同意,喝酒误事他知道,守住人质的重要性他知道,还知道如果一旦有了什么差错和闪失,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大头的凶狠他也知道。

    吃饭的时候纪五还是会讲笑话,而且要求每人说一个,不说也行,得让他过过手瘾。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也只好默认了。不过纪五依然说的都是那种带色的笑话:一个男人*下衣服给女友看他的二头肌说:这相当于五十公斤*。又*下裤子指着**肌rou说:这相当于一百公斤*。接着*下**,女友夺门狂奔,惊叫道:天呐!引线这么短!

    人生如同玩麻将,一见钟情是天胡,自由恋爱是地胡,媒约之言是平胡,**汉子叫抢杠。徐汉美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一个,不过说的文明一些,也就是那种短信而已:生了小孩叫开花,一个**叫单吊,没有**叫白板!

    我也说一个八大不懂事。这样的笑话红叶不知听过多少,张口就是:领导敬酒你不喝,领导小姐你**,领导走路你坐车,领导讲话你罗嗦,领导私事你瞎说,领导洗澡你先*,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听牌你**。

    那个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纪五显得很紧张,他提着那把锋利的弹簧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那个防盗门上的气窗。原来是个找错了门牌号码的租房者,纪五关上气窗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走上楼来还在骂骂咧咧:那些家伙的眼睛长着是干什么用的?67和76都不认识!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天生**。

    用了好大的劲,徐家妹子才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反唇相讥:那个家伙既不是脑袋进水也不是天生**,人家才叫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呢!虽然她坐在二楼没有动弹,虽然她脸上没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可是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她听出了那个所谓记错了门牌号码的人就是程耀东的声音。

    那个耀东酒楼的老板,昨天晚上在自己的生日聚会上,看见徐汉美被南正十雄和那些女人们用各种理由强迫她和自己的姐夫一次又一次的喝交杯酒就乐得连嘴都合不上来,而且大着嗓门在提着建议:徐家妹子光和自己的姐夫喝这不行,今天我做东,又是我的生日,无论如何也得和我这个寿星佬喝一杯才行。

    徐汉美就只好喊那个老板娘李秀芹救命了,她知道如果和程耀东喝了那杯酒,其他的那些大男人就都不会放过她。并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她不仅仅只是文学清的**子,而且寄托了是那些大男人不便出唇的一个很美好的希望。就和毛阿敏唱的一样:我们希望好运从头开始,我们希望好人平安一生,昨天的坎坷烦恼飘逝如风,不顺心的日子从此变得温柔多情……

    给我一个*。程耀东要求道:我来给你救命。

    徐家妹子扑过去就给了他一个*,当然是*在脸颊上,二十四号楼的女人都知道,懒*的那张嘴是给李秀芹给留着的。

    我抗议,我反对。马长喜的声音很大:这里又不是懒*一个男人,凭什么厚此薄彼?凭什么他能够得到香*而我们只能一饱眼福?他又不是奥巴马,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非要死皮赖脸的赶着去凑近乎?我们也可以救命的!

    别听他们的,那些家伙都是言语上的长子,行动上的矮子,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我能冲锋陷阵。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会来给你救命。那个叫懒*的男人乐呵呵的望着徐汉美说:记住,什么都行,就是和我们老大发生纠纷不行,在那种关键时候,徐家妹子还是没有我们老大重要,我们就只有忍痛割爱了。

    徐家妹子,你不觉得懒*是个说大话的家伙吗?自己屋里的都没有摆平还想摆平人家,是不是胡说八道?是不是自不量力?是不是有些阴谋诡计?喝了一些酒,张广福红光满面的在说:不如给我一个香*,到时候随叫随到,做什么都行!你姐夫要是不要你就搬到我家来,那首《峡州欢迎您》我也会唱的!

    大家就笑得不亦乐乎。

    姐夫,救命!徐汉美就在羞答答的向文学清求救:哥哥们合起来欺负我!

    哪有什么了不起?文学清一点也不着急:哥哥们就是因为把你看作是自己的meimei才这样和你开玩笑,到了你真正喊救命的时候,个个都是一马当先、当仁不让的。

    所有的男人都认为工程师这句话说得有水平,就都要和他一起干杯。

    徐汉美装作无意的走到二楼后面的一扇窗户边看了一下波光粼粼的黄柏河,还有正在大兴土木的那个平湖半岛,再走到另一扇窗户边望了楼下一眼: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在那条小巷里,即使是国庆节,这个棚户区里还是没什么人在街上晃悠,住户要么出门逛街、要么在麻将馆里打牌,要么躲在家里看电视、吃饭睡觉,巷道里没有看见程耀东的人影,只有一个半大的孩子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一条黑色的狗在没有人的街上悠闲的散步。

    那是一条德国牧羊犬,有着**发亮的脸庞、厚厚的毛发、竖立的耳朵、杏眼,肌rou结实,四爪锋利,背脊笔直。身体雄健,各**匀称**,姿态端庄美观,生理机能好,感觉极为敏锐,警惕性高,行动时胆大凶猛,机警灵活,敏捷轻快,追踪衔物欲高。静态时安稳沉着,富于耐性,刚柔相济,依恋性强,与主人配合默契。

    现在中心城区不准饲养大型犬,加之价格昂贵,所以一般很少有机会看见这样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而象这样头部高贵、线条简洁,颈部结实、肌rou发达,有着一个强壮的腰,一条毛发浓密的尾巴,还有那种自信、警惕、凶恶而野蛮的表情的大犬就决定了它就是二十四号楼的那条著名的老虎。很多歌手都唱过这样的《两只老虎》:我们一边受伤一边成长,爱做梦爱幻想上过当说过谎,先犯错后原谅学习人生的无常,先铭记再遗忘领会世事的沧桑,爱过温柔的绵羊恨过狡猾的豺狼,吃一堑长一智用我敢作敢闯换取我的情商智商……

