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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优先处置权

    963.优先处置权

    峡州市的常务副市长王大力有一句名言很多人都知道:公事到天官牌坊为止。无论是在那个山清水秀的高家堰当他的镇委书记,还是担任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乃至被那个横不讲理的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硬赶鸭子上架,当上了发生过政治地震的峡州城的王副市长,他都是这样对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嘱咐的。

    有人说他这是遵循一代伟人所说的拒腐蚀、永不沾的具体体现,有人说他这是实话实说,为自己留下了一点个人空间,而不是像那些看似忙忙碌碌,其实百分之八十都忙于捞钱和跑官疏通了。还有人说王副市长这是话中有话,那些送礼送钱送文物送房子送女人送东西送殷勤的还能叫做公事吗?公事私办和私事公办其实都是相互划等号的。

    老头子就曾经嘱咐那个高大的省委组织**派人下去专门针对王大力的一些检举材料进行了私访,反馈回来的消息是收受贿赂是捕风捉影、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是有意捏造,勤政廉洁的事例很多,群众的好评不少。当然对他有意见的干部也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拿出证据,所以可以定性为是原来的领导班底,因为被清算而心怀不满,进行打击报复也是情有可原。私访反馈回来的消息还说,工作议程排得很满,工作时间几乎没有半点休闲的可能。除了公务接待或者是工作上的应酬,几乎不在外面喝酒,就是一碗白米饭而已。但回家以后还是会和天官牌坊的一帮人吃吃喝喝,个人空间倒似乎也是事实,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回家以后不欢迎公务电话。

    这个家伙以为他是谁?美国总统还是英国首相?**党员只要心脏还能跳动,就得随时听从党的召唤!老头子就有些吹胡子瞪眼:妈的,百废待兴,他居然还有个人空间,看来还得给他加码。

    老头子,做点好事行不行?网开一面行不行?听见老头子对他这样的评论,王大力就说自己是比窦娥还怨的人,就会在有机会和老头子面对面的时候大呼冤枉:走出天官牌坊我就是副市长,走进天官牌坊,我就是普通居民,这又有什么错?非得像您这样没日没夜的连轴转才算干工作吗?嫌我没干好,我总有请辞的权利吧?

    想都别想!门也没有!老头子很得意的慢慢品尝汪雯雯托王副市长给他带来的舒云翔的茶庄生产的云雾茶:给你说实话吧,不把那个乱摊子理顺,不把峡州的政治环境、经济发展和社会民生搞出个翻天覆地的样子就想走没这么容易,就是*层皮你也得*在那里!请辞?可以,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当战场的逃兵论处!我就把你派到夷陵广场的那个公厕里扫厕所,让峡州的老百姓见你一次骂一次,就和跪在岳坟前的秦桧一样让你无地自容!

    没法子,老头子可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物,想和他对着干门都没有!

    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哪一天得罪了上峰,被一撸到底,我就自然会回到天官牌坊,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对广福哥抢班**。楞头对张广福的那个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的位置羡慕的要命,经常会在私下的一些朋友相聚的场合里发出这样的威胁:管理三四百户,统帅近千人,上到杨大爹那样的神仙,下到小雪那样的丫头都得乖乖听话,说一句话就能够雷厉风行、立竿见影,站在楼下咳嗽一声就有几十个脑袋**来看看究竟,这才是一方霸主,权大如天!

    楞头,你就算了吧,党和人民把几百万人的一座城市交给你让你折腾,让你治理,这才叫一方霸主、权大如天!没干好、灰溜溜的跑回来想抢班**没这么好的事吧?门都没有!只能跟着我到恒昌大市场当管委会主任的助理,你干不干?和尚根本不屑一顾。看着程耀东望着自己的手机笑个不停就给了他一巴掌:妈的,有什么可笑的念出来大家听听。

    日本人很色,所以要黄(皇)军;色就要做那件事,所以叫日军。懒*一边念一遍笑:后来因为战败不能做那种事,只能**,所以叫**(卫)队;**就是日自己,所以他们就叫日本人!

    大家都笑得不可开交,和尚就在笑声中警告王大力:楞头,你可别学日本人!

    王副市长下班回到天官牌坊,如果是白天,就会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站一会儿,**老虎身上浓厚的**,和左邻右舍轻轻松松的说几句话,看两位大爹下几步棋,在某位大嫂的菜篮里顺一点可以生吃的瓜果之类的东西也不管干不干净就塞进嘴里,高高兴兴的打一下四大天王的小屁屁,就走进曲廊看女人打麻将。几乎所有的大妈一看见他就如临大敌,统统把自己面前的牌扑倒,王大力就有些好笑:田大妈,这是干什么?又不是鬼子进村,看看也不行吗?

