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百口莫辩
“宸儿,你有何发现,都可但说无妨。”看着项奕宸似想开口又还是有所顾虑吞吞吐吐,项鸿枭只有意无意见瞥过聂尹一眼就说道,“倘若真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个人无论是谁,朕都不会放过他!” “那儿臣就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项奕宸也就不再顾忌,直起身来就抬着头陈述着他所查到的一切,“大军中毒,本来都是由于停下歇脚时取悠河水饮用,故而尸体都应横在河边野地,但儿臣去时发现,却有一个人,横尸在河岸边” “本来若是不进一番查看也不会觉得其有蹊跷,可是儿臣当时正因有些不解,虽心里并未有多大疑虑也是走上去仔细验过,发现这具尸体口鼻中尽是河水,连鬓发都全部湿透,死相甚是可怖,犹然能看出死前曾拼命挣扎过许久,却足以证明,他并非无意中喝下河水中毒而死,而是被人将头按入河中,被强行灌入有毒的河水而死!” “有这等事?你接着说!”项鸿枭一下子就被此提起了兴致,急切地想要听到项鸿枭接下来的解释。 “儿臣发现了端倪,就更为一丝不落地查看了那具尸首,发现了尸首的胸口处,有一暗黑色的蝙蝠形印记!” “是南亓!这是南亓暗卫的标志!”项鸿枭听到这里也是忽而一震,接着一一拂袖就目光恶狠地大声喊叫起来,“原来我车玥军中,竟还有南亓卧底!” “还好儿臣留了一手,暗中派人密切监视着未被派遣的大军中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了确实有一人形迹可疑,且在中毒事发几日中失踪,事后匆忙回营,儿臣觉得此人定与投毒一事有所牵扯因此命人抓来,发现此人胸口处同样有蝙蝠形印记,现此人正于殿门外等候父皇传召问话!”项奕宸的声音一句更比一句清楚,也一句更比一句像要严肃到把人逼至绝处。 “赶紧传他进来!”项鸿枭转了身就走到龙椅旁安然落座下来,对待此事使足了力气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他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眼下使手段! 项奕宸也是点了头,冲着身边人一挥手示意就退到一边。 立即就有两名侍卫押着一军中打扮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走上殿来。 南亓较之车玥更为偏南,因而人长得要更为矮小一些。 本来平常时候见到也不会引人太过留意,车玥总也少不了矮小之人的。 可听项奕宸方才所言,项鸿枭看到眼前被押在中间显得甚为矮小的男子,心里的感觉就越发泛滥得明显。 甚至不需再行查验就能一口断定,这一定是南亓人! “叩见皇上!”那名男子一下子被按得跪在地上,低着头就怯怯地出声。 “说,你是什么人,悠河投毒之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小的,小的是是南亓先帝派来车玥,与本朝大臣勾结的卧底,叫黑狼,投毒之事,是同为卧底的另一人黑狐所为,因怕事情败露,因此等他投毒之后小的就奉命,将其灭口并重新潜伏在军中,以备下一步行动没想到,没想到被太子殿下看出了端倪” “那你告诉朕,与南亓勾结的幕后主使是谁?”项鸿枭一挥手,心下激动得几乎都要站起来,目光如剑,阴冷得能把人刺穿。 “是,是”那人战战兢兢地恐惧着一瞥眼,望向旁边又像受到惊吓一般骤然又低着头跪伏下来,“是聂将军,是聂将军啊!” “一派胡言!”聂尹听到话后就急得想要立马冲过来,扯着那人的衣领就像要把他撕裂一样愤然,“你竟敢诬陷本将军,不想活了吗?” “聂将军,何须这般动怒?你何不听他把话说完,若是你真有冤屈,也好跟他当面对质岂不更能证明清白?若是这般着急地想要杀他,怕是会让人以为你真的心里有鬼,等不及要毁灭证据!”项奕宸伸手就把聂尹拉开,笑得甚是风轻云淡,话里虽像在帮他求情,可是脸上却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聂尹虽是仍不甘心,只怕是他再这般激动难忍,会更不自觉间坐实了通敌叛国之罪,他也倒想看看对方能给出什么说辞污蔑他,就把狠狠用力一松他的衣领把他甩到地上放言:“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若是话有不妥,本将军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聂将军这般威胁于他又是何意?他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聂将军还想再做第二次不成?”项奕宸这般再不肯放过丝毫给聂尹留余地的机会,他说一句,就定要还回去一句。
“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父皇的话,这黑狼,儿臣察觉他有问题时就急忙去找他一探究竟,可有人发现了儿臣有所察觉,派下杀手,黑狼还是险些就被一黑衣蒙面人灭了口,儿臣抓住那刺客刚要盘问,他却见状知道自己已然逃不掉,即刻服毒自尽!” “回皇上的话,小的和黑狐等一行人再这样潜伏多年,一直奉命与聂将军暗中勾连,找寻机会使南亓有机会攻占车玥。前些年前些年还有司空将军武艺谋略无人能及,南亓无从下手,便和聂将军商议污蔑司空将军谋反,终是将他活活害死,虽是首次交战最终并未成功也除掉了这个最大阻碍近年来,南亓虽表面风平浪静,可一直都在刺探着车玥的兵力和部署,终于在五年后重新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准备一举拿下车玥,而我等卧底已是再无用处,聂将军自然要把我等全数灭口” 黑狼就这般一股脑地把话全数交代出来,越来越显得不甘和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等潜伏在军中多年,整日都性命危急地为聂将军和南亓传递书信往来,只是不甘心被这般利用后最终还要被杀人灭口兔死狗烹,这才把一切都说出来,大不了与聂将军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你胡说!谁让你来这般血口喷人地诬陷本将军的?”聂尹听着黑狼的话感觉越来越难以忍受,愤怒地开始嘶吼,又冲着项鸿枭不住地解释辩白,“父皇,儿臣为何要与南亓勾结啊?儿臣生在车玥氏家大族,又怎会与南亓勾结?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明查!” “聂将军虽生在车玥氏族,可如何也不过是个将军臣子,毕竟还要听命于人。可南亓冯将军却答应了聂将军,若能拿下车玥,便会向南亓皇帝进言,封聂将军为王这般利益,聂将军又怎会不动心?”黑狼几句反驳又轻而易举地灭掉了聂尹为自己脱罪的说辞。 “你给本将军住口,你含血喷人,我杀了你!”眼见着自己解释都被堵得不成,还被平白无故泼了这么一身难以洗清的浑水,聂尹是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再次扑过去就掐住了黑狼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