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谩骂
不得不说房非这个杀手的确是名符其实,时机选的极为精准,就连拳势都算计在内,正是老人拳势跟心神都全部投在李余身上的瞬间。 然后他便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剑鱼,倏忽之间,直接来到近前,一击,便是直冲要害。 攻势极为的迅猛精巧,就算老人先前对房非有所防备,可这瞬间仍是被眼前的刀光弄得心中大惊,眼看着房非陡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明晃晃的刀子逐渐放大,老人瞳孔随之放大,浑身顿时大急,那里还顾得上攻势,急忙化攻为守,双臂横在胸前,同时急速转身,后退而去。 就算他是定魂境界的武者,这样直冲要害的攻击也会让他非死即伤。 可老人的反应仍是慢了,或者说房非的速度实在太快,知道自己这偷袭一击被发现,他不退反进,冲势反倒更快更猛,直接在老人右肩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疼痛让老人神情有些狰狞,狠狠地盯着垂首站在自己身前,脸色淡然的宛若什么也没发生的小家伙,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小家伙右手并没收回袖子的猩红刀子,心中却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这家伙就像是个天生的杀胚,不带丝毫杀气,却让人顿时阴冷。 微微偏头留意到安然无恙站在稍远一点的李余,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小瞧了这两个年纪轻轻却实力不俗的小家伙,在同龄中人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不说那个杀胚,阴冷的就像是条毒蛇。而李余,那强悍的身体就连他很是嫉妒,若不是方才他没有半点保留的使用了灵力,恐怕连让小家伙后退都做不到,更别说那自己完全无法匹敌的速度,着实让自己很是麻烦。 堂堂定魂境界,竟然让两个启灵的小家伙弄个很是狼狈,也算是丢了好些脸面。 老人自嘲的想到: 若是给这二人一些时间成长,恐怕自己还真的不是这二人的对手了。 鲜血透过雪白的衬衫,瞬间就晕染成一大片,老人对此伤痕除了开始的皱眉,就不在留意,就像这伤口不是存在在自己的身上。 而随着之后一阵淡淡的火光在伤口处闪现,老人忍不住面露痛苦神色,随之的是,伤口处一直潺潺里出的鲜血rou眼可见的渐渐止住了流失,伤口处也随之渐渐的愈合,结成了深褐色的疤痕。 这就是灵力另外的好处,充分的利用灵力属性,火属性很适合紧急处理伤口。 老人再抬头看向两位少年,神情终于谨慎起来,也不等开口说些什么,老人这从直接率先出手,直接便是武技,火属性灵力在其手中用的极为纯属。 老人已经困在定魂境界二十多年,没有任何突破,多的就是这灵力cao控上的得心应手。 让原本配上武技并不如何充沛的灵力用得恰到好处,肩肘膝层出不穷的攻击几乎是瞬间就让李余有些捉襟见肘,速度在这时变得并不如何好用,灵力数量上的压制加上灼热的气息,让他的体力飞速的消耗,速度已经rou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而这次,老人吸取教训的没有忘了房非这个阴狠的家伙,甚至对其进行了重点照顾,用得招数更加狠辣,看意图竟然是要率先废掉房非? 到底是定魂境界,这一刻实力终于是完全的展现了出来,一敌二,竟占尽上风。 李余二人竟然只能苦苦后退,只是片刻就捉襟见肘。 局势可以说是刚刚有了起色,便急转直下。 而结果也是这样,在这样的劣势中两人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身上便纷纷挂上伤痕,狼狈的对象在这一刻立转。 整个别墅在这个黄昏阴暗的时刻,响起阵阵凤鸣虎啸,而随着日光渐渐暗淡,老人身上丝毫不见灭势显得越发明亮,老人的身影随之逐渐的拔地而起。 虽然攻势依旧,可这却无形中给二人带来了极大地压迫。 至于本应该是这场纷争主角的黄轩,自从伤势控制之后,就一直倚在旁边的房门上,他此时反倒变成了个旁观者,悠闲的看向这边。 瞧他看向老人满眼的怨恨,胸口的伤口阵阵疼痛,恐怕他希望李余二人赢得心思更多些。
而看到李余二人渐渐地落了下风,甚至眼看着就要落败,这个家伙讥讽的对二人喊道: “就你们这水平也敢来找我的麻烦,看没看到,我家随便的一条狗就能打发了你们!” 说是讥讽李余两人的不自量力,可不如说是在对老人的谩骂。 老人这难听言语入耳,只是冷冷的看了黄轩一眼,然后就不再理会。 黄轩虽然也是黄家的后代,可在老人心中却与自家少爷是截然不同的,自家少爷是个少年英才,是黄家老太爷都多次赞赏的,黄家老太爷之所以能够执掌黄家如此庞大的家族,靠的不止是商业头脑还有经营出来的一系列人脉,还有自身的实力。 实打实的破域境。 也是这颗行星仅有的几个破域之一。 所以说,黄家老太爷的眼光是很毒辣的,他曾说过少爷是难得的武学天才,便是如此,怎会是这个只会仗着家族作威作福的废物能够比拟的? 虽说听说这个按照辈分是自家少爷的表弟,自己也要叫声少爷的小家伙在来黑塔之前特训了一段时间,可花了不少的资源,不依旧输了,而且还是输个让少爷并不是如何高兴地家伙。 所以,说他是个废物,一点也不冤枉他,而老人甚至连掩饰都没有,要不是少爷进入黑塔时候吩咐过要照顾下这个小表弟,他连别墅都不会让他进来,更别说惹出这么多的事端了。 “可是条狗这辈子就永远是条狗!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像是被老人并不理会他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黄轩这时不顾伤势的蹭的蹦了起来,指着老人的鼻子骂道。 被一个毛头小子这般骂着,老人的目光宛若要杀人,脸色逐渐的阴沉下来。 像要滴出水来。