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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偷袭(上)

    突然袭击,又叫偷袭,简称出阴招,是堪称经典的无赖招数之首,虽然我手里拿着的是骨锯而不是板砖,但这并不太影响我的临场发挥。

    这一下进击,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恐怕那冒牌货绝对想不到,我其实对他的名字丝毫不感兴趣,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趁着他想说出名字的这个分神,割掉他的脑袋!

    因此,在这混蛋即将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我大吼着打断了他的言辞,将手中骨锯狠狠丢出,直插他的头颅!

    这一招来的突然,也确实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在以七对一的巨大优势间,那冒牌货似乎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面对我的绝杀,因而在我骨锯丢出直至插入他脑袋的瞬间,这混蛋连下意识的规避都没做出来。

    也因此,那把锯子毫无悬念的扎向了冒牌货的脑门,随后在钢锯优秀的韧性中又弹跳起来,用锋利的锯齿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条从下颚贯穿至脑部的伤疤!深可见骨,头裂血迸!

    而与此同时,我们那位因重摔而趴伏在地上的蔡秋葵记者竟然也不顾一切的一跃而起!直扑向那冒牌货的脑袋!

    蔡记者这“骐骥”的一跃,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已经被那冒牌货用脚踢打出老远了。

    在之后,我又惊愕的看见,在这个冒牌货的右眼睛窝子里,竟然插着一根黑色的钢笔,那钢笔显然是拜蔡记者所赐,已经深入了三分之二,到了只露出一个钢笔盖大小的程度了。

    我的骨锯攻击,在加上蔡秋葵异常阴毒的钢笔插眼,这一切都让那冒牌货痛的咿呀乱叫,同时也让我心中异常的酸爽透顶。

    我知道,在这样强大的攻势下,这个家伙不死也废,而两击中脑之后,我现在所能等的,恐怕就是他倒地的声音了。

    因为攻势异常顺利,所以我没有在冒着被猪头妖截击的危险穷追猛打,而是趁着冒牌货捂脸大叫,那些猪头妖怪还未曾有进一步行动的时候飞身出去,把那刚刚又遭到重击的蔡记者拉了回来。

    我托着蔡记者,走路到距离这冒牌货大约五六米的安全距离,方才停下。

    随后,我急忙冲蔡秋葵道:“蔡记者!老赵呢?你怎么让人抓住的?还有这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着我一连串的提问,还在疼痛间龇牙咧嘴的蔡秋葵住口不答,而是伸出手,指着那捂脸喊叫,正渐渐被猪头妖包围起来的冒牌货道:“心!光这样杀不死他!攻心!”

    蔡秋葵又一次的提醒,让我回想起了刚才她在巨石后边的嘱咐,更迅速令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连这么要紧的提示忘在了脑后。

    急忙间,我立即站立起身体,一面向怀中去摸索自己的菜刀,另一面则极速跑向那嚎叫的冒牌货,想敢在这妖怪发生什么异变之前,用刀劈烂他的胸口,将心挖出来当球踢!

    但可惜的是,我慢了一步。

    彼时,当我将藏在怀中的刀高举过透顶,找准了那家伙的胸口,狠狠劈砍下来的时候,一只猪头妖猛然挺身,阻挡在了我与这冒牌货的面前。

    随后那猪头的缝合物猛然昂首,竟然用自己的脸正正的迎接住我手中的刀!

    我这一砍,用的是全身十二分的力量,因而其破坏力也就相当之大。

    在刀与猪头接触的一瞬间,我的虎口感觉到一阵麻痹,尔后便听见那猪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破解动静。

    紧接着,猪头被我一分为二了,左侧的部分从身体上掉落了出去,右侧的部分漏出了半个颅腔,脑子如同豆腐渣一般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猪头妖倒下去了,但是我没能劈中它主子的胸口。

    因为场面过分猛烈,再加上我全力一击之后的暂时性虚脱,所以我不得不后退几步,寻找新的攻击机会。

    而与此同时,被猪头妖护卫住的那个冒牌货,也停止了进一步的惨叫。

    在他停止进一步的嚎叫之后,紧接着传出他口腔的,是一阵阴冷的笑声。

    “嘿嘿!哈哈哈!打的漂亮!”那笑声夹杂着狂妄的言辞道:“打的漂亮!不过你忘了!这不是现实,这是……我的领域!”

    随着冒牌货的话,我眼睁睁看着那家伙瞪着仅剩的一只眼睛低头下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一把骨锯,而后将骨锯架起在脖颈上………一锯子割下了自己的头!随后用手提着,扔在了地上。

    冒牌货将自己的头颅锯下之后,他的脖腔子里并没有流出任何血液,可是却粘连着一丝丝木质树根一样的东西,那些玩意虽然比鲜血喷溅的场面“文雅”一点儿,可是也足够我与蔡记者看的头皮发麻,心惊rou跳了。

    看着那被猪头妖护住,不停割自己脑袋“玩”的冒牌货,我与蔡秋葵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不过很快,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便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他的目的。

    在随手扔掉自己的旧头颅之后,这家伙又从腰间解下了一颗他刚刚从腐尸上摘下来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脖腔子上。

    紧接着,我看见这家伙的脖腔子里窜伸出无数的树木根茎来。

    那些有些粉白有些黑褐的根茎如有生命一般将那一颗女人的头颅包裹起来,随后没命的往那腐烂头颅的内部钻去,从骨缝,到腐rou无孔不入。

    而与此同时,那腐烂的脑袋迅速的改头换面,黑腐的肌rou开始变白,干枯的头发逐渐变黑,就连裸露的牙床也被鲜红色的嘴唇包裹了起来。

    发展到最后,随着那头颅肌rou的充盈,所有的树根被隐没在了他的头发与血管之内,再看不出一丝一毫腐败的迹象。

    就这样,一个明艳的女人脑袋再次“生长”在了这样一副恐怖躯体之上。

    她唇红齿白间冲我微微一笑,继续用那种干瘪到不能再瘪的声音得意道:“怎么样?我的新头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