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初探墨水冢之二。
作为逐云网络的老总,老周当然是有见过国内电影的拍摄现场的,但像这种异形怪物通常都是经过技术手段后期添加上去的,此时眼前所见哪里是什么模型?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怪物。 但是,周乐图不准备再犯刚才的错误,在西魔a区时他就被方阳那小子好好戏弄了一番,那小子既然有能力使用vr投影技术做出惟妙惟肖的翼龙和铁甲熊,那么这软体虫的出现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方阳当然知道那活动自如的软体虫究竟是什么,那可是活生生的受难怪虫,方阳对于珍奇的生物一向很感兴趣,而受难怪虫又是直接受苏艾隆领导的,所以他借来几只玩玩儿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此时,受难怪虫被艾隆附加了限制吞噬能力的魔阵,只能勉强维持在塑像壳子里充当群众演员,不过从周乐图、何美慧、杜芳宁还有曹腾沈芸的脸上,他能够清楚地读到一种莫名的惊恐,受难那副慵懒贪婪的模样无时不在透露出一股让人揪心的邪劲,怎能不让凡人害怕?这就是方阳没有选择使用vr技术的原因。 “我……我可以拍照吗?方总?”沈芸满吞吞地拿出相机,因为手指发颤相机险些掉落地上,方阳从容接住相机,无所谓道:“可以,有关这段墨水冢的剧情就是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而特意进行的彩排,并不会出现在的正剧当中,沈记者可以肆无忌惮地拍摄我们里的绝美风景,对了你还要省下些电量,因为一会儿我们就要跟随大探险家林玫落入漆黑可怖的墨水冢当中了。” 方阳说罢勾起嘴角,沈芸木讷地点着头,取景框也对准了砚台中央缓缓站直的林玫。林玫用手背擦了擦汗,转过身发现有一道黑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但又没能从四周发现什么古怪,于是将视线投向那五尊姿态迥异的仙人塑像上面。 林玫见仙人塑像依旧是之前的模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因她在拉丁美洲的古庙中曾经见过伪装成塑像的怪物,所以即便是塑像表面没有什么异状,她依旧能感觉到打开墨水冢的关键就藏着这几尊塑像上面,当然,刚才那道闪过的黑影她也确信并不是自己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觉…… “那个该死的鬼东西刚才一直躲在身后窥视我。”林玫佯装伸了个懒腰,俯下身捧了点泉水来饮用,刚才她松的那口气,也是为了让那卑鄙的家伙放松警惕,让它以为林玫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林玫下好了套儿,心里盘算着上百种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的过往经验,她一边注视着水面的倒影情况,一边下意识地去摸防身用的.22口径“沙通晚安”。 “来了。”林玫看到了身后乌漆墨黑的诡异脑袋,它的利齿旋转着,整张脸丑陋不堪,到处散发着邪恶的味道,她暗呼了一声“上帝保佑!”倏然转过身去,将沙通小手枪对准了怪物脑袋的同时,她的眼睛里也闪现出了一丝为难的光芒。 只见五条被塑像限制了出路的奇异怪虫,正一同流下腥臭的涎汁,朝她左一下右一下地伸出嘴巴,那副群起攻之戏弄猎物的得意之色,正从它们偏偏不肯一口咬死林玫的情况下看出。 然而真正的猎人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她曾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她曾与卑鄙无耻伪装成了现代文明化身的唐王斗了数年,这数年之间唐王一直在满世界追杀林玫。 不仅仅是因为她曾经毁掉了唐王返回宇宙的机库钥匙,还因为她是整个中洲唯一一条纯种龙人血脉,而唐王,那个全球巨贾、权柄滔天的混蛋眼睛里只有重振家风的美梦,还有地球上唯一一个有权利与他**诞生后代的龙女后人。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毁掉这颗星球,圣烛的修复材料可能隐藏在这些墓主人的身边,我必须赶在唐王的雇佣军来到这里之前,消灭修复材料—灯芯。”林玫绝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在她的职业寻宝人生涯中这样的危机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在怪虫的连续攻击之下灵敏闪身。 林玫躲过无数次锤头砸击一般的啃噬之后,沙通手枪随即抽空打出两发精准的点S,弹丸钻进其中一条怪虫的口器,瞬间在怪虫口吻深处点燃两团焰火,这手枪可别看它体积小,里面装填的弹丸击中物体将会燃爆,正是林玫纵横无数诡异古墓仍可全身而退的得力助手。
怪虫仰天发出无声的痛嚎,紧接着蜷曲起来迅速缩回了塑像,仙人塑像变成了道貌岸然样、奇葩虫子头的怪状,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生化危机系列游戏中的变异村民。少了一条耀武扬威的虫子同类,其余的四条当然就更没有什么威胁性了。 它们不断地做出翻滚和横扫的小花招,除了让林玫有种儿时玩儿跳绳游戏的感觉外,几乎不存在挑战的难度,当最后两声枪响过后,这些蛰伏在仙人雕塑当中准备伺机袭击闯入者的虫子看守便枯萎在了无头的巢X之中。 五条虫子死后那漆黑玉石打造而成的塑像便一同溢出黑色的Y体来,奇臭无比的Y体充斥在空气当中加重了墨水冢离奇沉重的色彩。林玫躲过砚台边缘横流的Y体,离近了一看才发现这种Y体正是传统书写中用到的墨汁,墨汁顺着砚台边沿的沟渠汇聚到正中,将原本清澈的池水染成了乌黑一片,紧接着便沸腾起来,一块刻满了繁体文字的青玉石碑便从水面下升了起来。 林玫将防水手套戴了起来,仔细摩梭石碑表面的文字,她发现那碑文当中的内容正是典可夫其人的生平往事与成名之作,“堪堪酌风雅,幽幽存香魂……”林玫默念着荡悠酌句里的诗词,遥想数千年前那个名士辈出的时代。 一位潇洒倜傥的风流才子面对江河、背朝峰峦叠嶂做出此等飘逸字句,但在才子的脑内深处依旧摆脱不了那个时代特有的长生情结,无论做出如何壮美的诗词都难逃一死,所以他想通过另类的方式达成自己永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