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八万块
“这也叫多吗?两个人合起来,总共才投资十六万,我们当老板啦!你随便去哪里打听一下,现在,人家是买部小汽车,价钱都不止十六万呢!我告诉你哈,如果那位姜老板肯借钱给你,十万、八万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这么一点点小钱,在那些土豪的眼里,跟我们口袋里的两、三百块钱差不多。说不定哪,还没有我们的两、三百块钱份量重呢!不信你去试试。记住啦,向姜老板借钱的时候,千万不能只借两、三万!钱借少了,到时候开店不够钱,我可补不那么多呀!” 燕燕的那张伶牙利齿,象打机关枪似的,噼噼啪啪地对玲子说了一大通。 “按你说的意思,我们真的每个人要投八万块吗?” 玲子惊讶地望着燕燕询问。 “当然啦!象我们这么好的姐妹,既然合资开店,必须是一人一半的股份!不可能我当大股东,你当小股东;也不可能你当大股东,我当小股东。你说对吗?到时候,‘奶’茶店开业了,你管钱,我管业务。我们两个人优势互补,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你觉得怎么样?” 燕燕象已经确定了两个人的股份投资例似的,连今后两人的分工都安排好了。 “不行不行!八万块钱!我一个小小的保姆,根本不可能拿出八万块的投资呀!” 玲子听燕燕说每人要投资八万块钱,马喊叫起来了: “燕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的底子你是清清楚楚的。每个月月工资三千块钱,家里靠父母亲种几亩地,一分钱帮不我不说,我还得给家里寄钱,还得筹钱给meimei治病……” “好啦、好啦!你又来了!” 燕燕不等玲子说完,挥手打断她说: “刚才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你要大胆去向姜老板借钱!我敢跟你打赌,只要你开了口,他姜老板一定会借给你的!而且,八万块钱对他姜老板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如果你借不到,我把头砍给你!” “那——,明天、我明天去向、姜老板、借借看?” 玲子虽然心里还在打鼓,但是,想自己开店、自己当小老板、并在开店后发大财的梦想,象一个巨大的吸铁石,强烈地吸引着玲子。 同时,玲子此刻的情绪,也明显地被燕燕的热情感染了。 听完燕燕的意思后,她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对啦!只要你向姜老板开口,我们的‘奶’茶店大有希望啦!” 燕燕听了玲子自言自语式回答后,高兴得立刻从厢椅蹦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我还没向姜老板张口呢,你高兴成这样了?” 玲子见燕燕又显‘露’出无拘无束的‘性’格了,便冲着她乜斜了一眼。 “当然高兴啦!我有把握,只要你向姜老板张口,他一定会借钱给你的!说不定啊,哪天你成了他的——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呀?我看你又想满嘴喷唾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 玲子看燕燕脸挤出了古怪的表情,知道她要说那些不听的话了,马从桌的盘子里,顺手拿起一块拇指大的袖珍蛋糕,对着燕燕的脸蛋扔了过去。 “哟、哟——,我又没说你成他的什么,你这样打我?没准你真的成了他的——?” 燕燕一闪身躲过玲子扔过来的袖珍蛋糕,继续和她开着玩笑。 “好啦、好啦!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反正呢,为了做一回梦,我厚着脸皮,再向姜老板借一次钱吧。” 玲子朝燕燕摇摇头,并向‘奶’茶店的其他客人望了一眼,意思是叫燕燕注意公共场合。 “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来,为我们的宏伟计划将要实施,为我们的心想事成,干杯!” 燕燕听玲子作出了决定,愿意去找姜老板借钱了,潜意识立即感觉到,只要玲子开口,一定会马到成功! 于是,她伸手抓起桌的纸杯,将‘奶’茶举到玲子的跟前。 “好,干杯!” 玲子也被可能实现的发财梦兴奋了。便学着燕燕的样子,高高地举起‘奶’茶纸杯,与燕燕尽情地碰了一下,然后,两位来自修水的乡下姑娘,开开心心地干掉了杯的饮料。 接着,俩人又谈了一会开办‘奶’茶店的美好前景,她们分手了。
与燕燕告别后,玲子看了下手机的时间,还不到四点钟。 按说,玲子还可以在街逛一圈的,但因为心里有事,她可没心事逛街了。 可不是吗? meimei的病还没治愈,mama又被农用车撞伤了! 虽说撞得不算很重,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这段时间,mama是彻底地不能下‘床’做事啦! 而且,如果要治好mama的‘腿’伤,恐怕还得‘花’不少钱呢! 如今这年头,老百姓手里什么都不缺,缺的是钱啊! meimei去海复查,最少都得两、三万吧?! 而现在呢,要治好mama的‘腿’伤,恐怕没有三、五千也收不了场子! 眼下呢? 眼下燕燕又要拉我合资办‘奶’茶店! 而且,办‘奶’茶店的投资,最少都要八万块呀! 八万块——! 我哪去找这八万块? 难道路真的有钱捡吗? 燕燕说的倒是轻巧,向姜老板去借! 姜老板的钱那么好借吗? 眼下这年头,谁舍得大把大把往外借钱哟? 唉——, 我看还是算了吧! 手头没钱,去投什么资嘛,这不等于是白日做梦吗? 在如今这个社会,可以说,人人都想当老板呢! 可是,真正能当老板的,又能有几个? 如果把老板和打工崽的人数例测算一下,只怕在一千个打工崽,还不定有一人能‘混’老板呢! 由此可见,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投资当老板,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痴人说梦! 尤其象我这样的乡下姑娘,那更是黄粱美梦了! 想到这里,玲子又失去信心了。 她满脸沮丧地垂着头,无‘精’打采地独自回到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