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五指
长剑虚无,撕裂长空,瞬息间逼近莫长空身前,黑水神鼎旋转,罩在莫长空头顶,一道道黑水幕布垂落,环绕在莫长空身体周围。 轰!黑水幕布震颤,挡住了那虚无长剑,然而对于这样的结果,莫长空却是没有丝毫的开心,相反那古铜色面具下方的面孔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为这虚无之剑,不仅撕裂了长空,更涤荡了长空之上所有的力量,连带着那往生经的力量也随之削弱,原本密布长空的金莲更是朵朵消散,在那剑气之下,湮灭在虚无之中。 白衣身影踏步,宛若一尊神祗,独步天地之间,一步踏出,脚下的虚空在颤动,那无边的剑气,更在瞬间,漫卷天地之间。 嗡!似乎是收到了这无边剑气的刺激,黑水神鼎颤动,黑色的神光冲霄,那垂落的幕布此刻更仿佛凝实般,挡住了那虚无之剑。 “黑水神鼎!你挡不住本尊的虚无之剑!”白衣身影轻笑,脸上带着不屑,脚步再度踏动,虚空在其脚下崩碎,往生经的力量更在瞬间彻底湮灭。 “该死!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感受着虚无中无处不在的剑气,莫长空心中颤动,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本座被困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一朝出世,竟会碰到这样一句rou身?”一步踏动,虚无颤抖,白衣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莫长空的身上,眼神中带着狂热,带着兴奋,带着向往。 “想要本座的身体?来吧,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看着那一脸狂热的白衣人,莫长空的眼中带着古怪,心中的无力感更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那就拿来吧!”对于莫长空的表现,白衣人并不在乎,在他看来,此时的莫长空不过是砧板上的rou,自己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呵呵!你很自信,那就来拿吧!”对于白衣人的自信,莫长空的心中别有打算。 “来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放心吧,我会留着你的魂!让你看着本尊从此踏破九天十地!”白衣人大笑,心中很是痛快,毕竟多少年的封印,一朝得脱,又找到了合适的rou身,天地间没有比这更让人痛快的事了。 “嗯!也对,也让小子看看前辈是如何叱咤风云,吞吐天地的!”这一刻莫长空心中憋着笑意,他很想知道,白衣人待会会不会哭。 呼!白光如影,飘忽而至,在莫长空的心神为之恍惚的刹那,白衣人的身影没入了莫长空的识海之中。 “好一个识海!放心吧!本尊说到做到,绝对会留着你的魂,让你看着本座是如何吞吐天地的?”这是一片云海,其间云升云灭,白衣身影所过之处,白云幻灭,而在白云尽头,更有山峰耸立,只是这山峰让人奇怪,虽然巍峨,却无丝毫的大气磅礴,更没有山岳的厚重,相反更多的却是一种,阴柔与冰寒。 这样的气息让白衣人皱眉,或许是见多了天地间的奇景,对于莫长空识海中的这一座怪异的山岳,白衣人尽管心中奇怪,却是没有多少警惕之心。 山势蜿蜒,道路崎岖,只是让白衣人皱眉的是,在那崎岖的山道之上,血水滚滚,宛若洪流,一泻千里,这让白衣人皱眉,隐隐中有些不妥,然而对于这样一句rou身的渴望,却让其抛却了一切,他想看看在这山岳之上,究竟隐藏着什么,他想看看这莫长空的识海中为何会有这样诡异的存在。 咦!脚踏着血水一路前行,白衣人的眉头愈发的凝重,此刻脚下的血水已经失去了应有的颜色,此时显露在白衣人眼前的乃是一片漆黑如墨般的光泽。 “黑血!”白衣人皱眉,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 呼!蓦然间,狂风自耳畔呼啸,黑色的云团,自高山之上席卷而至,这已经不是云,安全没有了云的飘逸。 “什么东西?”白衣人皱眉,心中提高了警惕。 呼!风声呼啸,黑云翻滚,随后,一道粗大的手臂,自黑云中探出,如山般的五根手指,宛若五根巨柱,自天而降,在白衣人惊恐的目光中,当头落下。 “休想!”这一刻白衣人怒吼,张口间,无边剑气滚滚而出,然而让白衣人绝望的是,这无往而不利的无边剑气,此时竟仿佛失去了原来的威力,甚至连那黑色云团也不曾破开分毫。
白衣人心中惊恐,身形如电,向着远处逃遁,然而让白衣人惊骇欲绝的是,任自己身形如电,却始终逃不脱那如天柱般的五根手指。 轰!识海中大地颤动,五根天柱般的手指垂落,宛若一座牢笼,锁困了一方天地,将白衣人困入其中。 “果然如此!”远处距离山岳很远的存在,莫长空的神魂飘忽,眼中一片凝重。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是看着那让白衣人为之绝望的牢笼,莫长空的心中同样很是惊诧,同时一种无力感,更是悄然滋生,这一刻莫长空心中彷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 因为识海中的存在,完全颠覆了莫长空一向的认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纵然自己完成了由死到生的蜕变,可若是没有办法清除这识海中如此恐怖的存在,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莫长空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夫,更不是一个畏惧困难的弱者,相反一路走来,莫长空从来不曾畏惧过,不曾后退过,哪怕由死到生的路是那样的艰难,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莫长空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然而此时,莫长空彷徨了,因为面对着那个弹指间,困住了白衣人的黑色大手,莫长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莫长空不是一个之人,即便心中充满着自信,但是面对着同样存在于这个识海的强大存在,莫长空不知道该如何与之争锋。 甚至,可以说这里本就是这家伙的领地,而自己才是一个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