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逃不过宫深似海
“我不在乎,他是个好男人,语侬相信他!”赵语侬突然跪在赵氏夫妇面前,裴烟也慌张的跟着跪了下来。 “一来,他的身份是将军,那随时战死沙场都有可能,二来,他成过亲,在那婚礼上,新娘突然横死,这是多么大的晦气,侬儿,你让爹爹怎么忍心。”赵老爷心痛的看着这个平常温柔谦顺,突然变得叛逆赵语侬。 “不对,我们的侬儿,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谁给你教唆了什么话。裴烟,是不是你这个丫头说什么让她叛逆的话了?”赵母突然把矛头转向跪在赵语侬身旁的裴烟。 “裴烟,裴烟只是让小姐和老爷说说,看看和四爷求夫人开恩。”吓得她不断的磕着头。 “哼,果然是你这个贱丫头多嘴,来人啊,拖到柴房去,饿上她三天,看看还敢不敢多嘴。”赵夫人发话,随时待命的几个家丁迅速把她拖了下去。 “求母亲开恩,不是她的错,父亲,求你不要!”赵语侬哭着爬到双亲的面前扯着他们的一角,边扯着他们的衣服,边回头看向强行拖下去的裴烟,此时她也是哭的撕心裂肺。 “小姐,小姐,救裴烟,小姐~”她的指甲刮在青石板上,瞬间指甲劈断。 所谓的关柴房不只是书面上的理解这么简单,府里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所谓的柴房就是让犯了错的奴仆,和两只狼狗关在一起,并且它们是野生的,没有经过任何驯养,可见凶狠无比。 凡此进入柴房者,都没有完好活着出来的。 所以,赵语侬和裴烟才会惊恐无比。 “哼,想让她避免皮rou之苦,你就答应爹爹,哎,你知道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赵老爷无奈的摸着颌上的鬓白胡须。 “侬儿,有多少人费尽了心机,想成为太子妃,你可知道,我们的家族正在日渐落没?”赵夫人说在这里也不禁抹去眼角的湿润,她本来是不想说实情的。 “侬儿,你过来!”赵老爷把她带进书房。 书房内 “世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事情,当今朝廷分两党之争,一个是***,一个拥护四爷党,也就是完颜宗弼,可是你知道,完颜宗弼他一直迟迟没有动作,而且,他的心本不在朝野,爹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有安定现状。” “爹,你的意思是想让女儿稳坐后宫,从而保住整个赵氏?” “是,这是你身为赵氏儿女的责任也是义务,舍小取大,只有牺牲你了,侬儿,爹,对不起你!” “爹,别再说了,侬儿,答应你,明天,明天就进宫!” 赵语侬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裴烟早已经被放了,捏紧裙子的两侧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小声的抽泣,跟在她的后面。
推来凌空雕镂的暗褐色檀香门,裴烟一下子噗通跪在冰凉的地上“小姐,都是裴烟对不起你,裴烟真是该死。” 赵语侬呆呆的看着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裴烟叹了一口气说道:“裴烟,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赵语侬捂住冒着丝丝疼痛的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侵入心脏一般,锥心般疼痛。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啊?”裴烟哭着扶住弯着腰捂着胸口的赵语侬。 她秀眉紧锁,此时眼里,心里想的都是那个让她倾尽真心的将军,完颜宗弼,那个眉眼如画的男子。 “裴烟,替我研磨,我要拼此一搏。” “小姐,你这是?”裴烟不解的看着这个突然停止哭泣的小姐。 “别废话,快去!”她一把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