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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四月,阳光明媚,嫩芽出枝,绿叶换红花。

    去太宗的路上。

    三人行,必有我师。

    叶落根,杜凤,杜龙。

    “我说,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进太宗。”杜龙问。

    叶落根今天书生打扮,摇了摇手中的纸扇,说道:“是的。”

    “我力大无比,是草原上有名的大力士,我meimei,医术精湛,誉满大西南。而你,无什么特长,要力没力,要技没术,你就这么有把握?”

    他白了杜龙一眼,说道:“你这么有名,还不是没钱?”

    “这不是出门没带这么多吗?”杜龙一下软了下来。

    “是你乱花了的罢,阿妈走时,给家里的储蓄全给你了,还说不多?”

    杜龙脸一红,低声说道:“小声点,小声点,家丑不可外扬,再说叶兄弟,怎么会是那么小气之人呢,我同他是兄弟,兄弟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呢,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你说是不?”说完,就笑嘻嘻的搭着叶落根的肩,朝太宗走去。

    走过大广场,踏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台阶,再走过那条九十九米的小巷,穿过那道重重的大门,入了太宗。

    太宗。

    太宗,庄重,很古老,给人一种苍桑,冷凉的感觉。

    入太宗,不易,且难。

    第一关,文试。

    进入太宗后,三人便分开了,进入了不同的房间,每个房间不大,房间内还可依稀闻道书墨之香气,他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坐下,片刻后,人满门关一老者拿着试卷出现,分发下后,便听见沙沙的写作之声。像一场春雨,半夜入房,滋润万物。

    文题:“论大秦政之道”。

    没有思考,不用思索。提笔写道:政之道,国之根本,政之方,发于之桑,政道,也亦王道,一人之道。道千条,道道之政。吾分三道,一道人民之道,仁道,实道,道之根基;二道王道,国泰民安,兵强马壮;三道我道,回东山,入太宗,三年归,年久忘易归道。收笔,吹墨干,起身,交卷,出门。

    第一人到达休息室。

    第二人覃苦。

    江南大材子吴涛对着覃苦点了点头,对着叶落根抱拳说道:“这位兄弟贵姓,可面生得很?”

    “叶落根!”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陌生,不熟悉,没印像,一点都不知道,但吴涛还是客气的说了一声“久仰!”便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文试四个钟,不以交卷时间先后论分数。杜龙和杜凤来到休息室时,二人脸黑黑的,可见也没有考好,但还是快速的来到他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他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还好!”二人一听,不由一喜,虽然他们文试没有考好,可他们强项不在这,后面可以拉分,进太宗,他们相信自己是一点问题都没。可叶落根却不一样,文试如果他不拿高分,后面的考试,基本都不能得到什么分数,因为他有伤,后面都是力气活。

    下午,琴试,杜龙放弃,他也放弃,杜凤参加,满脸春风的走了出来。

    下午,棋试,叶落根放弃,杜龙杜凤陪他放弃。

    下午,画试,杜龙参加,可被赶了出来,后来听别人说叫他画凤凰,他却画了一只小鸟。

    哎,不学无术害人。

    哎,丢人的一下午,杜龙是这样认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敢参加。

    哎,没脸的一下午,他是这样想的:你不会画你还进去干嘛?

    哎,可怜的男人,没脸丢人的男人,还是二个,真不想跟他们混在一起。杜凤心里不由一叹。

    剑阁书屋,晚上。

    “我要吃猪rou?”杜龙看着桌上二个素菜说道。

    “猪都跑了,哪有rou?”小花说。

    “跑哪去了?”

    “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然后,没有然后,只听见杜龙喝着碗里的稀粥声音不停。

    饭后,收拾妥。

    “六脉神剑!”杜龙在他房间里,从他手里接过一本剑谱后大声叫道。

    “不错,就是它,明天,你给这本剑谱卖了,就可以从别人家里给猪牵回来了。”

    “六脉神剑,不是因为段大侠失踪后,就失传了吗,你怎么有?”

    他笑笑没解释,说道:“那你明天就以五千两黄金卖给段家!”

    “五千两太少,我看五万两还差不多。”见过心黑的没见过这样心黑的。“你也真是的,你说你早一点拿出这些中上级的剑谱的,我们至于天天喝稀饭吗?门前那些地摊货是卖不掉的。”说完,他就快速的将剑谱放在了怀里。

    “玉壁无罪,怀壁有罪!”

    “哦,我明白了,你放心,明天我包管将这事办得妥妥的,没有人知道此剑谱出自你手。”

    夜深,太宗,阅卷室。

    灯火通明,几位先生正在忙碌着。

    一位老先生,突然拍案大叫道:“好,好文章!”并拿起手里的试卷大声的读道:“政道,天下道,王道,一心之道,仁道,如春风,吹醒万物复苏,残暴,如洪水,过后寸草不生。如今我秦道,万顺民生,天安其命,生息养息,减租降息,为国之基础,民之大幸……”读完,众先生无不鼓掌拍手大声叫好。真不愧为大秦第一材子覃苦。满分,强烈要求,100分。

    sao动只是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啪”一声巨响,又一位老人站了起来,气得嘴角的胡须动了动,连将手里的试卷揉成了一团,丢在一边的废卷里,大声说道:“气死老夫也,居然还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民排王前,民重王轻,并口吐狂言,定入我太宗,学成三年。”

    其中一名年小的先生轻声说道:“张首大先生,勿气,少年心高气胜,可以理解。”说完,就捡起手上的试卷,看到叶落根三字后,一愣,趁大家不在意时,放入了袋中。

    金壁辉煌,庭院深几许。

    一弯新月,发出淡光,照在那凤雕龙抱的前院。

    一张书桌,桌上一张发皱的试卷。

    晋王看后,说道:“不错,不错,太宗的先生都老了,他们不明白,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王为民生,民为官昌。能将民道放于第一位,才是真正的王道,才是最永恒不变的政道。”

    他将试卷轻轻的压平,拆好,然后对着下跪之人说道:“你下去罢,到后宫,对他们说,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少年人,平常的少年人,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复杂,但他聪明。”扬了扬手里的试卷说道:“进东山,入太宗,三年归,归道。这是他对我明的心志,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现什么刺杀事件了。”

    真是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