    老虎当然认识徐汉美,几乎天天看着这个漂亮女孩在天官牌坊蹦蹦跳跳的出出进进岂有不认识的道理?不过老虎只是和文学清表示亲热,看见工程师回家会很矜持的晃晃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而看见徐汉美就没有任何表示,仅仅只是没有反感、不会一跃而起,咬住她的衣裙不让她进去而已。她感到奇怪,就去问田大妈。那个快嘴大妈一笑:老虎比人还聪明呢,你得想法多接近它,和它多亲热亲热,就和你对你姐夫一样。

    于是,羞得脸红的徐汉美以后出出进进就会和其他的二十四号楼的女孩子一样去和老虎打招呼,摆摆手,轻轻的去用修剪得很好看的手指挠挠老虎的肩胛的**之处,就会在外面吃了什么牛骨头之类的美食会叫店家再打包一份给老虎带回来尝尝,也会把老虎牵到长江边上让它玩玩水,自己出去做美容的时候,也让那些*物店的人给老虎修修毛发。但是即便这样,老虎也绝不对她摇尾巴,不过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用自己**的鼻子闻闻徐家妹子的小手就大摇大摆的走开了。她就有些不理解。

    这都不明白吗?看见欧洲的那些皇家贵族看见那些高贵的太太小姐的时候会单膝跪地,行*手礼吗?那是最高的礼节。见多识广、博览群书的*啸天就会这样向她解释:知不知道他们就是向老虎学的?当然是向老虎的前辈。

    大家不相信,可又不能不相信,因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徐汉美虽然依然不动声色,可心里充满了喜悦的回到了二楼的那排简陋的沙发上,对正在看电视的红叶说了一声:老虎来了。

    胡说八道,又不是动物园,哪来的老虎?正在一边很有兴趣的翻看那些全是女人照片的杂志的纪五咧着嘴笑了起来:陕西的周老虎早就被戳穿了,湖南的那个发现老虎的传闻没能翻起大浪就风平浪静了,可见也是个假的。神农架叫嚷了半天野人考察没人响应,也没有凑到经费,说明大家没有了兴趣。要是城里真的来一只大老虎,那才叫热闹呢。

    可不是的。红叶也赞同他的观点,可是说的意思完全不一样:老虎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大头是个做事很小心的人,就是已经到了那条小巷的前面也要停下来看看动静,小巷很短,绕过前面的一栋临街的大楼,可以从巷口一直望到巷尾。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很大的狗不知为什么在巷口蹲着,也许是只丧家之犬。他看了一眼身后,除了文学清的那辆出租车就没有任何车尾随着他们,可以看见那个高个子的司机又剥了一块绿箭口香糖塞进嘴里愉快地嚼着,可是听不到田坚强正在对着蓝牙说话:广福哥,我已经见到老虎了。

    老虎对大头一点印象也没有,对那个开车的癞子更没有印象,就那么平静的看着那辆1544号出租车从它的面前开进了小巷。它知道程耀东和黑子就躲在江边的石阶下,刘仁贵和温常礼在一条勉强能走过人的岔道上静静地等着,而在他身后不远的对面街边,老虎知道那辆面包车里有张广福、老林和那个叫丁春梅的女孩子,双排座的货车还有方**和韩小春正在等待出击。

    紧接着,又有一辆出租车从老虎的身边开进了那条小巷,它平静的看着那个司机,一眼就认出他就是今天上午跪在天官牌坊下面痛哭流涕的归来的游子,当然也看见了坐在后排的文学清,老虎习惯性的向他摇了摇尾巴。

    石头。工程师激动起来:老虎在这里,懒*就在这里,这么说……

    镇定,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田坚强头也没回的在小声的对工程师说道:大头现在正在停车,看来就是这里了。学清哥,放心跟着他们进去,一点也别怕,按照预定方案**,广福哥他们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无路可逃了。

    大头是个很谨慎的人,就是到了那栋两层小楼的门口,也还是不急着进去。先是坐在车里给纪五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他们走了以后的情况,那个年轻人在电话里显得很轻松:屁事也没有,那个女记者和红叶姐就在二楼看电视,连吃饭也没有下楼。就是红叶姐因为我没有准她喝酒,有些不高兴。

    妈的,让那个臭娘们不高兴的事情以后还多着呢。大头放心地笑了,本来就是计划周全,哪里会出现纰漏?他就命令纪五下楼开门:我们就在门口,要准备数银子了。

    防盗门打开了,大头和癞子很谨慎的左右望了一下就闪了进去,而且顺手就把门又关上。这是因为文学清在唐家湾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种抗拒和不执行命令的反映,口口声声要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使得大头原来的那个金蝉*壳的计划没有成功,就不得不改变计划,把文学清带到这里来,大头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这个地方的情况必须要亲眼看看才能落实。

    妈的,为什么不执行命令?为什么不把女记者的手脚给绑上?**给堵上?大头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圆瞪着眼就给了纪五一记耳光:你知道什么?女人没一个可靠的!万一她们两个女人串通一气来对付你一个人,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打赢她们?要是让她给跑掉了,老子们现在就不得不分头赶快跑路!

    大头,那可能吗?红叶冷笑着说道: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两个还回得来吗?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头很残忍的也给了红叶一**:喝酒?有什么喜事要喝酒?不会是在哪里找了个***给我戴上了绿帽子吧?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那是文学清来了。大头一把就从腰上掏出了一把改制过的发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