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离火宫
伴随着嫣红如血的气流没入莫长空的胸口,小猴子那原本宛若凰血般嫣红的毛发瞬息间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灰败不堪。 吱吱!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小猴子摇晃着身体,自莫长空的躯体上走下,一路摇摆着走向了那赤红如血的岩壁,诡异的消失在那岩壁之中。 莫长空在做梦,梦见自己自己站立在一片火海之中,周身笼罩着赤红如血般的火焰,这些火焰蒸腾,仿佛一片片林佳披挂在自己的身上,将身上各处覆盖。 意念所动之处,漫天的神火洒落,燃烧无尽天地。 轰!就在此时一声轰鸣,宛若暮鼓晨钟,将睡梦中的莫长空唤醒,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莫长空心中一惊,翻身而起的刹那,一双目光更是小心翼翼的四下里打量着。 赤红的雾霭依旧,虽然稀薄却依旧不是寻常之人可以进入的,莫长空心中惊疑,再次坐下的时候,心神却在瞬息间进入了一片火红的世界,那里一声声宛若晨钟暮鼓的轰鸣声在震荡不休,这是一个火焰的世界,甚至在这世界的中心,莫长空看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自己仿佛临凡的火神,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怎么会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仿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莫长空在疑惑,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而此时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蓦然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带着古铜色面具的脸庞,在那面具的背后,一双宛若火焰般跳动的目光,让莫长空的心神为之一震,那就是我,我就是他! 莫长空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此时看着那翻滚的火焰,感受着自己身上无尽的力量,甚至在自己的每一个念头中,任何一种与火有关的术法,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是哪里?” 旋即莫长空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产生了怀疑,虽然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按理说自己的意念所过之处,无非是自己的身体,可自己的身体当中又有哪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心之所至,火之所在!是为离火之宫!”莫名的声音响起,莫长空的心神为之一颤,一切的疑惑尽在此刻明了。 那火焰的世界便是自己的心脏所在,便是如今的离火宫,而那离火宫中的身影,便是自己的一缕元神所化,是为离火之神。 “呵呵!我的心脏终于活了!”莫长空大笑着,手舞足蹈,尽管自己的目的并没有事先,至少在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自己的灵魂会被死气所侵蚀。 “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不由自主的莫长空挠动着头皮,很是费解。 他却不知,那火候本是火之源力所化,而这样的生灵最为忌惮因果,因为贪吃一不小心伤及了修炼中的莫长空,而因为畏惧因果之力,小猴竟然将自己的体内的火之源力度入了莫长空的体内,在救醒了莫长空的同时,却也成就了莫长空。然而这一切却是莫长空所不知道的。 真是一处造化之地,只是可惜了,这里的造化,也只能让自己蜕变到如此的地步,想要彻底对的走上由死往生的路,只怕自己需要寻找另外四中五行之力了。 莫长空的悟性很高,只是片刻的功夫,便从那离火宫想到了自己未来的路,这个时候,什么天一神卷,什么淬体之法,完全被莫长空抛诸脑后。 因为之前的方法,都只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而如今看着那依然化作离火神宫的心脏,莫长空依然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寻找剩下的四种五行之力所在,从而运用五行之力,将自己体内对应五行的部位,彻底激活。 想到这里,莫长空转身而去,只是在其转身的刹那,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道赤红的身影,在岩壁中一闪而逝。 “又是一个生灵!”莫长空笑着,大步而去。在他的心中,那不过是火之灵力幻化而出的生灵,只有本能而无丝毫的意识。 不知道那两个该死的家伙还在不在?
想到一路追杀自己的两个家伙,此时的莫长空心中充满了杀机,如果说之前的而莫长空在面对大长老的时候只有逃亡一路的话,那么现在,成就了离火神宫的莫长空,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境界,但是莫长空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那个原本令自己畏惧的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再不济,自己想要全身而退的话,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这倒不是莫长空自大,虽然没有经历过淬体、易筋、锻骨的境界,更不曾见识血河境修士所必须经历的炼血之苦,但是莫长空相信,此时自己的实力足以与血海境的修士一拼,甚至即便面对蕴灵境的修士也应该有一战之力。 现实果然没有让莫长空失望,满头白发的大长老依旧盘坐在来时的路上,那一头光秃秃的白衣女子,尽管形神憔悴,却依旧倔强的候在这里,等待着莫长空再次出现。 “呵呵!都在啊?”看着那满头白发的老者,感受着其身上浓厚的血腥之气,冰冷的杀机宛若滔天的怒浪自莫长空的双目之中狂卷而出。 “你还活着?”大长老的身形晃动,一道道血影瞬息间分布在四面八方,将莫长空彻底的困在了中间。 “活着?”莫长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不过这一切似乎与这老东西没有多大关系,想到这里,莫长空的嘴角抽搐,泛动着杀机的双目,陡然迸射出两道颜色截然不同的光泽。 红的自然是那焚烧一切的火之源力,黑的便是这具身体积聚亿万年的死气。 甚至莫长空看不到的地方,一团黑色雾霭汇聚,在不断的跳动着,仿佛一个人的心脏,发出强劲有力的声响。 “那就好!”大长老的声音平淡,随后那满头的白发拂动,宛若一道道银色的锁链向着莫长空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