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试探
“不过啊，你可小心点。”王立辉放下手机，一脸好整以暇盯着程志，“你去了之后可一定要礼貌点。” “哦？”程志挑了挑眉毛，“这话什么意思。” 说话间，两人的饭已经做好了，服务员在王立辉的指挥下放下饺子，又送上来了一壶热茶。 王立辉随手给自己倒了被水，神神秘秘的笑了，“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你自己猜去吧，不过我可以提示你一点，那就是王教授这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没儿没女没妻子的，他家可是很少有人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志在听完王立辉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这个王教授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在梦里看到年轻时候的他，样貌英朗，可以想象到他年轻时候的俊朗模样。 因为是教授，所以他的钱肯定是很多的，不管是钱还是权，那都是人中翘楚，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孤身一人？ “他是太挑剔了吗？”程志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这个特殊的喜好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王立辉听了差点没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你快得了吧，教授可健康着呢，据我爸说他是在等什么人吧。”想了想，王立辉随时摆了摆手，“等谁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有那么个人吧。” 程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两人这就把话题给扯到了案件上。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饭吃好了，在饭馆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王立辉还有资料和人证需要去查，程志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想着也不用抽空去了，干脆就这么时候去找王教授好了。 打定主意后，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王教授的住处。 在程志的想象里，王教授应该住在高档的小区，出入遍地都是豪车的那种小区。 但按照王立辉给的地址去到那个小区，程志却觉得有些诧异。 因为这个小区太普通了，普通到守门的保安就趴在桌子上打盹，连看都不看一眼程志，小区里边的绿化带也早就被拔的寸草不生，光看那些老旧的建筑，就知道这小区少说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按照王立辉给的地址，程志很简单就摸到了王教授的家里。 王教授开门之后一眼看到程志，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好半天才说道：“是你？”顿了顿才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我家了。” 说着看了一眼程志的身后，没有看到王立辉，脸上更是惊讶，“立辉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虽然不知道程志来找他是什么事，但王教授还是第一时间把程志让到了屋子里。 和王教授朴素的外表差不多，王教授家里的装修也很普通，普通的丝毫看不出他是个顶尖的教授。 两人坐下后，王教授慢悠悠给程志倒了茶后，才问他这次来有什么目的。 程志是一个很直白的人，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说话，喝了一口茶后淡淡的说道：“王教授，不知道你对城北老精神病院有什么印象没有。” “城北老精神病院？”王教授楞了楞，思索了片刻说道：“是最老的那间精神病院吗？郊区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 王教授颔了颔首，仔细想了片刻才说道：“有印象。” 程志眼睛一闪，又问道：“您在那里工作过？” “我？”王教授乐的哈哈大笑，“我一个生物基因学的教授，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工作，哈哈哈！” 说着，王教授还摆了摆手，“我对这个精神病院有印象，是因为当时建这个精神病院的时候，还登过报纸，连登了好几天呢，在那时候可是大事呢，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王教授脸上表情淡然中带着温和，一丝一毫的躲避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 程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王教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又问道：“那教授你去过那间精神病院吗？” 这次王教授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没去过。” 怎么可能…… 程志在得到王教授否认的答案后，心里对王教授的怀疑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峰，但同时还有一个疑惑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王教授看起来很年轻，气势凌厉不说那眼神也跟苍鹰一样，气势跟袁局长在某些地方是有些像的，但再看眼前这个王教授。 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圆圆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双浑浊的眼镜里不带一丁点的攻击性。 两个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难道是两个人？ 刚想到这里，他自己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在梦里，他听到穿着白大褂的自己叫了‘王教授’。 两人长的一模一样，还都叫王教授，除非是双胞胎，但王立辉说了，王教授一直都是一个人。 “您再好好想想，确实从没去过那间精神病院？”程志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他全神贯注盯着王教授的脸色，想要从里边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王教授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小伙子，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什么目的，老头子我可没迷糊到记不住事的地步，确实没去过啊。”顿了顿，王教授问道：“是不是那间精神病院出了什么事？” 程志没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之后又问了他一些关于他在外国做实验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牵扯到商业机密，王教授并没有透露那么多，只说了一些边边角角的话。 这次来基本是无功而返，程志没多停留，问完话之后起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 坐在沙发上的王教授脸色忽然转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如果程志这个时候能看到的话，肯定会惊觉眼前的王教授，和梦里在精神病院见到的王教授，奇异的重合了。 “暗杀者？” 他低低念叨了一句。 已经转身的程志楞了一下，转身奇怪的看向王教授，“教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者？” 因为王教授声音太轻，程志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王教授又恢复了那个温和的模样，只是这次他眼神里更多了些探究和打量。 “没什么，刚才想起朋友让给他的剧本想个名字，忽然就想到一个好名字。”他从沙发上起身，背着手走到程志跟前，“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暗杀者。” 是个很怪的名字，而且王教授在说‘暗杀者’这三个字的时候，语速明显的变慢了，咬字也更清晰。 一般人在放慢语速说话的情况下，都是在试探。 程志好奇的是，这个王教授在试探自己什么？ 从王教授的家里回到警局，程志越想越觉得王教授这个人太完美、温和了，完美到像是一个假人。 任何时候看到他，不管是什么情况，他脸上总是那么一副表情，这让程志感觉他像是在伪装和善。 “梆梆梆。” 一阵敲门声传进了办公室，紧接着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程志睁眼看过去。 只见刘莹正瑟缩着脖子站在门口，看到程志的时候眼底明显一亮，刚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后又闭上了嘴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盯着程志看。 见她不说话，程志淡淡问道：“怎么了？” “那个……我刚才路过储藏尸体的屋子，好像看到那个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是你忘记关了吗？” 坏了！程志暗道。 刘莹话才刚说完，就见程志整个人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屋子里卷了出去。 （今天看到读者叮当的疑问，王立辉不是被rou瘤腐蚀受伤了，怎么突然好了。。后面会详细说到~很感谢看书认真喜欢推敲的兄弟们提问。我初四之后每天稳定，今天还是2更，明天亲戚走了就可以4更左右。非常感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