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学生涯_第四十五章 这才是生日礼物
鸭血粉丝店里，胖子又和五十多岁的陈老实谈起来。鱼头陪着若兰楼上看了看，下来又盯着炉子和灶架上的烤鸭，点了半只烤鸭，要了五份鸭血粉丝汤，坐下来慢慢品尝起来…… 看着他的惫懒相，胖子气打不过一处来，嘲笑说，“你这个吃货，中午才吃过，怎么还吃得下！咱们不是来谈事情的吗？” “不急不急，若兰姐，来尝尝……陈大叔您的味道做的的确好，鸭皮脆嫩，鸭rou松软……” 鱼头请陈老实坐下来，问道：“陈大叔，您除了做烤鸭外，其他熟食像烤鸡，卤rou等手艺怎么样？” 陈老实说：“这些，都没问题，三十多年前我们一家从河北来到金陵，跟着家人就一直做这些，我呢，打小就做熟食，鸡鸭鱼rou都熟悉。只是学校门口东西做的多，也卖不出去，还是小吃生意好一点，自己也喜欢看着这里人来人往，日子比较踏实一点……” 和店主陈老实聊了一会，基本明白了店主的心思，鱼头心中有了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简单地说了一下：“陈大叔，我们有个想法，租你的场地，楼上八千，加上楼下一年租金一共两万五……您呢，还可以继续做厨师，我们快餐刚好需要一个好的熟食师傅，我看您做的烤鸭味道相当不错，其他手艺肯定也不赖，工资呢，我们再给您开一年两万的工资；这里改造成快餐外卖，堂吃呢，还可以继续做鸭血粉丝……这个地方小，也没法做厨房，我们以后就天天用车子送过来。您呢，也随时可以过来看看，高兴了也可以在这里，帮我们卖鸭血粉丝汤。我们也可以把鸭血粉丝也做成快餐式的，不光在这个店里卖，在其他快餐店里也一起推广，陈大叔您觉得怎么样？” 陈大叔想了一会，觉得这样也可以，和以前变化不大，还是自己喜欢的活，收入又稳稳地高了一大截…… “不过，还是要回去和家里人说一下，如果家里也没意见，那就这么着办。” 胖子很兴奋：“鱼头，你忒牛了，三两句就把陈大叔就给说动了，我和高手来过两次都没成，高手是不？” 鱼头牛逼哄哄地样子：“那是，咱跟你们说啊，喊高手的，不一定是高手，常常是死的最快的那个；叫鱼头的，也不一定就是被人家宰的……” 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胖子接着问：“鱼头，那你楼上要了干嘛，打算做什么？” 鱼头看着学校大门方向，想了想说：“咱们的快餐店设计要清洁明亮，装修精致一点，环境档次要比学校周边高一些……一方面大学生爱干净讲卫生，另一方面大学生的购买力也比较强。金陵大学可不是咱们这个破校啊，那是仅次于北大清华的名校，就是穷的叮当响啊……” 鱼头的话勾起了若兰的伤心回忆，说起来金陵大学就是一部血泪史…… 中国目前为何没有世界一流大学？1948年的时候，中央大学在全世界大学排名就进入了前50名！比当时的东京帝国大学还要强。中大当时是中国历史上最强悍的大学，中国第一学府！ 但因为是国民党最高学府的缘故，国家一直不愿提起中央大学这个名号。非常可惜的是，1954年，院系调整，教育部把这所世界级的著名大学化整为零了。尽管被弄成这么多部分，中央大学的残余子校还都保持着如此强大的生命力！文理保留成立了现在的嫡系金陵大学，工学院就是现在的东南大学，水利学院现河海大学，化工学院现金陵化工大学，师范学院现金陵师范大学，农学院和林学院分别是如今的金陵农业大学和林业大学，金陵的各所大学基本都是中大的分支衍生而出…… 还不止如此，外迁的商学院变成了现在的上海财经大学，航空学院现西北工业大学，政法学院成了华东政法大学，就连国内最著名的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央音乐学院不过是当年两个小小的中大影音部和音乐学院…… 中大要是保留到现在，绝对依旧是世界顶尖大学！拆分后的中央大学中央大学的档案归了金陵大学，校园归了东南大学。金陵大学应该算是中央大学的嫡传了，然而也因此金陵大学的遭遇让人不禁惋惜。曾经是国立中央大学，这就是她的原罪…… 那一年风雪交加的元旦之夜，金陵大学校长曲长老在校广播里致新年贺词和辞职声明：“国家对教育口惠而实不至，我已身心疲惫，万难继续校长的工作……” “自然，这里大学生的层次品位也高一些。所以，楼上呢，咱们可以设计一个mini咖啡吧，你看，我们可以把整个门面做成一个大玻璃墙。这样呢，楼下明亮，楼上呢可以观景，下面要没位置可以到上面坐一下，其他时间可以喝着咖啡放松一下，看着校门口美眉穿梭，是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儿？” 