    不行!田大妈回答得很坚决:你以为你是小猪吗?人家是小赌神,出牌就是赢!你是个倒霉蛋,站在谁的旁边无论帮谁出什么牌都是一个输!出去当你的官去,我们几个女人在这里打打家麻将,一分的底子,又不是赌博,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王大力实话实说:广福哥是大哥大,他的权看来是有些不好夺,肖大爹是不是可以由市里发一个红头文件,任命他为地矿局的总工一点问题也没有,于是,肖大爹的那个外交**是不是可以考虑让我来当当?

    结果是王大力结结实实的被田大妈打了一巴掌,还被大家一致赶了出来。

    但是王副市长像这样提早回家,闹得鸡飞狗跳这样的机会不多,常常会有好几天在楼下都看不见王副市长的身影,问问韩国美人才知道王副市长又出门去了,而且走得很远,说是陪着有关领导到非洲区进行考察。大家就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国家的事都没有办好,跑到那个鬼不生蛋的地方考察什么?矿产?钻石?石油、铀还是艾滋病?

    当官就是这样,处于上面的和处于下面的基本上都闲着没事,只有中间的那部分官员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努一把力就是人上人,麻痹大意一下就被打回原形,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当然最值得羡慕的还是那个原本不过就是一个无业游民的女青年,三四年功夫就能从默默无闻、招进来帮帮忙的勤杂工像坐直升飞机似的登上了副厅级干部的提拔公示栏,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还要调查吗?不过那是极少数,绝大多数的干部还得在岗位上忙忙碌碌,因为他们都不会跳肚皮舞。

    出差的王大力常常深更半夜才能回到家,天官牌坊里面早已经是夜深人静,用门卡打开栅栏,老虎就会冲着他摇尾巴,他就会从带给小猪的那些酒心巧克力里面拿一颗塞进老虎的大嘴里,不管老虎感觉怎么样然后就直接上楼开门。等到十分高兴的朴顺珠把房门关上,楞头就把韩国美人拉进他们的卧室,大*的中心位置躺着那个花朵一样的小猪。

    这样不好吧?王副市长就会习惯性的皱一下眉:要你不要娇惯小猪你偏要这样,小猪有自己的房间,还有自己的小*,小丫头一天天的长大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小猪说的有道理,本来就是她和我一起睡的,以前她睡在我的肚子里,现在当然睡在我的身边,还说是你霸占了她的地盘,她是把我让给你的呢。朴顺珠趴在王大力的身上笑脸盈盈地说着:再说女儿和mama一起睡有什么了不起?我每次回家去,还会钻进mama的被窝里和mama说上一些悄悄话呢。

    愣头凑近看了一眼女儿,那个花朵一样的女儿闭着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一溜顺的刘海就在两道细细的、翘翘的眉毛上面,**努起,呼吸平稳,**得破的胖胖的脸蛋因为睡得很暖和而红彤彤的,两只rou滚滚的小胳膊放在被窝外面,王大力忍不住咬了一口,睡的正香的小猪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从电视上学会的那首儿歌是这样唱的:天天我都盼望,天天我都许愿,天天都是儿童节,不上课放大假,睡个懒觉玩个饱,漂亮新衣我都穿,漂亮宝贝我就是……

    小猪就是小猪。王大力放心的把大猪推倒在那张大*上:睡着了就是身边发生天大的事都与她无关。

    大力君,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小猪睡得可香呢。朴顺珠当然知道愣头想干什么,不阻拦却在小声的提着建议:都已经……忍了几天了,再等几分钟行吗?冲个澡行吗?要不我去端点水来帮你洗一洗也行。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明明知道人家有些急却还不帮人家快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在外面是不沾别的女人的,守着一个神仙般的美女当然心无旁鹜,没有人能和你比,也从来都只进你一个人的洞,有什么好洗的?王大力已经开始*衣服:你那里不就是一眼清泉吗?要洗就去你那里洗吧?

    韩国美人嫣然一笑,不再坚持,就开始给自己的男人帮忙。

    不管究竟是不是老夫老妻,朴顺珠已经从刚开始和王大力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的羞涩、生疏和青涩、不熟悉的心态和行动中迅速地摆*出来,这个属于自己的初恋**、自己锲而不舍找到的梦中**让这个守身如玉的韩国美人尝到了卿卿我我的甜蜜、如胶似漆的愉悦和**心情的兴奋,就和范玮琪的那首歌唱的一眼:爱情的词汇是美丽也无常,爱情的诗句是**也虚妄,爱情的画面是平淡也沧桑,爱情的愉悦是瞬间也恒长,要用心品尝……

    当朴顺珠第一次被那个叫做愣头的王家老三带到****的幸福的**,被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带上了无边的天宇,让她知道那种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的感觉是真实的,让她知道了****、夫唱妇随的真实含义,让她知道了男女之间做那点事不仅仅是为了追求**上的满足,还有对灵与rou的有机结合的一种淋漓尽致地诠释,让她知道了云雨之欢的最高阶段就是****、就是心心相印。

