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有敦瓜苦，烝在栗薪（3）
小花很高兴，因为哥哥说要带她一起去齐国。 齐国离秦国很远，中间还跨越魏、燕二国。 这么远的地方，她没去过；异国风情，她也向往。 剑阁书屋终于关门了，但他还是在门前贴了一张告示：店主有事远行，停业三月。 她穿着一身劲装，更显出她身材苗条，头带一帽，带绢掩面那种。 他去街坊的铁匠铺，花了五俩银子给小花打造了一把软剑，是时候用真的剑了。随便他也选了一把剑，很普通的，不长，但实用。 准备妥当，出发。 王宫大院。 一名太监迈着小步，急步，来到了凤霞宫门前，跪地后，尖声说道：“禀王妃，据守城巡察使来报，叶落根已出洛城。” 王妃很漂亮，这不可否认，就连生气时，也好看。这时，她更好看，因为她开心，脸如绽放的花朵，开得更艳，她看到了希望，一个让自己胸闷了很久他，终于出城了。 洛城，是安全的，是和平的，而洛城外呢？ 一辆马车。 行驶在官道上。 赶车人，雇的，马车，是买的。 二匹马，很高大；马车，新的。 赶车人，中年汉子，很有经验，他们坐在上面，没有感觉到一点癫（写不起那个字了，大家懂的），即使是在高底不平的路上行驶。 突然，车停了。 他停止了对小花的剑招授业之说，问道：“王叔，怎么啦？” “少爷，前面有人挡路？” 他揪开了车帘，看到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手提一长枪，身上穿着一身厚厚发光的铠甲，直直的站在路中间。 他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官爷，何事？” 那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叶落根？” 他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普通，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掂记和寻问。他说道：“你找我何事？”不答而问，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是来杀你？” “为什么？” “我是一个军人，服众命令是我的天职，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这命令是错的，你也要执行？” “对，即使是错的，我也要执行？” “你姓什么？”对于这样的军人，他觉得太少，所以他想记住他的名字。 “禁卫军右房参将龙在天。”那人说道。说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本来就很有气势，所以，他说得很大声，很骄傲。 他听后，也点了点头。“小花，此人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能杀他，伤他？” “你这是在污辱我？”龙在天大声咆哮道。 “不，我这是在尊重你，因为我只杀该杀之人，你不该死，所以我不能出手。” “哥哥，我明白！”小花道。 枪，长枪，功击范围2-3米，而剑，适合近距离作战，贴身。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小花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软剑，突然，飞身跃起，大步朝前，直刺而去。而龙在天长枪一握在手，长枪连续下扎，在自己面前布下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枪、剑相撞，一声闷响。立即分开，他看到小花的手在发抖，知道小花吃了暗亏。 吃一堑，长一智。 就在停息一瞬间，小花又提剑而攻，这回速度更快，人如燕，轻如尘，软剑一挥，如大刀重斧一般直朝龙在天砍去。 龙在天见势，连挽惜摇头，小姑娘剑术不错，可经验……，于是他没有多想，举枪横挡于胸前，这种蛮力对拼，是他的强项。 剑势如山，气势如海，重重压下，可那长枪，就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剑枪再次相遇，这回没有发出声响，因为剑，是软剑，重势扑下而力很弱，遇强刚软，遇硬则柔。 软剑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缠着长枪，顺势而上。 龙在天脸白了，又后退一小步，想抽枪而出，改变局势。 可那毒蛇，如流星，蛇舌吐芯，直奔面门。 而那长枪，却半分不能动弹。 “啪”的一声，长枪落地，龙在天看到自己咽喉上的长剑，剑尖在微微的发抖，那是小姑娘气息所制，除了瞪着如牛的眼睛，他没有一点办法。 小花笑了，因为哥哥的掌声响起，这是对她的肯定，对她的认同。于是，剑回半空，手挽一转，一道剑光闪过，剑又自然回到小花那柔弱无骨的姣躯之上。 他携着小花的手，上了马车。 王叔挥动了马鞭，马车缓缓的又开始起启了。 龙在天重新捡起了自己的长枪，枪上红缨飘飘。 这根枪跟随了自己多年，不知道饮了敌人多少鲜血。 今天，枪尖还是发着寒光，锋利如芒。 可他今天却喝的是自己主人的鲜血。 军人，就应该战死沙场。 所以，他睁着眼，倒在了这官道之上。 “哥哥，他为什么要自杀呀？”小花问道。 “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军人的眼里就只有敌人和命令，命令在，敌人就亡，反之就自己亡。没有命令和敌人同存。 “你真不应该杀罗三？”楚冰息开口说道。 “可我已经杀了？” “哎！”她叹息了一声，又眯上了眼睛。 龙在天，禁卫军右房参将，非阿狗阿猫，小兵小卒。能派出这样的人来杀自己，其背后人，不想而知。看样子，以后的麻烦还真是不停。 官道，很长，很宽。 官道，很平，但有时也不平。 越往北走，越不平。 马车上，有一男子，不帅，只能算个人，平凡的人。 当然还有花，虽是小花，但已经开放，发出香味……。 一驿站内。 三杯清草，冒着白烟。 她抖了抖衣服，然后坐了下来。 小花提包袱，大口喝下茶后，也快速的坐了下来。 “小花，这是第几次了？” 小花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是第七十五次了？” 这么多？这才短短的十来天时间。“哥哥教你的那些剑招领会得怎么样了？” 小花笑了笑，说道：“差不多了，比起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练容易多了。” 他也笑了笑了。 驿站的人很少，很安静。 茶铺的老板，低着头，拔弄着算盘。 而唯一的一个小二，左右跑过不停，不时时端茶送水，就是送点心，水果之类。 不远处，也坐着一群人。看打扮，应该是魏国到秦国来行商之人，因为他们的马匹上，都载着重重的行囊。全是中年人，小声的交淡。 不一会儿，可能休息好后，也骑马离开了。 小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葫芦，来到他们的面前，说道：“客官，可买葫芦装水不？” 葫芦可能是才从枝上采摘而来，顶端还挂着藤，长着叶。 小花接过葫芦后，看着绿绿的，很光滑，很是喜欢。 “怎么卖？”他问道。 “五两银子？” “这么贵？”小花说。 “不贵，不贵，看客人应该往魏国而去，翻过那山，就到魏国了，到了魏国要走二天的沙漠无人区，那时你才知道水的珍贵，而葫芦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