鱼头转身问：“若兰姐，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我想，要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苏怡姐和我都很乐意经常来坐坐，安静地喝喝咖啡，看着校门口人来人往……一直到老。”若兰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我也愿意，读金陵大学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可惜高考那次没发挥好，差了十几分……”唐纤纤说。 鱼头心里乐：嘿嘿，美女的心思谁最懂？ 两人出去又在金陵大学里转了一圈，还陪着她在熟悉的北大楼前草地上躺了一会，饭点又再去陈大叔店里吃了一份鸭血粉丝，然后去她宿舍敷药按摩。 客厅中间的桌上放着一本书，里面平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应该是昨晚没收，鱼头读了起来：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声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焰中交舞着变换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 “哇，若兰姐你写的真好！” “不是我写的，这是林徽因的诗。”好像被人发现了隐私一般，若兰羞的有些气急。 鱼头悻悻地笑着，“嘿嘿，若兰姐，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学无术。不过林徽因我还是知道的，都说是民国第一大美女，和徐志摩闹过很多绯闻。”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人家那是爱情，徐志摩是喜欢她，追她，但林徽因又没爱徐志摩，人家爱的是梁思成。”若兰有点气急败坏了。 “不是说林徽因同时爱上两个男子的？”这些花边绯闻鱼头一向记得清楚。 若兰真不想和鱼头这个文盲讨论这个深奥的文学问题，如果不是这些绯闻若兰估计鱼头连林徽因名字都没听说过，但事关自己的偶像，还是认真解释为好： 林徽因当时其实同时爱上了两个人，除了梁思成，另一个是金岳霖。 1931年的一天，梁思成出差回来，林徽因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金岳霖获悉后告诉林徽因：“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1932年，金岳霖为了更方便，把自己的家也搬到北总布胡同，与梁家紧挨着，并在自家与梁家客厅相邻的墙上开了一小扇门。从此，三人终身为友，金岳霖则终身未娶。每逢林和梁吵了架，金总会来做和事佬。 关于这个，若兰其实真不想说，鱼头人小鬼大，只要看见美女就走神，不能助长他这个花心习惯，看自己是这样，看苏怡姐也是这样，看那帮校花莺莺燕燕也是这样…… 要说满意，自己对鱼头都很满意；要说不满意，就是鱼头像个花心大罗卜…… 按摩结束后，若兰开车回御花园。鱼头慢慢走到苏怡楼下，看着灯亮的。打开苏怡的礼物盒，里面也是一只swatch手表，居然还是同款！ 心里颇为感动，看来苏怡和若兰都注意到，自己戴着的是一只普通的海鸥手表，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送手表，而且还送了最新的一款swatch手表。 可惜，总不能左右手各戴一只啊。也幸亏是同一款，这样也好，只戴一个，她们看了都会认为是自己送的，无论谁看了都会开心…… 这样，即使是被拆穿了，后果好像也不是怎么地严重，”就说轮流戴的……“鱼头不禁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沾沾自喜。 心里想着事情，鬼使神差地发现自己到了六楼熟悉的门口，轻轻地敲门，“怡姐，是我！” 里面没有应声…… 鱼头也没有立即离开，耐心地站在门口。 等了一会，门终于很轻地打开了，这期间没有听到脚步声，显然苏怡刚才就站在门背后。 “怡姐，我……”鱼头刚想说话。 苏怡两只胳膊就上前搂住了鱼头的脖子，轻轻说了句，“生日快乐！” 臻头靠近，主动伸舌吻住了鱼头的嘴巴，高跟鞋哐当一声，踢上了房门。 正所谓，孤男寡女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夜里梅花三弄，风雨几度，鱼头这个精壮青年也是全身投入，最后不得不感叹，天王诚不欺我也，色字头上一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