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休养
而床头那把剑就那样躺在那里,我都没有看到。【】不知道是随着我的意念来的,还是它自己跑来的。 倒是被岳母看到了,说是不详之物,叫管家拿到杂物仓去了。 好久没有走动了,萍拉着我的手,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 “我们去吃烧鸭吧。”萍握着我的手温柔地说。 萍一直记得我最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却间歇性失忆,忘了自己想吃什么。 难道我那个梦是真的吗?但是那确实是我睡了长达一年的梦。我记得今年是2015年,而不是我梦里的2017年。 对了,素丹是被刘俊害死的,这个事萍也知道。 午饭过后,萍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都一年没见过太阳了,刚才适应,又要带我去见谁啊。” “见一个你最好的朋友。” “刚吃饱,不宜做激烈运动。” “就是刚吃饱,才要运动,走吧,见了他,你绝对很开心。” 进门的时候,陈涌全来开门。见到我,第一反映就是跳起来抱着我。 “陈翼,你醒啦,是不是很开心。!” “不知道,反正是能走路了。” 陈涌全看着我,觉得一头雾水,说:“你怎么不开心啊?” “为什么要开心?” “你从植物人醒过来,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不知道。” 林芳跟萍聊着柴米油盐的事,还时不时逗着她怀里的孩子。 陈涌全跟我说了很多我昏迷不醒这段时间的事。 “你不要再活着你的虚幻世界了,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我们就该好好活着,不是吗?” 我点点头,但是还是觉得我虚幻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存在的,也许是预感的前奏。 “是你杀死了空灵大师吗?”我突然鼓起勇气问出这样的话。 “什么空灵大师,那都是你心中的魔鬼。” “空灵大师不是魔鬼,他是救过我的人,是我的师父。” “我说陈翼,你能不能清醒一下,这里是龚县,是我的家乡,你的空灵大师在容安县,相隔十万八千里,你连床都没下过,哪里来的空灵大师啊?”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如果空灵大师是我心魔,那么后面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心魔,包括灵子。但是他们都曾经救过我,即使是心魔,我都会感谢他们。因为是他们让我从沉睡中醒过来。 “八鬼眼,你应该认识吧。” “八鬼眼是一千年前的恶魔,后死于乔霸天手中。这只是民间故事,怎么?这你也相信?” “不信。我只是见过。” “什么?” “是的,我还亲手杀了一个,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有几个真正存在。” “你杀了一个?别开玩笑了,你躺在床上怎么杀?” “用心去杀。” “还记得屠龙刀吗?” “记得,不过没见过。” “如果说这世界没有鬼,那古雍村灭门怎么解释?” “那还有什么解释,警察正在调查,西山厉鬼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被道士杀了。据说是一群强盗。为了传说中的屠龙刀把古雍村给杀了,其实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屠龙刀。” “也许吧,我们见到的鬼难道也是人吓人?” 陈涌全沉默了,他很清楚人不会这么惨无人道。 林芳突然喊了一声,把我们的话题扯断了。 “陈涌全,你听见没有,”林芳叉着要走过来,提起陈涌全的耳朵,“今天贵客来了,你去买菜,现在就去。” 陈涌全边作疼边答应。待林芳走远后,低声对我说:“看到没有,这就是现实的生活。我们出去走走吧。” 跟萍打了声招呼,就跟陈涌全下了楼。 “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快一岁了。” “这么说我昏迷不醒已经有一年多了。” “我这个儿子,怀八个月就出生了,机灵的很。” “八个月?”我见过他的孩子,如果怀八个月还能这么健康,绝对不是什么奇迹。 下电梯时,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阿全,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栋楼阴森森的。” “现在是春天,哪里不是阴森森的。最近倒霉的很,明明快要成功的方案,居然客户被杀了,搞得现在停职调查,正好和你有个伴,好好休养休养。” “怎么会这样?”
“不清楚,我亲眼看到,他的心被挖走了。” “挖心?”我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好像在哪发生过。 “对了,上个礼拜我跟王队长聊了一下,王队长说他很想见你。” “王正武?” 菜市场很多人,我们挤在人群中一步一步往回走。正在思考的我突然脑门一阵剧痛,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袋里除了萍和西山厉鬼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吃过晚饭之后,我还是没有想起在我身边的两个人是谁。 “真不知道我是谁啊?”陈涌全故意调戏一下。 “知道,你就是鹰头鬼,”我只记得鹰头鬼长得跟他一样。 “你还是猪头鬼,”陈涌全说。 两个女生不禁笑起来。 萍或许也知道,我们上辈子就已经注定在一起了,那是我在昏迷时候说的梦话,她当然也会相信。 “这么晚了,不如留在我家住吧,我还想跟萍姐聊聊天,反正有空余房间。” 萍给mama打了个电话,就留下来陪着林芳。 我突然又恢复了记忆,医生说这是昏迷久了,是属于暂时性的间歇性失忆,只要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但是,我总认为是鬼给我吃的什么药,马脸鬼说过的,我忘记了。 楼顶上风很大,因为高度的原因吧,毕竟今天风吹的不是很大。是不是有点矛盾? “看到了吗?”陈涌全指着西边说,“那就是西山,现在警察已经查封,不许任何人靠近。” “西山,”我望着曾经给我们留下太多伤痕的西山,顿时憎恨它。 “前不久,在西山出了一起命案,一个冒险者,血液全被吸干,只留下一具干尸。非常离奇的命案,现在龚县人心惶惶,各说其理。” “干尸?” “没错,”陈涌全递给我一支烟,我拒绝了,“最近的挖心杀人案,也是同样诡异。被挖心的不是一般人,敢挖心的更不是人。” “难道是素丹?不对,素丹又不吸血。” “什么,素丹?” 就在我抬起头望向西山的时候,它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