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躯壳
偏僻小道的一处小院口,有一个年轻的母亲正在惩罚她的孩子。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说谎,前天因为贪玩迟到,却骗老师说路上遇到了外星人;昨天作业没写,说被蚂蚁偷了去;今天打坏了家里的玻璃,竟然告诉我玻璃自己伤心碎了。你要气死我不可吗?” 小孩泪流满面地哭泣道:“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吧!” 见小孩哭,女子有些心软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篙。 “只要你能改正,以后不说谎,妈就原谅你,你还是妈的好孩子。” “妈,我一定改,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小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女子见孩子能够知错就改,欣慰地笑了。 却不想这时孩子尖叫起来,“妈,我看见一个包裹自己在飞!” “什么?包裹在飞?” 女子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顿时火冒三丈。 “刚刚才跟你说不要说谎,现在就又说谎了。包裹在飞,你怎么不飞?” 说完,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用竹篙抽打孩子的屁股。 “哎呀,妈,我真的没说谎,真的有一个包裹飞过去了呀……”孩子大哭地辩解道。 只是他的辩解更是给母亲火山浇油。 “我叫你说谎!叫你说谎!” 竹篙不断地打在孩子的屁股上,只打的孩子满院子跑。 而罪魁祸首曾晨却毫不知情,哼着小歌,提着包裹快速地向吴忧租房的地方跑去。 他拿了这么多钱,自己是鬼,也没法花,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就当做自己抚摸吴忧的代价吧! 想想自己右手曾轻轻揉捏那充满弹性的秀峰,再想到那沁人心腑的体香,他就感觉到一股躁动。 只是自己是鬼,她是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注定不会在一起。 更何况自己活着时的婚姻实在是给他的打击太大,让他不敢再次重新开始新的感情。所以他准备把钱送给她后,就自行离开,不再有纠葛。 “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道虽然偏僻,但却有点绕路,所以等他赶到吴忧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此时天色已大黑,吴忧家却依然黑灯瞎火。 难道没回来? 曾晨有些奇怪,轻轻一推门,竟打开了。 他走了进去,点亮了灯,却发现家里一片混乱,根本没人。不用说已经搬走了,而且搬的异常匆忙。 想想也是,得罪了光头哥,不逃跑等着被祸害啊?只是他们不知道赌场及所有的打手已经被曾晨解决了。 只见客厅的桌子上,留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鬼大哥收” “呵呵,写给我的?” 曾晨笑着拆开信件。 “鬼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妈,我们万分感激。只是人鬼殊途,原谅我不能以身相许,也没听你的话,而选择匆匆离开。如果来世为人,我们还能相遇,我定给你做牛做马。对不起!” 字迹写得有些潦草,可见多么匆忙! “呵呵,来世?哪有什么来世啊!也罢,既然你已经走了,那我也就不用和你告别了。” 想到从今开始,毫无挂念,可以潇潇洒洒地行走于人世间,他的嘴唇流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一包裹的钱如何解决?总不能就这么扔了吧。 “或许我可以去找一个躯壳试试看。”他不由地想到。 …… 天空的小雨淅淅沥沥,洗净了空气中的灰尘。 曾晨迈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任由雨点从他的身体穿梭而过。 他的前面是一个瘦弱的男生,清秀的脸上却流露出绝望和痛苦。 曾晨已经跟着他好几天了,他知道男生迟早会走向自杀的道路。对于曾晨来说,这个男生的躯体非常合适。 当然也不是说曾晨无情,见死不救,而是他知道男生心已死,灵魂已经麻木,根本无法救赎。这种一心自杀的人即使死了,灵魂到了地狱水牢,也是最悲惨的一个,会被其他鬼魂欺负。 果然,他突然奔向了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 “砰!” 男生的身体被撞飞了十几米远,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鲜血从额头汩汩地流出。 曾晨可以清楚地看见,男生停止了呼吸,然后胸口突然激发出一个能量传送阵,等男生的灵魂刚刚离体,就被传送阵吸走了,不用说是被传送到了地狱去了。
“再见!请原谅我借用你的躯体!” 身体在人死后,会立马产生病毒,帮助躯体腐烂。超过十二分钟,身体的各种机能就会彻底失去作用。 所以曾晨只有十二分钟的时间控制躯体,他便不再犹豫,一个猛子便扎进了男生的躯体内。 “哎呀,撞死人了!” “车速这么快,不出事才怪!” “大伙儿赶紧报警啊,别让肇事车跑了。” 那些路过的人,见到发生了事故,纷纷指责。 就在这时,从奔驰车内慌乱地跳下来了一位女孩,白色的卡通小褂,蓝色的小短裙,配合一张精致和可爱的脸蛋,让人眼前一亮,有种惊艳的感觉。 “天哪,怎么办,怎么办?我撞到人了。” 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男生,女孩害怕和焦急,眼泪在眼眶里转。 见是个漂亮的女孩,人群中的话语立马变了,有人已经开始为女孩辩护了。 “那怎么能怪车呢,明明是男的自己主动撞上去的,他自己找死,能怪谁?” “是啊,姑娘,别害怕,警察来了,我们这些人为你作证,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些话,这让钻进rou体的曾晨鄙视不已,所谓人口两张皮,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果可以,他都想站起来骂他们一顿了,只是现在他正处于紧要关头,无法分身。 rou体所蕴含的能量在激发传送阵后,就已经非常虚弱了,处于临近崩溃阶段。他必须一方面清除不断出现的病毒,还要推动整个rou体的运作,慢慢恢复能量。 这需要个长时间的过程。 但人群的话,似乎让女孩的心稍定,只是看见男生一动不动,额头还在不断地流血,便又焦急起来。 “他快死了,求求你们,看有谁能帮我救救他。” 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懂得怎么救治。 就在这时,一个高昂的男声从围观群众的身后响起,“让开,快让开,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