    朴顺珠本身就是一个几乎无可挑剔的韩国美人,不然的话怎么会被二十四号楼的人公认是那里的四大美人之首。容貌姣好,恍如天仙,身段****,****,有一种倾国倾城的惊人感觉,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加上韩国女人本来就生性温柔、又学得彬彬有礼,与人友善,未曾开言三分笑,连峡州的土话都说,抬手不打笑面人,况且是这样人见人爱的漂亮女子,自然而然就会在二十四号楼被列为学习和效仿的典范,连肖外长都点名安排要她到勤学斋去给楼里的那些九零后、零零后的女孩子讲讲女子礼仪和女子风范。

    您是知道的,我是韩国人,不会讲的。韩国美人就有些惊恐万分:我大姐是教授,对付这些女孩子绰绰有余,还是等我大姐来了以后再说吧?

    凤姐当然是最佳人选,从一开始就被列为计划了,可是每次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长则一星期,短则几个小时,可课程是每天晚上都安排好了的,不能太随意吧?弥勒佛似的肖外长说的振振有词:也不要讲什么大道理,寓教于乐,韩国故事也可以。

    朴顺珠根本推辞不得,也没法推辞,就只好抱着小猪打电话向凤姐求救:肖外长完全是乱点兵,我能讲什么?我会讲什么?

    女儿经、列女传。赵敏张嘴就是:古今中外,花木兰、穆桂英、江姐、赵一曼,还有那个居里夫人、特里萨修女,怎么讲也可以讲一百课时吧?

    要讲也行,大姐来讲,本来就是大姐的事!要讲也行,大姐给我写讲稿,拉提纲也行。朴顺珠在凤姐面前还是很会撒娇的,再说还有小猪这个杀手锏:大姐是教授、还是博导,讲给小丫头们听的不在话下吧?小猪,要大mama帮帮mama!

    大mama,你就是美珠jiejie,mama就是我。小猪奶声奶气的话没有人能拒绝,而且理由充分、理直气壮:小猪要美珠jiejie帮忙jiejie会说不吗?要不就要大爸爸帮我mama写,大爸爸可会写了,一写就是好多好多!我看见的!

    没法子,赵敏只好把自己正在做的那个国家级的课题暂时停了下来,还把自己的那几个跟着她读博的研究生的学生叫到一起讨论了一个架构、决定了一条主线、安排了一些人和事,然后就分别布置下去。到底是学文的研究生,而且个个才华横溢,这样的讲稿轻而易举,也就是一周以后,赵敏手里就有了厚厚一叠几百页的稿纸。

    王美珠看了以后大呼精彩,还说这样**浅出、条理清晰、思路明确、寓教于乐的讲稿哪里去找?就自己做主复印了一份给自己的四婶快递过去,就拿着那份原稿去给她的干妈看,赵老师看了一部分也感觉很好,文字优美、故事短小精悍,而且娓娓道来、不落俗套,就拿给一家出版社的编辑看,人家第三天就答应出版发行,说现在像这样有些的儿童读物已经很少见了,大多都是临时凑几个枪手胡乱拼凑一下。

    人家实话实说,就是儿童读物稿费不高,还得请人配合图片,所以就得看销量而定。好在出版社行动神速,而且看在赵老师的面子上第一版就印了十万册,纸张不错、内容也不错,又赶上了儿童节,销路自然也不错,出版社就很慷慨的给了一笔稿费,还给了几箱样书。小仙女就把其中的大半给自己的师傅爷爷寄去,说是二十四号楼的女孩子人手一本。

    然后小仙女就命令弹道博士开了一辆车在京城转悠,给校长买了一双布鞋,给周怀远买了一套休闲西服,给干妈、婶婶和自己的干妈每人买了一段布料,给自己和小猪一人买了一双价格不菲的溜冰鞋,剩下的那些钱就带回去交给自己母亲了。赵敏哭笑不得,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自己决定用这笔钱的,那是人家的心血,再说神仙也不打个招呼,轻一点说就是先斩后奏,重一点说就是剽窃。

    知道,版权所有,可是您看看这些书上是写的谁的大名?还是博导呢,懂不懂集体创作的含义?当然如果能再版就由您去谈好了,出版社对您写的那几篇尤为感兴趣,想抽空与你一起谈谈合作的事宜。王美珠笑脸盈盈的在提醒自己的母亲注意:再说,本来就是一篇几十万字的讲稿,二十四号楼的女孩子听过了就没什么价值了,是我慧眼识珠进行推介的,是不是属于变废为宝?是不是属于独辟蹊径?对那笔稿费是不是有优先处置权?

    没有人能说得赢小仙女的,连赵敏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